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姜思宇找了个机会到刘元晓的办公室。
他发现，现在的刘元晓整个人都变了。
以前一脸的谦恭客气都不见了，也学着摆出了一副牛逼轰轰的架势。
姜思宇倒是觉得他这样很正常，毕竟自己就是一个集团公司的接班人了，牛逼轰轰就是该有的气度，反而以前的谦恭倒是给人一种虚伪的感觉。
“刘总，我们是不是可以推进一下三文鱼养殖的事情了？”姜思宇试探着问。
“是呀，我想咱俩先陪着我爸去你滇中的基地和吐鲁番参观一下，先看看他感不感兴趣。”刘元晓一脸严肃地说。
这要是以前，他还没说话，脸上就先挂上了微笑。
“好，那我安排一下行程，回头发给你看看。”姜思宇满脸堆笑地说。
“行，老爸最不喜欢生意伙伴接待，你只需要安排参观就行，住宿和餐饮这些，我来安排。到时候我们请你吃饭，你千万别请老爸吃饭，你越请他吃饭，他越反感。”刘元晓很认真地嘱咐姜思宇道。
“好的！”
“你说我们是先去吐鲁番好？还是先去滇中好？”刘元晓问姜思宇。
“我觉得还是先去吐鲁番好，先了解三文鱼养殖，再了解海菜过滤养殖污水，这样的顺序比较合适。”姜思宇解释道。
“好，那就按你说的安排。”刘元晓依然板着脸说。
……
为了能接待好这位重量级的客人，姜思宇决定把他的辨识力和协调力都调高1个点。这就需要把影响力和威信力调低1个点，反正在刘彦生面前也不需要他展现影响力和威信力。
最新的参数列表如下：
辨识力：6
协调力：6
鼓动力：4
洞察力：6
决策力：6
影响力：4
威信力：4
……
虽然姜思宇已经与刘元晓算是至交了，但是他还是第一次接触刘彦生，这个在幕后操纵刘家的神秘大款。
刘彦生的身材魁梧，身高接近一米八，身材微胖，鹰钩鼻子，两只眼睛就像老鹰的眼睛一样。
刘元晓说，姜思宇可以叫刘彦生刘叔，这个刘彦生倒是不避讳。
刘元晓在刘彦生面前显得就像一个文职秘书一样，一点也没有刘彦生那种大杀四方的气势。
可能这也是刘彦生以前一直没有重点培养刘元晓的原因吧。
他们先来到吐鲁番，参观当地的养殖户利用天山低温雪水养殖三文鱼的养殖基地。
刘彦生一路不停低问这问那，问得非常详细认真，包括水的过滤、鱼食、药物，水温的保持等等。
姜思宇和刘元晓能解答的就当场解答，解答不了的，他们必须要快速请教当地的养殖户。
在参观完姜思宇滇中的海产养殖基地后，刘彦生说要跟姜思宇好好谈谈。
姜思宇心想，这个老狐狸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姜思宇把会谈就安排在海产养殖基地的一个小会议室，会议室里面只有他、刘元晓和刘彦生。
“小姜，这些天你一直陪着我，从吐鲁番到滇中，我基本上看懂了！”刘彦生很严肃地说。
姜思宇微笑着点头，心想，看来他这些天的努力没白费。
“我觉得，现在在内陆养殖三文鱼的虽然不多，但是也算是比较成熟的技术了，因为在吐鲁番的样子规模已经可以算是大规模养殖了。所以单存的样子三文鱼其实并不算是很有投资价值的事情，对吧？”刘彦生用鹰眼看着姜思宇问。
“是的，刘叔，单存从养殖三文鱼的角度看，拉尔萨的优势是天然的水温低，不需要像吐鲁番那样，还要靠坎儿井里的水给养殖水降温。但是拉尔萨也有劣势，那就是水里的氧气含量比较低，需要在充氧上加大投入。有利有弊！”姜思宇解释道。
“那就是说，在拉尔萨样三文鱼，与在吐鲁番养三文鱼的优势和劣势抵消了，对吧？”刘彦生看着姜思宇问。
“是的，刘叔，基本抵消了。应该说优势略多，因为毕竟让养殖水降温的开销比增加水溶氧的开销大。”姜思宇解释道。
“抵消了一部分！”刘彦生说。
“是的，刘叔！”姜思宇严肃地说。
“我觉得你的这个想法的核心，是把养殖三文鱼与养殖海菜结合起来，利用养殖海菜来过滤养殖污水，这样就可以把单纯过滤养殖污水的费用节省下来，还能生产一部分海菜作为额外收入，对吧？”刘彦生问道。
“对的，刘叔！”姜思宇回答道。
“小姜，那就是说，我现在已经把你的核心技术学会了，可以这样理解吗？”刘彦生用带有攻击性的眼神看着姜思宇说。
“是的！刘叔！”姜思宇点头道。
他心想，刘彦生确实可以甩开他自己干了，因为他的所谓核心技术确实也就是这个理念。很容易就被刘岩松看明白了。
“小姜，那我现在再跟你合作还有什么意义呢？”刘彦生略微歪着头，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姜思宇问。
“刘叔，您确实可以回去自己研究一些细节，自己干。”姜思宇回答道。
“那你不就白忙乎了吗？”刘彦生用鹰眼盯着姜思宇看。
