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瑞颖揣着明白装糊涂:“徐堂主误会了,实在是巧合。”
“巧合?呵,祝禾,你如今,是连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都没有办法说出来了吗,谁不知道,你的人,一直都在暗中盯着我西凤堂,只要找准机会就插手,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祝瑞颖在这一点上是坦荡回答,主要是没办法隐瞒装傻了。
“徐堂主这么说,可就误会我了,我的人,遍布的是所有堂的地界,并不是只有西凤堂一个。”
“你!”
“徐堂主,我只不过是做我该做的事情罢了,还希望你能理解,我说过,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估计会成为朋友,又或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徐悦冷冷地看着眼前人。
她如今对祝瑞颖充满了敌意和不甘,奈何又不能彻底与她撕破脸,孔雀堂的地界比她大不了多少,但是,祝禾这个人,她很清楚,不应该成为彻底的敌对关系。
可是这个人,目前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合作?你跟我合作的方式,就是这样的?”
徐悦就纳闷了,那么多堂,她为什么偏偏就是揪着自己的西凤堂不放?
“徐堂主,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说过的,我有我的事情要去做,再说了,你们这儿的一些事情解决起来有些棘手,我的人过来帮忙,有什么不好的呢?徐堂主难道没有发现,你们地方的治安已经变好了吗?”
徐悦:“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堂主插手其他堂的事儿,你到底要做什么?是要吞并吗?城主又是什么意思?这是城主的意思?”
祝瑞颖还没有说话,徐悦就冷笑着起身。
“若是城主的意思,又何必这么麻烦,我自行退出就是了,没有必要这么羞辱人!”
“徐堂主去哪?”
徐悦顿住,偏头看她:“找城主,正好,如此,也不用你如此费心了。”
“徐堂主还是太冲动了,你现在去找城主,一个控制不好情绪,或许就会伤到自己啊,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劳祝堂主费心!”
“城主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哪里受得住手下的曲解和耍脾气呢?”
祝瑞颖知道徐悦只是被自己给气到了,所以才会如此不理智,这两句话足够唤醒她些理智了。
果然,徐悦顿住了脚步。
徐悦回身,蹙眉问道:“城主,当真不是这个意思?”
祝瑞颖起身:“徐堂主,我说过,我并非你的敌人,我确实有城主给我的任务,所以才出此下策,去做这种得罪人的事,但是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城主从未想过要让下面的人吞并,削减堂主,这样对于他,也是没有好处的啊。”
“你的任务,是什么?”
“徐堂主,城主要的,无非就是希望北城好,好过南城,而我的任务,只是让北城的治安越来越好,至于为什么先掺和你地界的事儿,实在是你们碰巧撞上了,我下面的人禀告给我,我也没有办法不管啊,你就多体谅一些吧,我今日来,是想着登门赔罪的,还望徐堂主,恕罪了。”
祝瑞颖知道自己的这个做法很过分,上一个案子,西凤堂处理了好几个月都没有解决,而她们呢,接手不到半月就彻底解决,这无疑是把西凤堂的脸按在地上摩擦了。
而这一次,祝瑞颖很抱歉地想,恐怕又要第二次摩擦她们的脸了。
徐悦低声道:“祝禾,你给我个准话。”
她不明白,她向来与世无争,到底哪里惹到祝禾了,她要这么下自己的面子,跟自己作对。
难道就是因为堂主们私下开会的时候,自己给她发难了吗?
若是这样的话,那说白了,祝禾就是看她庙小好欺负呗?
如果她的地盘是最大的那个,她还敢如此吗?
徐悦自诩与世无争,不过她现在不得不承认,她因为手中地界少,西凤堂掌权弱小这件事,感到很憋气。
“徐堂主,实在是得罪了,如果有一天,你想与我合作,欢迎来孔雀堂找我,告辞。”
祝瑞颖知道,徐悦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而且这一天不会太久。
什么话都说明白效果就没有那么好了,她得让她自己想清楚,自己过来找她,亲自要求合作。
祝瑞颖今日的效果已经达到了,说白了,其实就是在徐悦的地盘当主人,还要舞到人家面前来,让人家憋屈的成就达成了。
祝瑞颖从西凤堂出来,都忍不住感慨,徐悦没有跟自己动手,已经算是脾气很好了。
这种事儿要是放在她身上,估计就要剐人了。
这边的事儿祝瑞颖觉得已经解决了,目前孔雀堂也没有什么需要自己的地方了,她转了一圈,想了想,去了万慈堂。
祝瑞颖一向很没有礼貌,总是不打招呼就进沈飞旭的屋。
祝瑞颖看着盖着厚被在榻上的人。
“都这个时候了,沈堂主还在看文书?”
沈飞旭半靠在塌上,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
“祝堂主还知道过来看看我,我真是感动啊。”
“这次的事儿,算是你平了坑我一次的事儿了,这事儿就这么过了。”
沈飞旭笑了一下,将手中的文书收起,抬头看向祝瑞颖:“那还真是多谢祝堂主了。”
祝瑞颖这才看清楚他的脸,这都过去多少天了,沈飞旭的脸上还是很苍白。
祝瑞颖坐在榻边:“这寒池这么厉害,寒气没有逼出去?”
“……男女授受不亲啊祝堂主,你搬张椅子坐吧。”沈飞旭都对她自来熟的作态有些无奈了。
祝瑞颖一脸无所谓地拉住他的手给他把脉。
沈飞旭有些别扭:“大夫说过了,就是冷着了,寒气都及时逼出来了,没什么大碍,慢慢就好了,就是寒池实在是太过霸道。”
祝瑞颖把完脉,拿出一瓶药来:“你现在应该是浑身发冷,吃这个,两天就会见效。”
“不用了,城主给了我很多药,我多吃一些,调理就好。”
“他那些只治表面,不然你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