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度过了安稳的一晚,不过把老板忙坏了。
第二天早,随着天空霹雳一声炸响,大雨倾盆而下,一时间狂风大作。
前些日子刚修的屋子这个时候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老板痛斥道:“那个老徐,我就知道他偷工减料了,等雨停了我就去找他算账。”
这个时候二十多个人正在吃饭,洗去了脸上的脏脏的泥土,才看出少年少女的稚气。
洛名看着窗户随着风吹而晃动,感到有些不妙:“还剩下多少吃的。”
老板说:“吃的不用担心,多得很。
前些日子才采购了食物和柴火,只要柴火不要受潮了就行。”
洛名点头便上了楼,柳颜还没有出来,洛名直接推开门就进去了。看到柳颜已经醒了。
她坐在在那里发愣,洛名问:“怎么了?”
柳颜摇头有点脸红:“没什么,昨天晚上你回来后是不是和往常一样进入我的梦了?”
昨晚洛名回来的非常晚,柳颜已经睡下了,洛名和往常一样进门进入柳颜的梦里。
虽然没办法根除病根,但是梦里有人陪着她,她就能多睡不少时间。
洛名点头,有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怎么了?”
柳颜看到洛名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舒了一口气,昨天在结束噩梦之后并没有惊醒,而是做了第二个梦。
第二个梦为什么会梦到婚……
柳颜看到洛名还是一脸关心的样子,也就没有觉得是洛名动了手脚。她心里想到:“梦里本来就稀奇古怪,这也算不了什么。”
虽然她自己除了噩梦很少做其他的梦,但是也知道梦的怪诞。
两人下楼后,听着外面的风雨声,洛名说:“看来今天什么都做不了了。”
两人就坐下开始吃东西。
楚未央这个时候刚醒,下来的时候看到满屋子的同学有些惊讶:“这是都在这了吗?”
陆何寻也刚好在吃东西,楚未央坐到陆何寻对面,老板端上了一碗粥,又添了一些小菜。
今日的风雨来得如此没有由头,至少在玉司的民众看来是这样的。
但是在后世看来,这并不是什么神鬼影响,而是有一场巨大的台风在夏国沿岸登陆。
这个台风极其靠近玉司,不过会在两日左右后开始远离玉司,不过依然会为玉司带来数日的雨水。
这次台风会为夏国带来极大的破坏。这些早就熟记于史学研究家的心中,不过在这场风雨下,玉司将要发生一件影响夏国走向的事件。
狂风暴雨中,哗啦啦的雨声充斥天地间,洗刷着人间的污秽。
皇宫之上,一个人立在宫廷最高处,周身有星光弥漫,细看时星光时不时汇聚成一个小光点。这些小光点编织成了一幅星图,而这个人就是纪旭。
雨点避开了纪旭,落在了宫殿之上。
他半闭着两眼,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不过周身的星图随着他的思考变幻形态,推演未来。
过了几分钟,他睁眼叹了一口气:“明明是一段已经死去的「命运之径」,结果投下的影子依旧在随着变量的加入而变化。
现在看来,连「命运之径」本身也在发生变化。”
纵然曾经的“他”拥有超越世人所能想象的权柄,但是他依旧无法想象星主究竟通过何种方法决定了「命运之径」的走向。
而现在这个残破的,虚假的世界,连「命运之径」都是提前拟造好的,其本身并无能力维系「命运之径」不变。
所以他现在必须起到类似星主的作用——使这个世界的命运走向它该走向的结局。
这是他和绘师商量好的,虽然不知道绘师知道什么,不过仅仅是能够攻破摘星院的防御这件事就值得他冒险。
“纪旭”想起了前些日子看到的那个男生,在这具身体的记忆中,这个男生并无什么特别的。但是直觉告诉他,那个叫洛名的人很重要。
纪旭又一次闭上了双眼,现在并不重要,等到此事结束后或许可以去试探一下。
宫中,季虚虚弱地躺在床上,喝着小鲤喂的药,虚弱的他依旧忘不了开玩笑:“小鲤啊!我这是要驾崩了吗?”
小鲤气呼呼地说:“皇上,不要乱说话了,您一定会好好的。”
季虚继续开着玩笑:“嗯,不过我真死了,你会给我做陪葬吗?”
小鲤哭笑不得,季虚每次生病的时候和喝了酒一样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小鲤宠溺地说:“当然,我会陪着君一起走黄泉路的……不过如果我死了呢?”
小鲤说出口才发觉自己的话有多不妥,自己怎么敢的?说出来她就觉得很后悔。
季虚抓住小鲤的袖子说:“胡说,皇上不让你死,你怎么敢死的!”
小鲤这会真的哭笑不得了,只好哄着他:“好好好,皇上快吃药。来,啊!”
这个时候安皇后进来了,看到小鲤喂药就感到安心了很多,她过来蹲在床边说道:“皇上这病也不是办法,大概是染上了风寒,齐家听说了皇上龙体抱恙后说是今天会冒雨送来宝物。
传闻只小一口就能治天下百病,到时候或许就好很多了。”
果然过了会就有仆人端上一个小壶,壶中盛着宝药。
小鲤自告奋勇去煮药,安皇后便由着她,她自己则是陪在季虚身边。
结果如众人所料,在两天之内,季虚便生龙活虎,而且雨也小了很多。
这时有信件冒雨送入京城,季虚看着信封内容,沉默不语。
一旁批阅公文的皇后靠近问道:“皇上有什么担忧可以让我帮忙分担吗?”
季虚叹了一口气担忧地说:“策海武侯要回京了,虽然最近两日的暴雨使得武侯行程慢了下来。但是依旧会在明日到玉司。”
皇后明白季虚在担忧什么:“皇上不要担心,虽然摘星院武力可以影响朝堂,但是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生过干涉朝政的事。
况且策海武侯还救过太上皇呢!他与太上皇关系很密切,不会危害到皇上的。”
季虚叹气:“希望吧!只希望不要闹出什么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