“刘叔，如果您愿意这么干的话，我确实没办法。”姜思宇有些无奈地说。
他心想，果然这个老狐狸准备翻脸了。
看来他这一顿瞎忙乎都要化为泡影了，自己不但什么也没得到，而且还培养了一个掘墓人。
“哈哈……”刘彦生突然开怀大笑起来。
姜思宇感到很难过，没想到他遇到了这么无耻的人。
“爸……”刘元晓扭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老爸。
“小姜，你救了刘元晓，我很感激你。你以为我会感激你，你就对我放松了警惕，把你的商业秘密对我全盘托出了，是吧？”刘彦生微笑着说。
“是的，刘叔，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姜思宇一脸无奈地说。
“小姜，我这一辈子很少讲良心、讲义气，我只认钱，”刘彦生停顿了一下，“但是这一次，我被你感动了，我决定也讲一次义气，我要出资跟你合作，按照你的技术框架，在拉尔萨搞三文鱼海产养殖，主要有刘元晓负责具体的事情。”
姜思宇听到刘彦生的话，几乎呆住了，眼眶里立刻充满了眼泪。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抽泣起来。
“年轻人，以后不要随便跟人讲义气，否则你会死得很惨！”刘彦生笑着对姜思宇说。
姜思宇一边擦眼泪，一边很认真地对刘彦生点头，“谢谢刘叔！”
他心想，这个老狐狸太坏了，明明是占了他便宜，还得教训他一顿。怪不得他能培养出像刘元峰那样的禽兽不如的儿子。
“小姜，你觉得股权怎么分合适呀？”刘彦生开始谈最关键的问题。
“我还有一个朋友，我估计您认识她，就是王燕云。”姜思宇心想，打一开始就是王燕云把他介绍给刘元晓的，现在这事有眉目了，他可不能把王燕云摔了。
“王燕云？我不认识！”刘彦生一脸严肃地摇头道。
“就是徐行长外甥女儿。”刘元晓接过了话茬。
其实姜思宇总是听王燕云吹嘘自己能贷到款，他真的还不知道，她竟然是拉尔萨工商行的的徐行长的外甥女。
“哦……那贷款可以她出面了！”刘彦生道。
“刘叔，要不下一次我们把王燕云叫来，咱们一起商量一下。”姜思宇说。
“行！就这么定了！”刘彦生很痛快地答应了。
一周后，王燕云来了，刘彦生做东，请大家吃了一顿大餐后，便开始讨论股权的事。
“小王、小姜，我在东边嘎巴村看好了一块荒地，有五百多亩，我认识嘎巴乡的乡长，看来这地的问题就不用愁了。”刘彦生笑着说道。
姜思宇知道刘彦生这是出牌，那意思是它是坐地户，能解决地的问题。
“刘叔，我前天也给我姨夫打招呼了，他说凭着咱们的资产，一个亿以内肯定没问题。”王燕云也笑着说。
姜思宇心想，你们两个都亮底牌了，我也不能示弱呀。
于是他也装作很自信的样子说：“刘叔、燕云，我哥哥那边前不久刚把适合高原的海藻新品种培养出来，看来咱们这个项目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啦，哈哈……”
“小姜、小王，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启动资金就按照两亿的盘子算，我负责租地和协调地方关系，我出五千万，占百分之四十五，你们两个分百分之五十五，占大头，怎么样？”刘彦生笑着说。
“刘叔，我姨夫也能搞到地，要不地我负责，您负责协调地方关系，我出七千万，占百分之四十五，怎么样？”王燕云也装作很轻松的样子说。
姜思宇一看，这两位都是抱着要当第一大股东的念头来的，那我怎么办？
他是发起人，是技术提供人，最终却成了小股东，这是不是太冤枉了。
于是他鼓足了勇气说出了他有生以来最霸气的一句话。
“刘叔、燕云，我必须是第一大股东！”姜思宇面如铁石地说，“我是发起人，又是技术提供人，我必须是第一大股东。”
“我支持姜哥是第一大股东！”王燕云举手，并扭头看着姜思宇笑道。
“我也支持姜哥是第一大股东！”刘元晓举手道。
姜思宇被刘元晓的举动惊呆了，他原来以为刘元晓肯定会跟他爸站在一起，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在这个问题上当着他爸的面挺他。
“我觉得姜哥说得没错，这个事情姜哥是发起人，在姜哥给我讲这个技术之前，他还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在拉尔萨竟然也可以养殖三文鱼。而且姜哥也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在这个项目上他支持姜哥是第一大股东。”刘元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爸说道。
