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垂目不说话。
芍药:“我不想对你们动刑,你若是只是拿钱办事,又何必为他们保密,你要明白,他们现在是在做什么,我是水露山的人,你们有没有听过?”
女人抬起头:“我以为,水露山的人已经走了。”
他们当然听过水路山,他们的名声很响,因为,他们出手,就从来都没有破不了的案子,这也威震到了很多人。
他们夫妻得到的消息是,赵年已经被抓住了,赵年就是这个案子当中的顶罪羊,他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认下,该说的,不该说的不会说。
至于为什么衙门的人还在这儿,他们也不懂,反正他们得到的消息是水露山抓到了赵年,这个案子已经了了,水露的人已经撤了。
所以,这夫妻二人后面才会继续行动。
最开始,绑架许月儿已然是铤而走险,得到水露山已经离开了的消息,是飞龙告诉他们的,告诉他们的同时,也在催促着他们行动,所以不管如何,他们都不能再等下去了,这也是他们没有深究这个消息的原因。
“赵年的女儿在飞龙那里,这也是他为什么会给飞龙办事的原因,而你们又是为了什么呢?”
女人:“他……他说了?”
芍药面容有些冷,她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他是为了他的女儿,想让他的女儿有活在光明中的机会,我能撬开他的嘴,你猜我能不能撬开你们的?”
夫妻二人面容没有惧怕,但是放在桌前的手,微微颤动了几下。
“你知道,我们水露山的,手里为什么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吗?”
芍药靠在椅子上,语气平淡地说:“因为,我们有特权,可以不讲规矩,可以把你们这些,没有被定罪,但是已经确定了一定是有罪的人,给不择手段的问逼问,哪怕让你们生不如死,哪怕你们罪不至死却最后被我们弄死,我们都不会有任何的麻烦。”
这话说的,根本不像是正义之士,倒像个土匪霸王,让人有些胆寒,钱氏夫妇听她这么说,就有一种被恶魔盯上了的感觉。
毕竟这话说的,衬得芍药更像是罪犯。
“赵年之所以会招,是因为我动了手,方式比较惨无人道,非常人难以承受,所以最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招了,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也知道不招的话,他连死的资格都没有,生不如死的他想解脱,就只有招认,让他招认,只花了我两刻钟的时间,我们要不要赌一赌,你们需要多久?”
钱氏夫妇脸色微变。
赵年在镖局干过,也是走过江湖的人,见过一些风浪,比他们夫妇要强很多,这样的人都招了,那,他们真的能抗住吗?
很少有人能做的到无所畏惧。
很显然,钱氏夫妇是大多数人。
他们没有办法,做到平静的接受接下来要承受的非人折磨。
他们很清楚的知道,芍药并非是恐吓他们。
芍药:“不管你们是为了什么,招了,对你们是有好处的,我说的话已经够多了,耐心用完了,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考虑,一刻钟之后,我们再谈,是玩一玩这里面的刑具,还是直接奔入主题。”
芍药说完,招了招手,让人将他们的嘴堵上,防止他们咬舌自尽,自己也是退了出去。
折腾了这么久,现在实在是有点饿了,等她吃完饭再过来吧,
在抓到钱氏夫妇的时候,芍药就已经给他们搜了身,确保了他们身上没有藏毒,现在也确保了他们不会有自尽的机会,那她这方面的担心就可以放下。
反正只要人活着,反正只要人在他的手里,她就一定能够从他们的嘴里消除他想知道的任何事。
要说最可怕的是什么呢,不是你做错了事,知道自己会受到惩罚,而是你做错了事,并且知道这个惩罚是什么时候会到来,而在等待这个惩罚的过程当中,那一定是最煎熬的,因为你知道这个惩罚一定会如期而至,而且比你想象的,要可怕很多。
芍药要创造的就是这种氛围,很显然,她做的很成功。
在刻个钟之后,芍药再一次回到屋子里的时候,那对夫妻已经没有最开始淡定的模样了,是多了几分慌乱的。
芍药坐下:“那么现在,可以说一说了吗?是要玩一些比较变态的小游戏,还是你们直接乖乖的把所有的事,给我交代清楚呢?”
夫妻二人微微点头。
“啊,看来我们是可以聊下去的,没有看错你们,我就知道,你们一定能够明白,到底怎么样才是正确的选择,那么,就先让一个人说吧,反正你们知道的应该都是一样的。”
芍药这么做,也是因为怕他们耍花招,万一把他们两个的嘴都打开,他们移动给她来个宁死不屈,直接咬舌自尽,那她可就不知道去哪里说理了。
就让一个人先说吧,若是老实还好,说是他耍耍花招的话,那另一个人就不会过得太好了。
芍药在赌。
女人嘴巴里的布被拿了出来。
“我说,这件事情本身就不是我想做的,最开始的时候,只不过让我们过来绑一个人,而到中间的时候,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的时候,已经抽不出身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飞龙吗?”
“是飞龙身边的人,云娘过来找我们的。”
“说下去。”
“我们两个本就是这个村子的人,前几年在外面打拼,也没混出个什么名堂来,半年多以前,云娘找到了我们,我们跟她一个村子的,自然是认识的,可是,再次见到她,我们发现她完全变了一个人,但是这人都是会变的,多年未见的人,性子变了一些,也是正常的,我们能看得出来,云娘这些年,比我们过得好,只是,我们也不明白,为什么赵年不在她身边。”
女人顿了顿,有些尴尬,仿佛也知道自己的话太啰嗦了。
芍药只是道:“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