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王芳疯了一样的挣扎和怒嚎，却怎么也无济于事。
她的一身实力大部分都歪到配种和生孩子上面去了，在青壮年时期连续生下上百个孩子，在荆国的所有世家之中都属于顶尖的高产大户。
可以说从成年开始就一直没闲着。
可惜和宋思的战斗比的不是生孩子，宋思也没兴趣和母狗生孩子。
噗嗤！
宋思一脚踩住王芳的胸膛，将左臂整个撕扯下来。
惨叫声更加凄厉，怨恨和杀机也快要凝成实质。
宋思后退几步，他察觉到了危险。一股恐怖的力量正在王芳体内酝酿，瞬息之间便已经达到巅峰。
一抹幽蓝色的光芒骤然出现，如利刃般斩向宋思的脑袋。
几乎没有预兆，速度也快到难以反应。幸好宋思提前后撤，让他有了躲避的机会。
光刃擦着脸皮飞过，斩断了几根汗毛。然而就是几根汗毛的碰触，却让宋思脸色狂变。
刺啦！
半张脸皮被扯下来，露出森白的牙齿和红润的牙床。左手齐腕而断，和脸皮一起还没落地，就已经凭空消失。
“不可能！”
王芳尖叫一声，狗眼都差点瞪出来。
她不相信竟然有人能躲开法器的攻击，她更不相信有人竟然能在法器的攻击下存活。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只有你不够强大。”
宋思深吸一口气，被扯掉的脸皮和断裂的手腕慢慢生长出来。
相比于世家妖魔，宋思的恢复力并不快。但能做到断肢重生，宋思就已经很满足了。
“张家不愧是丹阳郡的土皇帝，除了明光镜之外，竟然还有其他的法器。”
宋思嘴上说得轻松，心中却大为警惕。
这次能躲开法器的攻击实属侥幸，下一次就说不定了。
“我儿果然是你杀得！”
王芳没有回答宋思的话，而是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给我死！”
刺耳的尖叫变成深沉的狗吠，王芳张开血盆大口，疯了一样扑过来。
砰！
一记直拳狠狠砸在狗脸上，半个脑袋都飞了出去。
一招得势，毫不停留。宋思直接欺身而上，张嘴咬在王芳脖子上面。
粗壮的血管被撕开，滚烫的血液喷进喉咙里面。
王芳一边惨叫一边挣扎，但她的身体被宋思的双臂牢牢捆住，怎么也无法挣脱开。
“给我松手！”
宋思和王芳的战斗持续了几个呼吸，住持那边也终于恢复过来。
庞大的身体高高跃起，比人脸还大上几圈的虎爪如泰山压顶般拍向天灵盖。
这一下如果打实了，宋思就算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
因此，宋思没有半点犹豫，立刻松开王芳，并把她当做挡箭牌推了出去。
“你找死！”
见宋思如此恶毒，住持顿时大怒。但为了王芳的安全，住持还是选择收力，虽然这样有很大概率会被宋思趁势反击。
果不其然，就在住持接住王芳的瞬间，宋思的攻击也已经到来。
硕大的拳头命中后背，脊柱瞬间断成两截。
这样的伤势远远要不了住持的命，却足够宋思从住持身上扯下几十斤肉。
刺啦！
一切都如住持预料的那样，接住王芳，被打断脊柱，被扯下一大块肉，被几口吞掉。
一套连招下来，住持体内的精气损失了至少两成，战斗力也迅速下滑。
但他不后悔，只要王芳没事就好……
噗！
剧烈的痛苦从脖颈处传来，体内的精气如泄洪般迅速流失。
住持僵硬的扭过头，看向脖子边上那张熟悉的狗嘴。
疑惑、愤怒、绝望、痛苦……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拼死都想要保护的女人，关键时刻竟然对他下口了。
“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好，甚至不惜暴露身份……”
“这不是我的错，这是你欠我的。”
王芳一边大口吞咽住持的血液，一边低声嘶吼，“如果不是你给了我很强大的假象，我也不会找你帮忙。如果不是你擅作主张出手，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下场。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
方丈没有反驳，也没有挣扎。而是闭上眼睛，口中默念心经。
这一刻，哀莫大于心死。
这一刻，放下执念终得自在。
佛是觉悟者，不是拥有伟力的神。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是说杀人无数的恶魔放下屠刀就能成为高高在上的神，而是执念缠身的人放下心中的执念就能觉悟了。
看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宋思忍不住拍掌叫好。
“永远都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就算被指出来了也不会承认，更不会改。就算全世界错了，自己也不会错。就算真的是自己错了，那也是全世界的错。两面三刀，恩将仇报，背信弃义，你的所作所为很符合我对母狗的刻板印象。”
轰！
庞大的身体就好像发了疯的犀牛，将住持和王芳全都撞飞出去。
住持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的落在地上，他没有和宋思战斗，也没有找王芳报仇，而是盘膝坐地继续诵经。
王芳的模样就差了很多，身体狠狠摔进大雄宝殿的废墟中，身上的气息忽强忽弱。
按照原本的计划，只要吸干住持的精气，她就能够在不损耗自身的情况下再次使用法器。
王芳预料到住持可能会反抗，也有了应对的策略。但结果和她想的有很大出入，住持没有反抗，似乎认命。宋思却悍然出手将她打断，虽然吸了不少精气，但距离目标还有很大差距。
“难道要用我自己的精气吗？”
王芳脸色阴晴不定，对她来说别人就算死了也没关系，但自己一分一毫的损伤都不行。
“拼了！不拼今天就得死在这里！”
呼吸之间王芳已经做出决定，庞大的精气被抽走五成，恐怖的气息瞬间酝酿成型。
嗤！
璀璨的光芒再次出现，这次瞄准的却不是脑袋。
王芳认为宋思之前能躲开，除了运气爆棚，还有就是目标太小，因此选择了更加宽阔的胸膛。
幽蓝色的光刃仿佛无视了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刚刚出现就来到宋思的面前。
眼见得宋思就要被法器的力量杀死，又一道光芒猛地从宋思手中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