“既然是三比一都支持姜哥是第一大股东了，那我看就给姜哥百分之四十！我们两家一家百分之三十，然后我们每家出七千万！”王燕云说。
“可以！我同意！”姜思宇举手道。
“我也同意！”刘元晓也举手同意。
“我觉得可以给小姜百分之三十五，我百分之三十四，小王百分之三十一，怎么样？”刘彦生也妥协了。
“这样吧，我百分之三十八，刘叔和燕云都是百分之三十一，行了吧？”姜思宇决定出让两个点。
“行！我没意见！”王燕云点头同意。
“我也没意见！”刘彦生终于也同意了。
“我也同意！”刘元晓也表示同意。
这天，刘元晓打电话给姜思宇，说要请姜思宇去川都爽一把。
姜思宇一听，马上就答应了。
因为刘元晓一直是那种比较容易羞涩的人，以前在聊天的时候他几乎没跟姜思宇谈论过女人。
怎么今天突然要拉着他去川都爽一把？
难道他真的要洗心革面了吗？
到了川都厚，刘元晓先请姜思宇喝茶，一坐下，刘元晓就想摆出大老板的派头，装作牛逼轰轰的样子。
服务员在递给他菜单的时候，他看都不看一眼服务员，然后用很傲慢的语气和表情点了茶。
但是姜思宇怎么看怎么觉得刘元晓表演的痕迹都太重，连他哥哥刘元峰三分之一的派头都没有。
姜思宇心想，人的气质看来主要靠天生。你骨子里自卑，再怎么装也装不出来。
刘元峰其实就是继承了刘彦生的那股匪气，土匪加流氓、臭不要脸的架势。而这种架势像姜思宇和刘元晓怎么也学不来，就是因为他们的骨子里没有那么自大。
到了晚上，重点项目来了。
当一大排妹子站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挑选时，刘元晓的演技就更不行了。
明显能感觉到，他内心是很尊重这些小妹的，但是行为上又想表现得很粗野，所以看起来格外地别扭。
姜思宇也是非常不适应这种场合的，因为在他的内心是非常尊敬女性的，但是在在这种场合里，你要像一个买家，而不是君子。所以，在这种场合里表现得君子谦谦的人，一般都会让人感到与环境不匹配。
从川都回来的路上，刘元晓跟姜思宇说，他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他要做一个坏人，把好人的名额给别人。
姜思宇很能理解刘元晓此刻的心情，因为他也曾经有过类似的阶段。
但是后来他发现，可在骨子里的东西，就是基因决定的东西，是无法改变的。
老爸曾经说过，道德和习惯是可以改变的，而性格是无法改变的。
羞耻感、胆量、逻辑能力、记忆力、猜疑能力等，都是属于性格，是基因决定的，根本无法改变。
而能够改变的都是表面的，比如礼貌、道德、行为规范等。
现在刘元晓正在试图挑战自己的性格，所以他注定会碰壁。
这天，王燕云也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份人力资源工作方法，据她说，是化为公司的老员工透露出来的。她不让姜思宇给任何人看。
姜思宇仔细地看了看，感觉确实很受启发。
这个工作方法先对工作岗位进行分类，再对人进行分类，对什么类型的人适合什么岗位做了详细的描述，最关键的是，这个工作方法里还有详细的测试手段，能够对应聘的人员进行人格测试和职业测试。
读了这个工作方法之后，他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因为他在很小的时候便经常听老爸给他们讲一些心理学入门的知识，而且在长大后，老爸还给他讲过十二族人、人格障碍等概念，但是他一直没有能把这些知识与选人用人有机地结合起来。
可是人家化为公司早就做到了，怪不得人家能成为世界最顶级的高科技公司。
在化为公司，那些顶级名校的学生很难通过它们的招聘测试，主要是因为顶级名校的这些学霸有一些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稳健、扎实。如果换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保守。
能拿高分的学生，第一个超人的本领就是记忆力好，听老师讲或者自己看书之后能记住，这是拿高分的第一个条件。当然了，要想当学霸，仅靠记忆好肯定是不行的。
逻辑能力、耐力和情绪稳定性也都不能差。
但是，这些学生具备了这些优点，往往就伴随着一些缺点，比如保守。
