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雁往回走的时候,燕安正迎面走来。
此时的燕安头戴凤冠,着一身古装红袍,身姿傲然,眼神凌厉威仪,权雁看到他,便不能自已的低下了头颅。
当真是——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飒爽的英姿,轩昂的气宇,让看到他的人无不心生感叹。
“我操,给我帅的神志不清了!”
“又拽又帅,还美的不可方物,还让不让人活?”
“你现在明白公主殿下多逆天了?权老师碰到他都得低着头走。”
“哎,我第一次看到权老师被人比下去……”
“安安!!!”
……
权雁看到燕安的第一眼,就想出了一个适合燕安的装束——女驸马,驸马爷都是男人,女驸马显然说的是女扮男装。
而男生女相,俊秀与英飒并存的燕安,恰恰跟女扮男装却被公主看上的女驸马有相像之处。
能兼具风华绝代与玉树临风。
再说,燕安一身贵气,配这华贵服饰绰绰有余。
燕安只需些微昂首睨上众人一眼,众人便跟疯了一样对他顶礼膜拜。
偌大的科艺苑被呼喊‘安安’的声浪塞满,直播间弹幕热度更是爆炸。
“我去,这张脸做男做女都乱杀啊!”
“我不管,我要嫁给他!”
“我不管,我要娶她!”
……
燕安走到道路尽头稍微停留,便返回到了舞台上方。
他不用再退场了,之前走过的模特队队员们重新出场,一个个走到他身边,再一个个被他气场碾压。
燕安就站在舞台的正中央,最核心的位置。
A大校模特队走秀是迎新晚会最后一个节目,等到模特队走完,主持人上来也不宣布晚会结束,朝观众挥着手。
同时《相亲相爱》这首歌响起。
伴随着欢乐音乐,之前所有表演过节目的演员登场,一边跳着舞,一边往模特队前面或者后面走(取决于他们的身高)。
之后是要合影留念的。
燕安站着c位觉得有些不自在,因为他左边是权老师,右边也是一个很有威望的声乐老师,便主动让开了中心位置,往旁边走,去找白小禾了。
谁知道那摄像机跟着他一路拍,导播也是只播他的神颜,丝毫不管其他人入没入镜。
直播间的画面里也只有燕安走动的身影,其他人一概看不见。
权雁看了眼燕安,还有那‘一键跟随’的御用摄像机,没绷住笑了,心道:
“你这一走,我们最后的一点体面都没了……”
白小禾看着过来的燕安笑靥如花,眨巴了下水灵眸子,牵住了燕安小手,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说悄悄话:
“驸马爷,几时娶我啊?”
燕安笑了笑也凑到她耳边,柔声道:
“婚服都穿上了,你说呢?”
——“来,好,看这里!”
拍摄合影的摄像师大哥大声说:“三,二,一,茄子!!”
白小禾头贴在燕安肩膀上,笑的露出洁白牙齿,比出了一个剪刀手。
演员们合影留念完,燕安又求摄像大哥专门给他跟白小禾拍几张。
摄像大哥欣然答应。
“来吧!直接给你抱起来!”
燕安伸手公主抱起来白小禾,惹得后者银铃般的清脆笑声远扬。
不得不说,经过一个月调养,现在的燕安身姿矫健,气血充沛,精神饱满。
体重从不到九十斤涨到了一百零八斤。
秀发也不偏黄了,现在是乌黑发亮。
身高也常听人说的长高了,但是他还没有准确量过。
燕安终于跟虚脱离了关系,随便抱起,随便背起白小禾,一口气跑上六楼也脸不红气不喘了!
这种健康的感觉真好!!
跟白小禾合影留念之时,燕安的姐姐们也上了台。
二姐跟萱姐反正是很好意思,不仅自己拿着手机跟燕安自拍,还让人帮忙拍全身照,甚至很有心机的拉着白小禾拍‘全家福’。
安安下次再这身打扮也不知道多回去了呢,可得好好合影留念。
可惜台上不是说话的地儿,燕安只来得及简单跟白小禾介绍一下他的姐姐们。
“以后时间还长,慢慢跟我姐她们打交道吧。”
回到后台,燕安噙着笑跟白小禾说:“我没有爸妈,我姐姐们相当于我长辈,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白小禾点了点头。
那燕安的婚姻大事肯定是姐姐们把关操办了。
“安安,我们肯定会在网上爆火的……”
白小禾有些羞涩,又有些担忧的说:“那么我爸妈很可能会看到我们,这次国庆假期……哎,有的说了。”
谈及白小禾家长,燕安也有些忧心,毕竟他是男生女相,不知道人家会不会喜欢。
那……她家长对她的恋爱持什么态度呢?
对我的意见又是什么呢?
“希望我爸妈不要太干涉我的恋爱。”
白小禾想了想最坏的结果,又想了想正常的结果,“我感觉我爸妈应该是不会管我怎么谈恋爱的,他们一向很开明。”
“嗯。”
燕安应声点了点头,摸着白小禾脑袋安慰道:
“别想那么多,我们的爱情不会有什么阻碍的……”
多数情况下,恋爱谈的深了,便不再是两个人的事了。
是两个家庭的事。
……
以往晚会结束后,台下观众会很快散去,很少有人会停留下来看演员们合影,今天却是一个都没走,直到燕安隐到台后。
“安安这下真成大明星了……”
陆乐贤走在回寝室的路上,翻看着手机,“比上次热度还要高,现在都有营销号算出来他一场直播挣多少钱了。说是能过百万,应该有些夸张了吧。”
“真有这么多才好。”
陈英彪有些唏嘘道:“希望安安多挣一点。只是没想到,我们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你说,我们会慢慢疏离吗?如果不在一个层次上的话。”
说到这个话题,大家心情都有些沉重。
儿时课本上鲁迅先生的《故乡》中有这样一段剧情——我见了儿时玩伴,兴奋的叫他‘闰土哥’,可他的脸上却现出欢喜与凄凉,纠结后分明的叫出了‘老爷’。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垒。
“应该……不会疏远的吧?”
李驰抛却了心中愁丝,喃喃道:
“友谊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