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宁的秘密,你不知道,我却知道。”
祝瑞颖:“这话说的,就有些故弄玄虚了。”
凌霜:“跟着我,离开那个谢喻安,我就告诉你关于坛宁,全部的秘密。”
祝瑞颖静静地看着对方,看着他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忽而笑了。
“我为什么要知道坛宁的秘密?”
凌霜对于她的态度,有些意外。
“你,不想知道?”
祝瑞颖反问:“我为什么想知道?”
“坛宁的秘密,有关于你们,为什么会被束缚修为,为什么出不了坛宁,以及你们的,真正的隐藏身份。”
“所以呢?”
凌霜:“……”
这一句“所以呢”,让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祝瑞颖也觉得很奇怪,这人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会好奇这个问题?
凌霜:“你就不想知道,你是谁吗?”
“你有疾否?”
凌霜:“……”
“我是谁,我知道,需要你来告诉吗?”
“可是还有你不知道的。”
“一定要知道吗?”
这人究竟在执着什么?
凌霜又一次沉默了,好像手中的筹码,一瞬间消失了一般。
“所以,这位朋友,你把我叫出来,约到这里,难道就是因为,想要……拉拢我吗?”
凌霜也不想回答,主要是祝瑞颖现在看他的眼神,真的很像是,在看一个蠢货。
凌霜:“看来,是我想多了,在你面前,出了丑。”
祝瑞颖:“恭喜你,终于意识到了,不过,我想,你应该,也不是单纯的为了这个吧?”
凌霜:“交个朋友,也是好的。”
祝瑞颖:“所以,和你交朋友的诚意,是什么?”
祝瑞颖这话说的,就属于,明知故问了。
他想要的,大家都非常的清楚。
“我体内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祝瑞颖笑了,她是真心觉得,很有意思。
这个人第一句话,竟然不是让她把这个东西给拿出来,而是先去问,这个东西是什么。
所以说,怎么总是一些人,会纠结一些,本就不是很重要的,或者说不是第一重要的问题,而不先去解决第一重要的事情呢?
祝瑞颖:“那东西叫什么名字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那玩意能要了你的命,如果不及时取出来,它会随着在你体内的时间越久,而对你越有威胁,到最后你的命就会掌握在我的手中了,想试试吗?”
祝瑞颖这句话充满着挑衅与威胁。
这或许,是和凌霜最初预想的不一样的,在凌霜的预想当中,他肯定是占据首要地位的,而现在,他预想中的位置对换了过来。
凌霜:“所以,要怎么做你才能将我体内的这个东西,给弄出来?”
祝瑞颖:“这就进行谈判环节了,我的要求也很简单,别再帮着皇后,别再帮着太子,你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离开京都。”
凌霜冷笑道:“你觉得这可能吗?”
祝瑞颖不明白:“这为什么不可能?”
凌霜:“我问你一句,如果让你离开谢喻安,不要再帮着他,你会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
凌霜:“……”
为什么这个人,回答他的所有的问题,都这样的让人措不及防?
“所以你为什么不能离开呢?你跟皇后之间是有什么交易吗?一个妖,为什么会死心塌地的跟随他们?她是你的什么把柄?还是你欠了她什么恩情?”
凌霜:“既是恩情,也是路见不平。”
祝瑞颖听懂了:“看来现在恩情的部分比较少,路见不平的原因更多一些,你路见哪里的不平?”
凌霜:“看不得小人从中作梗,看不得良善者被逼迫无路。”
祝瑞颖直接笑出了声,他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番话来的。
“良善之人,你指的是皇后和太子吗?若他们两个是良善之人,那就不会有那么多傀儡出现,伤及那么多人的性命,只为了去给谢喻安添乱。”
凌霜:“那是被逼无奈,他们已经走投无路,只是想维护自己的地位,以及自己本身拥有的,不被他人抢去。”
祝瑞颖:“这话说的,你自己信吗?”
凌霜:“就算是他们做错了什么,那然后与太子的很多也不急,六殿下的万分之一。”
祝瑞颖不解道:“凌霜,到底是什么会让你产生了这样的错觉?六殿下何曾做过伤害百姓之事?六殿下可曾用过傀儡之术,那样狠毒的手段去对付他的敌人?六殿下可曾不择手段伤及至亲?这些事情皇后那边没有稍作意见,而他这边,又曾做过一件?”
谢喻安和谢世渊现在的斗争是有一些激励,但是前者只会在朝堂上有些努力,让自己在陛下面前,多争脸,做正事。
同时,对谢世渊的针对,就是将他身边的所支持他的人,一一铲除、分解。
而谢世渊这个人,狠辣至极,谢喻安身边的人,只要谢世渊抓到机会,都会把事情做绝,不仅如此,他对于谢喻安,甚至谢千诩和谢良瑞,都是置于死地的针对。
这是在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的态度和作风。
没有办法,不争啊,不争便是死路一条,不争的话,到了最后他们的结果会一个比一个惨。
凭什么他们要这样的活着呢,他们不信命,所以必须要争,为自己挣一个前程,为自己争一条光明之路,为自己争一条,活着的可能。
凌霜:“这里面有太多复杂的事情,里面的是非对错,也不是你我二人就能够评判的,我们都是各为其主,又何必相互贬低呢?”
祝瑞颖快无语了,一开始究竟是谁先挑起的这个话头?
“凌霜,你提单的东西我可以帮你拿出来,不过我有两个条件需要你来答应,当然了,选择权在你,不管你选择哪一条,我都尊重你的选择,并不会胁迫你什么。”
凌霜冷着脸,话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但是谁不知道,若是他不答应,那么受苦的人,只会是他,最后任人拿捏的,也会是他。
他哪里有什么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