所以他们通常很难通过华为公司招聘研发人员的测试。
还有，化为公司的性格测试也很有特点。
假如一个具有自恋型人格障碍的人去化为应聘，一把只有两种职位会接受，那就是销售人员和营销人员。
因为化为公司根据以往的经验，销售人员是自恋型人格的比例在所有职位里是最高的。
如果不允许接纳自恋型的销售人员的话，公司将很难招聘到优秀的销售人员。
这天，姜思宇正在与刘元晓商量养三文鱼的事情，突然接到一个区号是鄂尔多斯的电话。
“请问是姜总吗？”对方问。
“是我，您是哪位？”姜思宇客气道。因为他意识到有可能是神风发电公司的人打来的。
“姜总，你的热水发电设备这几天出现了一些异常。”对方说。
“什么异常？”姜思宇的心情立刻阴郁下来。
“转盘的外圈齿轮的上下摆动幅度越来越大。”对方说。
“是吗？查出来什么原因了吗？”姜思宇焦急地问。
“没有查出原因，如果摆动幅度继续加大，我们就不得不停机了，你能不能来看看？”对方说。
“好的，我马上赶过去。因为我现在在拉尔萨，今天应该飞不过去了，我争取明天赶过去。”姜思宇客气道。
“好的，姜总！你来了之后就联系我。，我姓刘！”对方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姜思宇第二天一大早便赶最早的一班飞到了燕京，然后从燕京做高铁来到了鄂尔多斯。
到现场一看，转盘外圈的齿轮确实有两厘米的上下摆动幅度，说明转盘倾斜了。
虽然现在并不影响发电，但是由于转盘的倾斜引起的环形容器的上下摆动，已经开始导致热水池和冷水池的水通过容器边缘的缝隙彼此流动了，这样就懂与说有一部分热水浪费了。
为了查出原因，他让师傅把这台机组停掉，他爬到了转盘的主轴出查看主轴是否弯曲了。
结果发现主轴并没有弯曲。
那应该是轴承出问题了。
可是如果是轴承出问题了，必须得拆开来才能发现。
于是他给苏州的生产厂打电话，让厂家派人来把这台拆下来检查。
两周后，原因终于找到了，是因为这台设备的轴承在安装的时候稍微偏心了，导致滚珠磨损严重。
因为是苏州生产厂的原因，因为造成的损失全部由他们来承担。
处理完鄂尔多斯的事故，姜思宇又回到了拉尔萨。
这天，王燕云约姜思宇喝茶，说想跟他谈点事情。
他心想，是不是他的热水储能项目的设备出了故障，她想批评批评他。
“姜哥，他感觉你的热水发电技术推进得太慢了。”王燕云表情凝重地说。
“嗯，确实是，感觉确实有点慢！”姜思宇笑着客气道。
“姜哥，你有没有想过把专利卖了？”王燕云歪着头看着姜思宇问。
姜思宇心里一惊，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于是他摇头，“我没想过。”
“我觉得你不太懂电力行业，可能是就是你推进速度慢的原因吧。”王燕云说。
“有可能！”姜思宇点头道，他确实不太懂电力行业的事情，不光不懂技术、不懂客户的组织架构，而且也没有人脉。
“姜哥，你干脆把专利卖了，你拿着钱干你擅长的行业得了。”王燕云一脸严肃地说。
“哦……”姜思宇点点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因为他确实一点准备也没有。而且他也不知道王燕云为什么会突然劝他卖专利。
难道是因为他的设备出了故障？
一般新设备运行一段时间出点故障也可以理解，不至于她就判定他不适合这个行业吧？
“怎么样？”王燕云追问道。
“我再想一想，你突然提出这个建议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呵呵……”姜思宇笑着说。
“好吧，你好好想想！”王燕云笑着说。
这天晚上，姜思宇正在刷抖音，突然又接到上一次打电话报故障的刘科长的电话。
“姜总，又有一台热水发电设备出故障了！”刘科长说。
“啊？”姜思宇心中一惊。感觉这故障的频率有些高了。
“姜总，还是上一次那种故障，转盘倾斜了！”刘科长说。
“好的，我马上就找生产厂家的人到现场。”姜思宇说。
放下电话后，他立刻给苏州的生产厂打电话，让厂家派专家到现场排查故障。
他第二天便飞了过去。
经过反复调查，故障的现象个上一次差不多。
不过这一次苏州厂的总工不承认是他们的责任，而且脸上一次已经承认的责任也否定了。
姜思宇说他们装配的轴承没有问题，至于为什么会连续出现两次转盘倾斜的问题，他们认为应该继续研究，不应该过早地下结论。
而且这一次他们也拒绝无偿更换设备了。
哦，天呐！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