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别想开药馆!”其余三人齐声喊道。
这下,人群看热闹的纷纷停下嘲笑声。
男掌柜看着画风已变,预感不妙,摸着一字眉,寻思着如何应付。
“天呐!没想到药馆钟掌柜是这种人。”人群起哄道。
“没人性,连小孩子的钱也骗!”
“就是,你还是不是人呀!”一些脾气暴躁的大婶大娘说着话间,气不过得直接把菜篮子里的鸡蛋大白菜,直接开扔。
“呼呼!甩甩!”一大片菜叶子烂鸡蛋摔在男掌柜身上。
男掌柜看着浑身上下烂鸡蛋粘糊在身上腥臭味扑面而来,抱头躲避着。
景水菡小手一点,控制那笑容灿烂的壮汉,补充着说:“对呀!若不是男孩叫我们借钱,我们做大人的担心小孩被骗,一路跟踪到此,不然都不知道钟掌柜是这种人!”
“对,钱收了就要办正事!”人群里正义人开口道。
在如此多的人证下,钟掌柜怕得得罪人的服软道:“好了!好了!现在我给她治病总行了吧!小梁你来看店,小锐你们两个把她扶进去!”
这场闹剧才停止,门口的平民这才消气散去。
混乱中,景水菡施法消去几个变出来的纸片人。
过不了一会儿,门口街边的人又一拥而上闯入药馆,药馆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
景水菡被挤到柜台墙角,奇怪地问一旁的挨自己最近的大婶:“为何!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
“小姑娘,你怕是不知道,钟掌柜买药还要多付手抓费,纸张费,每次抓药都要贵五文钱呐!若不是前几月,胡大夫药店卖假药,我们也不用来这排队遭罪!”
“那这时抓药就能便宜几文钱?”
“是呀!”
“那胡大夫为什么卖假药?”
“唉!我也不敢相信胡大夫是这样的人,他每次为人把脉看诊,开药吃上两天就痊愈,可一到钟掌柜这,药费昂贵还要我们付闻所未闻的手抓费纸张费,口水费,关键呀!药吃了好几回都不能痊愈,这不,再来几包药回去喝喝,唉!这花钱像流水的,不知何时才能到头。”说着,大面容十分痛苦地咳嗽着。
“你们为什么不去胡大夫那诊脉出病因,再来这抓药?”
“胡大夫已经被迫关门停业,他失去药馆后,整日精神恍惚的守在店前痛哭,还说那店是他一生心血,每日上山自己采药来晾干卖,除昂贵的药材才进货,每一批都有检查过目,实则十箱,可无端端多出一箱假货来,那日又刚好官府来查访,所以来了个人赃俱获,唉!没想到胡大夫变成这样实在是想不到呀!官府还说不得再为人看病!否则是要抓起来!”
“诶!你们这么多人在这干嘛!让你们掌柜的出来!”一名肚大耳肥衙门差役前来门口呵斥道。
“诶!来了,来了!近日怎么劳烦官差大人到访?”脸上满脸笑容,手还拿着两锭银子拉过差役的手塞进手心。
肚大耳肥的差役低头看着手里出现的银子,咧嘴笑着喊道:“走,那我们就不打扰钟掌柜做生意了!”
“是,是,是!官差大人吃好喝好,慢走呀!”钟掌柜看着官差大人走着的背影喊着说。
下一秒,笑容尽失,转身就被人碰了一下,反手就是一脚把人推出老远来解气,“去你的!小梁每一味药多买两文钱一克,”接着,又若无其事地走进后院。
“是,掌柜!”
话音刚落,门口堵着的人,一下子走了不少。
景水菡漫长地等待着,终于为自己买来了一包地肤子。
这会儿,她又想到,第一次与书瑶子出来逛街,小买卖的商贩的钱还没付,这会儿把挂心上许久未解决的事解决了也好,想着就去做。
景水菡熟悉的路线下,把曾经与书瑶子吃过的商贩统统都买了个遍,还每一家都多付了一份钱。
那商贩看着手里多出来的几文钱追着景水菡还,可哪一个都追不上景水菡的脚步,一个拐弯的光功夫,就不见了景水菡的身影,看着如此厚道的商贩,景水菡心情大好。
景水菡躲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手上拿满了吃的,心里一直想着如果书瑶子看到自己爱吃的东西都有,会不会比自己还高兴。
“这是我一生的心血,我每日苦苦爬山涉水自己采药来卖,除稀缺的药材才进货,每一批我都有认真检查过目过,实则十箱,可不知为何会多出一箱假货呀!求求官差大人还我店铺,我家族宅药铺可不能断送到我手上呀!老天爷呀!这里还有没有王法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衣衫破旧不堪,白发凌乱,坐在一个贴有封条的药铺门前的地上,苦苦朝天呐喊。
路过的行人看着,也纷纷摇头叹息。
景水菡想起那位大婶的话,就猜到眼前的人无疑就是胡大夫了。
景水菡再也无顾忌着吃了,把买来的甜品统统放进袖口,站起身想着如何证明胡大夫所言非虚。
景水菡浅浅一笑,从袖口里摸出一包从钟掌柜那买来的药,拿着手上走过去,轻轻地说:“胡大夫,如果人全身布满红疹子,还伴有脱皮瘙痒难忍之象,该如何医治?”
胡大夫听闻此言,身子明显愣了愣,反应过的,开始解说:“先问患病的人曾吃过什么,用过什么东西,或碰过些什么东西,如此排查起红疹子的病因,再对症下药。”
“可用什么灵草?”
“起红疹子,可用的药甚多,可用白皮、地肤、艾叶、金银花烧水洗浴,三五次便可。”
景水菡为了验证胡大夫是真懂灵草,于是拿出一把包在钟掌柜那开的药,打开询问道:“胡大夫,你且看,这是何药?”
胡大夫缓缓回神看了一眼纸包裹着的灵草顿时起了精神,拿起一小团灵草在鼻尖闻了下后说:“此药茺蔚子,用量只能少量,用多则会中毒。”
景水菡自然不信:“胡说,这是地肤子!”
“茺蔚子椭圆状,色淡黄,气清香。地肤子扁圆花形,色棕黄,气青草香。”
经胡大夫一说,景水菡的脑海里瞬间想起了那本画卷上的词义,有着明显描绘,确实与胡大夫所说无疑。
景水菡这才意识自己对灵草见识浅薄,未精通,连形色气味都没有明确分清,这让她羞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