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嫀当即去了团长的办公室,团长并不在,温以嫀就去找了代理团长,跟他说了自己遇到的事。
现在的团长并不是原来的团长,不久前刚刚换新的。
舞团的高层都知道温以嫀背后势力很大,惹不起,当初没个眼力见的原团长把人筛走,换上自己的侄女思思,后面上面直接炒了原团长的鱿鱼,被换掉的温以嫀也重新进了舞团。
新来的团长对温以嫀可谓是狗腿至极,导致其他高层也不得不以最严谨的态度对待温以嫀的事,现在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敢往她身上泼脏水,高层们当即以最端正的态度誓必要揪出背后散播谣言的人。
温以嫀还算满意他们的处理方式,点点头道谢之后只留下一个好看的背影。
“可真是......”其中一位高层擦了擦汗,“太难伺候了这小祖宗。”
副团长:“也是我们这边的人委屈了人家小姑娘,以嫀也没告错状。”
团长不在,副团长说话最管用,他话一出,其他人也不敢再说了。
“钟鸣早就不在舞团了,但我没想到他的侄女还有人帮着’出头‘。思思那孩子我前不久也见过,大大咧咧不像是抑郁的,这件事肯定有人指使,我们不能寒了好孩子的心。”
一番正义感满满的发表成功赢得了一众人的好评,等人从会议室走了,副团长才叹了口气,认命地给最大的投资商发消息简述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
......
毫无心理负担的温以嫀并不把那些谣言放在心上,从舞团回到浅水湾,还没进门,温以嫀就听到了几句闲聊,是林晚星跟陆循的声音。
林晚星似乎叹了口气:“你说你这孩子呀......当初又不是叫你跟人永别......高中那会本就为你准备好了路,结果你不去,但是后来还不是去了b国?”
陆循似乎回了什么,低低的声音温以嫀没听清,只知道林晚星开始诧异:“才半年而已,半年也就是一个学期能学到什么?时间够吗......”
温以嫀猜到他们在说陆循去b国留学半年的事,打开门进去,林晚星下一句话清晰传入耳中。
“所以啊,老实跟妈妈说,当年死活不肯去国外留学,非要去报帆城大学,是不是因为早就跟嫀嫀约好了?”
温以嫀脚步一顿。
陆循高考那会,还不认识她吧?林晚星怎么会这么说呢?
林晚星背对着门口,也没注意到温以嫀回来了,还要再说些什么,但陆循站了起来,惹得林晚星诧异:“臭小子被我说中了吧!我就知道你那时候就想跟嫀嫀......”
眼看温以嫀眼中的疑惑越来越重,陆循赶忙轻咳一声:“——嫀嫀,你回来了!”
林晚星没说完的话就这么停住了,没有回头,似乎有些尴尬。
温以嫀茫然地眨了眨眼,正要问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就见陆循从沙发上起来,越过林晚星走到自己面前,扶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往楼上带。
“听说舞团里有人说你坏话,需要我帮忙吗?”
他的语调温柔得很,丝毫没有刚在一起时的冷淡。
温以嫀垂眸看了一眼他扶在自己肩膀上的修长大手,有些恍神:“没、没事,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可以的。”
“嗯。”他没问她怎么解决的,只是嘱咐她,“不可以的话要跟我说。”
温以嫀“嗯”了一声,忘记问他怎么这么快知道这件事,满脑子都是林晚星刚刚的话。
已知一:五年前,陆循在繁华中学小巷子救过她,但他们那时候并不认识。
已知二:陆循说他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在她大一刚入学那会,在舞蹈机构走夜路的时候,陆循帮她处理了跟踪男。
又知三:林晚星口中说的,陆循高考结束本该去留学,但他似乎是为了谁放弃了国外的大学,而选择在帆城大学陪......她?
矛盾的是,她那时候跟陆循都不认识,怎么跟他约好一起读帆城大学?
除非,陆循早就认识她,但仅仅是认识的话,怎么会为了她放弃家族安排好的道路,他又是怎么确定自己一定会报考帆城大学,而不是留在花城本地读书?
“还有第二个嫀嫀吗?琴琴还是勤勤......”
她小声呢喃着,陆循眼神闪了一下,装作没听到她的小话。
温以嫀叹了口气,叹得陆循心一沉。
恰好已经到了房间,温以嫀随手拉过一个椅子坐下,又示意他也坐。
椅子只能坐一个人,温以嫀看起来又没有跟他挤一挤的打算,陆循只好坐到她面前,与她面对面。
对温以嫀来说刚刚好的椅子,对陆循来说就有点狭隘了,高高大大的身子委屈挤在小椅子上,无处安放的大长腿随意分开,放到她的身体两侧,不足一米的距离能够让他很轻松地将人带椅子圈在他的长腿范围之内。
哪怕没有坐在一起,远远看着他的腿入侵了她的领地,就好像是温以嫀被他包围住了。
看着这个随意中透着霸道的坐姿,温以嫀心跳漏了一拍,一抬头就看到面容英俊的男人正支着下巴目不转睛注视着他,目光微亮,仿佛点燃了一簇火。
她的心脏又是胡乱加速了一会儿,心想他怎么无时无刻都在彰显魅力啊?求偶期也没见他这么霸道......
陆循:“嫀嫀,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