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先走了,老婆~”
燕景瑜点点头,站起身来抱住他,柔声道:“我抱一会,就一会儿。”
东方既白没有出声,伸手轻轻拥住她,任由她停靠。
无言的温情总是有个结束的时刻,燕景瑜贪恋地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松开了他。
东方既白看她松了手,温柔安抚道:“我先走了,来日方长,景瑜。”
东方既白说完之后,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连同她的所有温情与任性妄为一起带走了。
燕景瑜在他走之后,脸上的表情再度恢复到从前那样冷淡,理智又一次重新占据了高地。
旁人注定无法牵动她太多情绪。
“来人。”燕景瑜冷声道。
肃和听到动静赶忙推门进来。
燕景瑜吩咐道:“食盒收了。”
肃和应声道:“是!”
燕景瑜抬手摸了一下自己微微红肿的眼睛,到底顾忌几分颜面没有马上走出寝殿,只坐在桌边冷着眸子发愣。
东方既白回府的时候被好多人用那种吃瓜的眼神打量。
这会儿他身上又多了些显眼的东西,他的嘴唇不仅出血了,还肿了,还有他的手也被咬得稀烂。
众人见了只觉得燕太子真够狂野的。
走到内院的时候,宋齐正在廊下晒太阳。
东方既白怀疑他就是为了第一时间吃到自己的瓜才在他的必经之路上躺着晒太阳。
嗯,都叫萧万顷这憨货给怂恿的。
宋齐发现他回来了,果真立马起了身凑上前来。
宋齐将他上下好一通打量,出言调侃道:“呦,这给伤的。”
东方既白没忍住刺了他一句:“哪比得上你的一半。”
宋齐脸上一僵,继续挖苦道:“你以后还有得受呢。”
东方既白不管这些,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在石桌旁坐下道:“别打嘴皮战了,有事叫你去做。”
宋齐好笑道:“什么事?”
东方既白道:“顾家不是有个二公子么?庶母生的那位,叫顾见熙,一直和顾见臣不对付。”
宋齐试探道:“你是想让顾见熙和顾见臣对上?”
东方既白点头道:“顾家是大家族,对付起来太麻烦了,不如逼着顾家把顾见臣从宗谱除名。
左右这家主的位置,谁都可以坐。顾见熙自己不也拉拢了几位族老么?
只要我们施个压,给他借把力就行。你先试着拉拢他,他虽有些谨慎,但胆肥眼光短浅,利用一下也不是不成。
有顾见熙当家主,用不了多久,顾家就不成气候了。”
宋齐一边听一边点头,然后作出评价: “你心下黑啊,一张口就要人当丧家之犬。他怎么招你了?”
东方既白状若胡说八道地说出真相,“昨晚她回去后做了一整晚噩梦,今早差人要我过去来。
我过去一看,她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一问,就是顾见臣在睡梦中欺负她了。
这不,新仇旧恨一起算么。”
宋齐用玩味的表情打量了一下他,打趣道:“原来是心疼美人落泪,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东方既白还挺得意地点了点头,“慢慢来,不急,就冲他野心之大的份上,我迟早也是要动手的。”
宋齐点点头,东方既白站起身来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快开春了,明年秋天不结果,算我无能。”
宋齐闻言笑道:“有想法。”
东方既白心道先立个目标,明年秋天之前让她真的喜欢上,哦不,爱上自己,然后再努努力后年开春娶回来。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加油!
某处暗阁中,一位白衣公子看完探子送来的情报,怒斥道:“司马羽星是什么意思?不是答应了,怎么又反悔?”
暗探道:“司马羽星说他现在是沈倦山的人,他现在都听沈倦山的。
还有,司马羽星似乎受了沈倦山点化,突破到了传说之境,听说是叫什么筑基。”
白衣公子拧眉道:“那沈倦山是什么来头?”
暗探回答道:“听说来自空谷,实力非凡,已成就仙身。”
白衣公子道:“又是空谷?空谷不是说避不出世么?怎么如今到处都有他们的身影?听说燕知衍最近收了个孩子?”
暗探道:“是,听说名叫什么沈暮雨,是个使双刀的,才九岁就有二品境实力。他自称是沈倦山的小师弟,独闯燕国寻沈倦山,似乎并不知道沈倦山在琴城。”
白衣公子摸了下巴道:“要是知道空谷在何处就好了,空谷太过神秘,又总是坏事,真想一锅端了。”
暗探默默听着不说话,都说空谷实力不一般,那是一般人能想端就端的。
大燕历三月二十一,燕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三皇子的生日便在当天。
一大早,燕衡钰着了一身喜服坐在高堂上,庆贺之人不绝,突然下属慌里慌张来报:“殿下,门口有一具尸体。”
燕衡钰拧眉道:“带本殿去看看。”
其余宾客听闻此事一时面面相觑。
燕知衍,字衡钰,年二十三,燕三皇子,为人阴毒嗜血,好大喜功,燕景瑜的三哥,燕后独子。
燕衡钰看到门口那具呈腐败之势的尸体的脸上刻着生辰吉乐四个字,怒上心头,大喝道:“燕含溶,本殿要你死!”
燕衡钰说完之后哪还有心情过生辰,遣散了一众宾客,又问手下道:“燕含溶那里有消息么?”
下属回话道:“听说她和楚三皇子有了首尾。”
燕衡钰露出一脸不屑道:“果然是被醉仙楼调教出来的玩意儿,只会勾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