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装修典雅的房间内,裘安缓缓地睁开眼睛。
自己正躺在一张比较柔软的床上。
本来被折了的四肢似乎被接好了。
只是浑身酥麻,别说站起来,连挪一挪身子都办不到,即使是扭一扭脖子也会感到一阵酸爽。
不过再疼也得弄清楚自己在哪里。
没法站起身来去观察,便只好躺在床上用眼睛去看。
屋内装饰古朴典雅,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女子闺房特有的温馨与精致。
有一处阳台,被屏风挡着,只能看见两个人的影子,但是裘安看出那是两名女子正在品茗。
裘安挣扎着想要起来,艰难地用手扶着一旁的木制柜子,努力使劲,但是却没能成功,重新重重地摔到了床上。
“啊。”疼痛传来,裘安本能地哼了一声,但是很快就止住了。
那一声哼哼发出后,裘安的心跳立刻加速,死死地盯着那阳台,生怕别人发现。
自己处于这个陌生的地方,是谁救的,目的是什么,全都是要考虑的事情。
在搞清楚之前,可不能做出太多令人怀疑的举动,尽量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阳台上的那两人似乎并没有听见裘安的轻哼,让他松了口气。
只是自己得想别的办法了,总不能一直坐以待毙。
不过自己全身上下都在酸痛,几乎使不上力气,好像只能坐以待毙……
裘安叹了口气,仰着头,大脑开始飞速运作。
皇城里的那个“香祸”,究竟是什么东西?还有,那个傀儡师米霖,究竟是什么来头?
正当裘安思考着,屋子外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小姐,东西送来了。”屋子外头传来了一个丫鬟的声音。
阳台那两人听到了这声音,一起出来,前来开门。
此时裘安也真正看清了这两人的面孔,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这两人正是白家姐妹。
“麻烦你了。”白媱冲那丫鬟笑笑,随后接过了那样东西。
那是一个葫芦,上头刻着“回春”二字,里面装着的应该是某类丹药。
白媱和白瑾轻快地走到裘安的床边。
裘安听见动静,立刻装睡起来。
白家姐妹虽然不会害自己的性命,但是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也一定有自己的目的,自己可得搞个明白。
虽然闭着眼睛,但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裘安的眼睛微微张开,隐约可以看见两人的行为。
他能感觉到白媱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是一阵轻微的笑声。
“伤得这般严重,应该还没醒来吧。”白媱的声音柔和,随后凑到白瑾的耳边轻声低语了一些什么。
白瑾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解,但还是听从了姐姐的话,转身离开了房间。
裘安听到门轻轻关上的声音,然后是一阵脚步声逐渐远去。
“哎呀,受了这么重的伤,可把别人累坏了。出了这么一身汗。”
白媱自言自语地说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挑逗,用手撩拨了一下自己的秀发,随后坐到了裘安的床边。
裘安感觉到床边的动静,将眼睛闭得死死的。
看不见白媱的脸,但是裘安能闻到一股香气,能够感觉到一阵阵的鼻息,猜得出白媱的脸和裘安的脸贴得很近。
裘安感到一阵不自在,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他感到有一只手指在自己的身上游走着,随后碰到了自己的肚子,按了两下。
疼痛感传来,让自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白媱轻笑一声,玉手继续向下探去。
裘安感到事情十分不妙。
莫非这白家大小姐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想想还有些小激动。
不过,在那手即将探到裘安最为隐秘的地方时,突然停住了。
开门声传来了,应该是白瑾回来了。
她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些拖拉的声响。
裘安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不同,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姐,你当真要在这里沐浴?万一他醒过来怎么办?”
“你去把屏风拿来,有屏风挡着,他看不见。”
话音落下,裘安只能听见一些物品挪动和丝绸从肌肤上滑下,落在地上的声音。
“白小姐,请别在这里……”
自己也是有底线的!
裘安一着急,直接坐了起来,伸出一只手。
不过,白媱只是脱了一件披风,裘安并没能看到自己想象的那些。
而且,因为这剧烈的行动,裘安感到整个人一阵酸爽,整张脸变得十分扭曲,就像是吃到了坏掉的苦瓜。
白媱用手抵住自己的下巴,轻笑两声,笑得十分妩媚。
“进来吧。不过他应该没法自己行动了,小瑾,你帮他一把。”
裘安并没有被扒掉衣服,而是带着衣服,直接被扔到了那澡盆之中。
这时候,白媱才解释了一切。
回春散是合欢宗自己炼制的灵药,对于修复筋骨有奇效。
不过不能直接服用,需将回春散倒入水中,随后让病人在水中浸泡三个时辰。
这盆水,并非白媱沐浴所用,而是给裘安疗伤用的。
裘安盘腿坐在澡盆里,温热的水让他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但疼痛依旧让他的眉头紧锁。
白家姐妹搬了椅子坐在他面前,她们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关切,也有些不易察觉的笑意。
“白小姐,”裘安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想知道,那个‘香祸’究竟是何物?”
白媱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香祸’啊,那是一种非常稀有的灵兽,外表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小猫,但它的嗅觉极为灵敏,能够捕捉到任何细微的气味变化。”
“所以当初警报就是因为我身上的气味?”裘安追问。
白媱点了点头。
“‘香祸’的身上拴着八条丝线,分别对应皇城的八处大风铃,七十二个小风铃。一旦有外人闯入,或者有人企图窃取皇城的宝物,‘香祸’就会通过铃铛发出警报,提醒守卫。”
裘安点了点头,他的眼睛闪烁着思考的光芒。
“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它的警报功能吗?”
“没有,除非‘香祸’死了。”
“可你们当初前往的时候并没有。”
“笨蛋,只要将铃铛拆下来就好了。”白瑾插话道,说着,还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巧的铃铛,轻轻摇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所以,只要我们拆掉所有的铃铛,就能潜入?”
“笨!那么多铃铛少掉,那昏君再傻也察觉了吧!”白瑾冲裘安做了个鬼脸。
“还有一个办法。”白媱笑笑,“若是我们同时从四个地方闯入,那么守卫也不好分辨。”
“四人?”
“对,四人。而且第四个人,你认识哦。”
说罢,白瑾朝一处偏房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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