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第二天醒来时,睁开眼看到陌生的环境,身体上的酸痛,无不告诉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南初脑海一空,顿时脸色苍白。
慌张地在地上捡起衣服穿到身上。
客厅处一片安静,南初以为没有人,脚步飞快地靠近门口。
“走了?”
一道略微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南初僵住了身体,朝身后望去,只见宋敬修依靠在厨房门口上,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昨晚是他?
南初刚才慌乱的心这才稍稍平复了下来。
“昨晚...”南初开口说话时,才察觉到自己的喉咙像吞了钉子般生疼,发出的声音更是沙哑粗糙。
宋敬修听到她的声音眉眼上挑,唇间带笑。“不留下来吃些?”
南初看了看公寓里也之后她和宋敬修两个人,那么昨晚的人就是他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南初心中微定,这才看到餐桌上摆放着的菜。
因为慌张而根本没有注意到。
南初低垂着头,淡淡地说,“不用了,我先走了。”
说完就拉开门。
宋敬修轻笑了一声,“我还是喜欢你昨晚的样子,多乖。”
南初倏忽盯着他,宋敬修只是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并没有望向她。
“昨晚我喝醉了。”南初开口解释道。
宋敬修勾唇,饶有兴致“那滋味确实不错,有这本事,确实足够有资本,让那些男人流连忘返。”
南初死死地盯着他,这话里面的嘲讽意味十足。
就差直接说她水性杨花,和很多男人纠缠不清了。
南初心中悲戚,她的话梗在嗓子眼里,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他些什么。
“宋敬修,宋家人到底给你洗脑了什么东西?”
宋敬修勾起一边唇,眸光鄙夷地回望她“南初,这就要问你,你做了什么才能让我如此心寒?”
南初现在也不急着走了,把门重新合上,满脸的疑惑。
“我都做什么了?你倒是说一说?”
她至此至终都很疑惑,离婚当天,宋敬修说他已经记起来了江时逸的事情,还执意和她离婚。
甚至他和宋明鸢还发生了关系。
想到这里,南初有被恶心到。
她是真的以为他喜欢上了宋明鸢。
但是他今天说她做了让他心寒的事,她就真的迷惑了。
南初倔强的挺直背部望着他,大有一副今天必须说清楚的架势。
宋敬修看着她这样,他也有些琢磨不透南初为何能如此理直气壮。
他黑沉沉的眸子望着南初,嘲讽地开口。
“南初,你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我和你离婚了,你难道不是应该很高兴吗?”
“难道温宴殊还不够满足你?”用玩味而讽刺的话反问南初
南初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嘲,“江时逸,你是不是魔怔了!”
“你现在真的不可理喻。”
先是讽刺她男人众多,后面直接说她和温宴殊。
堵着的怒气直接飙升到了顶峰。
气得口不择言。
“对,你说得对,我很高兴,你满意了吧!”
拉开门,转身离开。
一直强忍在眼眶的眼泪滑落,像风筝断了线,不受控制。
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回酒店。
司机时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从后视镜上观察她。
样子长得很好看,只是大早上的,出入在苏城的富人区里,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
司机满脸鄙视,以为南初是不正经的女人,再一听她还要回酒店,就更加坚定她是做不太正经勾当的人。
但是司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全程用鄙夷地眼光打量南初。
南初也是上车后才想起自己的包包不见了。
猜想是落在昨晚的会所或者在宋敬修的公寓里了,手指掐了掐鼻梁。
车缓缓停在了温顿酒店。
南初现在身无分文,只能回到房间之后拿到现金才能结账。
她也是有些尴尬,朝司机温声说道“司机师傅,麻烦你在这里等等,我手机丢了,要回到房间里拿现金。”
司机本来对南初也是有偏见,此时听到她说没有钱,立马脸色都变了。
厉声大骂,“昨晚才做完生意,还能没钱?”直接开口嘲讽。
南初开始还有些听不懂司机的话。
“我就最看不起你这种不爱惜自己的女人,还好你不是我女儿,要是我女儿,早就大巴掌扇下去了。”说得有些激动,一巴掌拍到方向盘的正中间。
外面的人被这一声刺耳而突兀的喇叭声吓到了,全部都望向这边。
南初这次可就听懂了司机的意思了。
南初皱眉。
她冷声严肃地呵斥“你嘴巴放干净点,钱我不是不给你,在这等着,五分钟后我拿钱出来给你。”
说完南初拉开车门,就下车想要离开。
而那个司机打从一开始就带着有色眼镜看南初,又怎么会相信南初是真的还会回来,给钱呢?
连忙也跟着下车,冲过来,拉扯住南初,还一边大喊,“大家来评评理,这女的想要逃单!”
把在场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也拦着不让南初离开。
“我不是要逃单,我回去房间拿钱给你!
“呸,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凭着自己有点姿色,就做那些勾当。”
“怎么,昨晚那男人也逃你单了?”说完还一脸猥琐地上下打量了南初。
南初直接一巴掌甩到他脸上,“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什么人!”
眼神凌冽地盯着司机,冷冽的气势让他心里有些发毛。
司机即使心里有些怂了,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被甩了耳光,多少面子上有些过不起。
也不想认怂,直接把南初推倒在地上。
“活该昨晚被白、干!”
这话一出,周围看戏的一些男人嗤笑,有些女人也在一旁轻贱地望着南初。
即使有些人相信南初不是这样的人,也没有人愿意主动站出来。
冷漠至极。
南初被猝不及防推倒在地上,脚上和手肘处全部都擦伤了。
本来身体就有些酸痛,加上这一摔,就更加难受了。
“这够了吗?”人群外有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话音落下。
对面的司机被来人用钱甩了一脸。
南初仰头望去,温宴殊身后跟着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
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个司机,气势逼人,让人不容小觑。
司机看着来人就知道不好惹,咽了咽口水,“够,够了。”
连忙低头把地上的钱全部捡起。
温宴殊冷眼看着他,“刘助理,让李律师起诉他损害名誉和诽谤。”
朝身后的一个年轻男人示意,男人应声到“是。”
那个司机听到这不可置信地望着温宴殊,知道这位一定是个大人物,他说让律师告他,就一定说道做到。
心里慌慌张张,连钱也不捡了,想要靠近温宴殊,却被温宴殊身后的保镖拦住了。
只能大声喊道,“对不起,对不起,求求别起诉我。”
保镖想要轰他走,温宴殊顿了顿,又转头说道“慢着。”
叫住了两个保镖的动作。
司机以为他的求情起到了作用,一脸惊喜地望着他。
温宴殊却一脸冷漠地开口,“还不报警?”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到南初身边。
“啧。”温宴殊蹲下来,微皱着眉。
南初整个身体都酸痛,头发凌乱,加上身上的衣服微皱,脚上和手上的擦伤还在留着血,整个人狼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