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低笑道:“这都哪跟哪儿啊?阿瑜~”
“不许唤吾阿瑜,吾才不和旁人共用一个字。”
“溶儿?”
燕景瑜耳尖一红,“谁让你唤我溶儿了?”
“小笨猫,我心里只有你,你感觉不到么?”
燕景瑜旧案重提,“那你着急回去做什么?”
“我们并未成婚,流言蜚语乱传的话,于你声名有碍。”
“那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就无碍了?
还是你压根不想和我有切实的牵扯?”
“我们并未有越界……唔唔……嗯~”
燕景瑜忍受不了他划清界限的话语,直接亲了上去,将他未尽之言堵了回去,纠缠了好一会儿,气息纷乱道:“这不算越界么?”
“我……”
燕景瑜再次堵住了他的嘴,双手扯开他的衣服,在他胸口又啃又咬,“这还不算越界么?”
“你冷静一些,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吾很冷静!你说没有,那就做些有的……”
燕景瑜一边说,一边解他的裤带。
东方既白惊得赶紧反过来压住她,双手扣住她手往头顶带,警声道:“燕景瑜!”
燕景瑜激动得失控大喊道:“那么大声做什么?
就你会凶!
你告诉我,我们现在到底算什么!
搂搂抱抱不算越界,同床共枕也不算越界,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你是不是打心底觉得我就是……唔……”
东方既白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吻了上去,一边亲,一边疯狂地想她为什么突然情绪这么激动。
他突然脑子灵光一现,越想越觉得可能是这样,虽然有点荒唐。
东方既白松开了她,语出惊人道:“你该不会以为肃和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吧?”
燕景瑜听到这离谱的话,笑得整个人都在抖。
东方既白看她笑了,以为她真这么想,慌忙解释道:“真的不是。
我还没有禽兽到连人家的媳妇儿都要下手的程度。
再者说,这事让赵恒逸知道了,囔囔出去,脸都丢没了,四国哪还有我立足之地,直接去阎王殿投胎得了。
我虽不是君子,可这点脸面我还是要的……”
东方既白说到一半便岔了气,待喘匀了一口气,又继续道:“退一万步说,我天天忙得跟拉磨的驴似的,有点空档不都来找你了?
哪还有闲工夫找肃和?
就算有,说句丢面子的,我…我压根就不会……
别说什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书上就算写了,可真刀真枪的时候,还真不是那么回事……”
东方既白话差不多说完了,脸也羞得发烫,只是烛火昏暗瞧得不太明显。
燕景瑜伸手捧着他的脸,追问道:“真不会?”
东方既白忸怩道:“真不会。”
燕景瑜明知故问道:“我之前给你的册子你没看?”
东方既白嗔怪道:“还说呢。
我当时以为你给我的是什么武功秘籍,打开一看发现是避火图,吓得手一抖,东西都飞上房梁去了。
现在那东西还在偏殿的房梁上,你要不信,现在回京去看。
骗你变成癞蛤蟆。”
燕景瑜在他侧脸亲了一下,“知道了,小正经~”
东方既白将头埋在她胸口,支吾道:“嗯~别说了,羞死了~”
燕景瑜将他的脸再一次捧了起来,笑着追问道:“你为什么关于这方面的,什么也不懂?嗯?”
东方既白愤愤道:“这都得怪之前那个世界,保守迂腐得要命。
关于这方面的,什么也不讲。
我也是长大了才朦朦胧胧知道了一些。
再者那个世界也没有什么花楼胡同之类的,或许有,反正我不知道。
还有,我说真的,我可没去过这些地方……”
燕景瑜揉着他的脸调侃道:“知道了,洁身自好的好男人。”
“嗯~你别和……”
“知道。不和别人说。忘了。”燕景瑜太熟悉他要说什么,飞速抢答道。
东方既白扯了被子过来盖住自己,将头埋在她的胸口装鸵鸟。
燕景瑜伸手抱住他,嘴角微勾着直笑,早把一开始的不愉快抛到了九霄云外。
略温存了一会儿,两人收拾妥当踏着夜色出发回云城。
空谷,云雾缭绕之间分布着几座浮空小岛,每座小岛间都有霜色半透明的锁链连接的栈桥。
浮空岛下是山间溪流,山体生着奇花异草,绝壁处有浮空石板,从低往高直通浮空岛。
云间溪流随处可见光影蝶飞舞,更有鹿鸣鹤啼在山涧唱响。
浮空岛上,有座通体鎏金的宫殿坐落在云端,殿内住着一位终日白布素衣示人的绝色美男,伍子渔。
“师祖,紫山雷莫祈山出现了,怕是整个云上仙宫的人都出世了,我们要不要?”廖晴满脸凝重道。
伍子渔用真灵托起一株通体散发着白光的极影草往丹炉里一扔,不紧不慢道:“不必,还不是时候。
四海归一,戮仙战起,灵气复苏,众神归位。
我们非局内人,盲目出手,终致恶果……”
廖晴抱拳施礼道:“是!”
二月初八,天刚蒙蒙亮,东方既白二人身披晨光归来。
踏进封君府大门之后,燕景瑜忙不迭地往昭和殿赶。
赵恒逸站在昭和殿门口守门,脸上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连燕景瑜靠近都险些没发现。
赵恒逸见了燕景瑜,愣了一下,脸上的笑意一收,行礼道:“主子。”
燕景瑜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然后径直推门而入。
大门发出一声吱呀声,把肃和惊醒了。
肃和睁眼见是燕景瑜,赶忙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行礼,却被燕景瑜一把摁住,“主子!”
“不必拘礼,身子怎么样了?”
“属下无碍,谢主子关心。”
燕景瑜懒懒地说了一句:“先休息,一会儿继续扮吾前去花厅用早膳。”
“是!”肃和答完又要起身,再度被燕景瑜摁了回去,“就在这里睡,吾去偏殿就是。”
“多谢主子。”
燕景瑜将主殿的大床让给了肃和,转身走到偏殿补眠。
这边桑延维睡得正香,四肢蜷缩着,微张的朱口里发出的呼噜声低沉持久又有节奏。
东方既白伸手推了推他,“醒醒,该起床了。”
桑延维用力打开他的手,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嗯~别吵,再睡会儿。”
东方既白看他睡得太香,不忍心打扰,干脆离开寝殿,跑去书房窝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