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慕荷并没有完全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许菘蓝决定下一剂猛药。“哥哥也是男子,对男子自然是最为熟悉的。哥能骗你吗?说实话,我为什么拒绝结婚,无非就是不想结婚,男子都是不想早结婚的。及失去了自不说由,还要承担责任。不结婚就没这事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所以伊一,你真的不用着急,好好再看看,多多享受这难道轻松年少的快活日子。”
许菘蓝的苦口婆心,许慕荷是真心感到温暖的。哥哥的话思想虽然超前了些,但是却不无道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许慕荷绝非表面上柔弱不可依依的娇柔女子,她的内心很强大,也想得很开。
她确实是喜欢杜泽珩的,但却从来没有想过没有他不行。如果接触下来,他并非自己的良人,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分开。
但这话她不想与哥哥说,毕竟现在她并不想与杜泽珩分开。就更不愿意,让家人在对他有所偏见。
兄妹二人闲聊着,很快就到了大理寺。
许慕荷有腰牌,安乐也是一直跟随在她身边进出的熟面孔。自然没有人拦她们,可许菘蓝跟在身后正要紧随进入。门口的衙役却直接拦下了他。
“请问这位公子找谁?”
许慕荷是故意没有提前与人说明许菘蓝身份的,就是想让人把他拦在门外。如果哥哥一直跟在身边,确实不符合大理寺办案的要求。更让她无法与杜泽珩正常配合。为了今后的方便,所以早上出门时,许慕荷并拒绝哥哥的陪同,反倒让安乐去通知了他,告知今日自己需要去大理寺。
不出许慕荷所料,许菘蓝真的被拦在了门外。不过她却忽略了哥哥可是个厉害的商人,多年的磨炼让他脸皮厚得出奇,糊弄人的功夫也是张口就来。“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赶拦着。第一次不怪你,可你记住了,我是前面那位许仵作的亲哥哥。许家药铺百家堂的老板,更是你家少卿大人的同窗挚友。怎么样?我可以进去了吗?”
守门的衙役被他虎得一愣一愣的,听到最后身体不自觉的就往后退了一步,为许菘蓝让出了进去道路。可能是担心里面有诈,还不忘看了眼已经站在里面一言不发的许慕荷确认此话是否真实。
许慕荷自然不可能明着摆哥哥一道,只好无声默认了此事。
许慕荷选在早朝时间来大理寺,为的就是一下朝后能与他见一面,把困扰自己的事情问清楚。
爷爷说的对,既然想他,又为什么要怀疑他了,搞不明白的直接问清楚就好。没必要胡思乱想,焦虑自己,还得不到答案。
孙峤一在大理寺,许慕荷不意外。可没想到杜泽珩身边的小厮江语也在。见到她来,两人齐齐起了身,走了过来。“许姑娘,怎么一早来了?好不容易结了案,您该在家好好休息一下才是。”
江语的话一直都是很甜的。上来就十分殷勤的与许慕荷寒暄了起来。
只有敏锐的孙峤一,第一时间先注意到了,许慕荷身后的陌生男子。不动声色的警觉性的询问道:“这位公子面善,倒是没见过。”
“不好意思,是我私自带外人进入大理寺了。不过请放心,这是我哥哥,他只是跟进来看看。如果有重要事情,需要回避,我会让他出去,在外面马车里等着。”
“原来是许姑娘的哥哥,难怪一表人才,气宇轩昂的。不愧是许姑娘的哥哥。”江语的马屁一向是拍得极其之响亮的。
他也不觉得尴尬与不好意思,反倒是一旁听着的人又有些脸红耳赤起来。
许菘蓝久经商场,对于纷呈的话早已免疫,脸不红心不跳的直接鄙夷的道:“你这张嘴倒是比以前会说话了不少,怎么你家少爷学会做人了,身边小厮也收了益,知道说纷呈话了?”
江语一愣,眯眼瞅了瞅许菘蓝。突然脑海里晃过一个人,有些不可思议的捂住了嘴。显然他已经认出了许菘蓝,不可思议的看向许慕荷,再看向许菘蓝。兄妹二人长得完全不像,一个甜美可人,人见人爱。一个长得跟个妖艳贱货一样,可怎么几年没见,皮肤黑了不少,以前那双柔弱媚骨的桃花眼,现在也有一丝英气。特别是以前那小巧可人的五官,也有了锋利的棱角,对着他板脸时也有了上位者的高冷气场。
江语瞬间打了一个冷战,无法抑制的瞎想道:“许公子这是整容了?”
许菘蓝瞬间黑脸,一旁的许慕荷与安乐却是忍不住捂住嘴角,不敢笑得太大声。
“你觉得我以前那张脸有必要整吗?”
“有必要,没必要。”江语条件反射般说出了内心的想法,但话一出就知道说错话了,立马改了口。
“哼~你就是嫉妒我以前长得就比你家公子好看,现在更是觉得你家公子根本与我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了吧。”
江语沉默一秒,沉默两秒,足足沉默了五秒。目光看向了许慕荷,又无意看了眼安乐。之前无言的嘴脸,立马挤出真诚的笑容,睁眼说瞎话的道:“是,许公子美貌毋庸置疑,无论是在以前还是以后,一定是完胜我家公子的存在。”
江语是发自内心说的,说出来的话也格外真诚让许菘蓝十分受用。“哼~你总算是没瞎了。好了服气就行,我又不是来和你侃大山的。那家伙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并不清楚。事情有些复杂,可能....”江语正想回答未来自家主人大舅子哥的话。
一旁的孙峤一立马收住了刚才闲聊时的轻松表情,一副严肃的模样直接打断了江语的话:“许公子,大理寺的规矩,跟案件有关的任何事情,我们都不能与外人道。如果许姑娘是来问事情的,可能还得麻烦您在外等候。”
许慕荷与江语都是知道孙峤一的,做事刻板严肃,规规矩矩。从来只听杜泽珩的命令,对于其他的一切,人与事,都是是毫不留情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