听着外面的动静,陈静溪开口说:“楚璟浔也来了梧州。”
楚璟怀听罢,点了点头,“王妃,本王累了。”
陈静溪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眼底的淤青上。她心中一软,刚才的怒气仿佛瞬间消散了大半。
她暗自责怪自己,怎么还能在这个时候跟他闹别扭呢?
于是,两人简单地清洗了一下,便准备就寝。
陈静溪爬上床,扯过被子将自己盖好。
楚璟怀也随之上来。
陈静溪没太在意,直接闭眼睡觉。
然而,当她刚闭上眼睛准备入睡时,楚璟怀靠了过来,手也开始变得不老实起来。
陈静溪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推了他几下,“你干嘛呢?你不累吗?”
说话间,他的动作并未停下,只是更加温柔,他轻声在陈静溪耳边低语:“本王只是想抱抱你。”
听着他的话,陈静溪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不再挣扎,任由他将自己紧紧抱住。
楚璟怀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低声道:“静溪,你有没有想我?”
他温热的气息,从脖颈传来,她的脸不由得红了,还好现在是黑夜,不然该被他取笑了。
陈静溪将脸贴在他胸口,并不打算告诉他,她是有想他的。
楚璟怀又问:“想没想?”
陈静溪:“……”
他又继续问:“静溪,你到底有没有想我?”
陈静溪顿时觉得一阵头疼,这家伙没完没了,“你不累吗?”
楚璟怀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轻声在陈静溪耳边低语:“有你在身边,我就不会觉得累了。”
陈静溪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恶心巴拉的?
他又问了一句:“王妃,本王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想本王了没有?”
陈静溪被问的火气都有点上来了,大晚上不睡觉,非得一直问。
她扯了扯唇角,开口道:“不想。”
“真的不想吗?”
陈静溪无语住了,这么执着,她要是不说想了,他是不打算睡觉了吗?
叹了口气后说:“想了想了。”
得到答案的肃王殿下,甚是满意地说:“静溪,我也想你了,很想很想,每天都想……”
陈静溪这会基本是无语了,只轻轻应了一声,“嗯。”
楚璟怀把她往怀里按了按,“是我的错,没多留些人保护你。”
陈静溪摇了摇头,要不是她把府里的侍卫调一半去了京兆府的大牢,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你放心,既然拓跋邬想死,本王就成全他。”他的话音刚落,周身的气场阴冷了起来。
陈静溪抬头看着他,问了一句:“你打算……”
“你说呢?”楚璟怀嘴角微微上扬。
陈静溪咽了一下口水,在大夏弄死拓跋邬,只会挑起两国的战争,到时候百姓流离失所。
她虽然也很讨厌拓跋邬,但就这样弄死他,后果很严重。
而且这一路拓跋邬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被她气的半死,最后还被她送进大牢,说来她的仇已经报了。
只是喂她毒药这件事,还没了结。
陈静溪伸手抱住了楚璟怀的脖子,“我们不弄死他,让他尝点苦头就好。”
楚璟怀冷嗤一声,开口说:“王妃,这是男人该操心的事,你不用管,你的心只要放在本王的身上就行。”
陈静溪:“……”
这么大男子主义的话,怎么从他嘴里出来还有点霸道总裁宠小娇妻的感觉。
串频了,嘿嘿嘿嘿!
陈静溪从霸总的频道回过神来,想了想,还是说道:“拓跋邬这个人虽然挺可恶的,但我已经收拾过他了,而且这一路上他也对我还行,吃喝上也没亏待我。”
她这话刚说完,楚璟怀的脸色更冷了几分,“王妃,本王不喜欢你我谈话之间,扯入其他男人,尤其是在床榻之上,你为其他男人求情。”
陈静溪:“???”
不是他一开始要说的么?而且她也没求情吧?只是好心提醒他别把人弄死了。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本王还不喜欢,你口中吐出其他男人的名字。”
陈静溪无语住了,他怎么不叫她以后别说话好了。
算了,睡觉。
跟他也讲不通,反正杀了拓跋邬后果他应该比她还清楚,这么一想,她觉得白操这份心了。
陈静溪在他怀里动了动,想换个舒服的睡姿,却不想,头顶传来一低沉的声音:“王妃,你再动试试看,看本王能不能忍得住。”
陈静溪笑了,“忍不住就不忍了,谁叫你忍了?”
听到这话,楚璟怀愣了一下,随即扣住她的后颈,双唇霸道地覆了上去。
暗影帷幔间,一室旖旎蔓延……
外头的暗卫听得脸红心跳的。
凌影是轻咳又是抬头望月,暗自感叹,王爷终于成了。
到了后半夜。
屋里的动静依旧没停下,凌风实在忍不住问道:“你觉得王妃还好吗?”
凌影嘴角一抽,“我劝你还是关心关心王爷?”
凌风眉头微皱,他关心王爷做什么?他好像听到王妃求饶声了。
“你听到没有,王妃好像哭了?”
凌影瞥了一眼屋子,起身走到远处。
——
这会儿,拓跋邬已经从大牢里出来,并听到陈静溪已经回到楚璟怀的身边。他手中的茶杯猛地被捏碎。
“楚璟浔!”拓跋邬怒吼一声,双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疾步走向正在一旁悠闲品茶的楚璟浔,质问道:“你为何让她在你的地盘上逃脱?你是不是故意在耍我?”
楚璟浔闻言,面色不改,只是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
他并未直接回答拓跋邬的问题,而是缓缓站起身,衣袂飘飘走了出去。
拓跋邬正要追上去。
跟在楚璟浔身后的青衣男子见状,上前一步拦住了他,说道:“还请五王子慎言。首先,是你们未按照约定将人送到,再者,你们那么多人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在下虽不敢妄言,但此事的确令人费解。”
青衣男子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拓跋邬的心上。
他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怒道:“陈静溪那该死的女人,她是女人吗?无论说话还是行为举止,她那一点跟女人两个字沾边,她根本就是女人中的男人,甚至比男人还男人。”
听他说完这话,青衣男子想到,当初陈静溪将左向天的七弟毒打了一顿,最后还将人扒到只剩一条底裤,嘴角不由一抽。
还是开口提醒道:“在下奉劝五王子还是早些离开大夏。”
拓跋邬冷哼一声。
——
青衣男子回到楚璟浔身边,说道:“王爷,如今肃王妃回到肃王身边,我们是不是应该早些回京。”
青衣男子说完看了楚璟浔一眼,虽说王爷对外声称有病不见客,可要是肃王先回了京,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王爷不在京城。
那么这些年,王爷借病不见客的事,就会被人猜忌。
楚璟浔淡淡地道:“去准备一下。”
青衣男子应声退下。
忽然一阵风吹来,尽管是暑末,天还有些很热,他还是咳嗽了数声,方才平静下来。
这身体到底还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