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乾坤点了点头,便随着容亮和浮云楼管事离开了房间。
阿紫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左看看右瞧瞧,一切都觉得很是新鲜。
她再想着这一路上易乾坤对她的关心和照顾,一抹红晕浮在了脸颊上。
到了前面大堂,易乾坤刚拿出储物袋,浮云楼管事便摆手道:“东家,您这是要折煞小的啊?小的哪敢让您付钱啊?!”
“易公子,需要安排人守着刚才那位姑娘吗?”容亮想了想,还是问道。
易乾坤犹豫了一下:“若她安安稳稳待在浮云楼,就不需要。若是她离开了浮云楼,便安排个稳妥的人跟着她吧。”
浮云楼管事也听明白了易乾坤的意思,赶忙保证道:“东家放心,小的一定会好好照顾那位姑娘的。”
易乾坤点点头,又看向容亮:“今日有劳亮管事了。”
“易公子客气了,主子的安排,属下定然会好好完成的。易公子若是没什么事情了,就跟我一起回***府吧?”容亮问道。
“好的。”
白锦瑟先是听到了唐政的汇报,如今又收到了容亮传回来的讯息,便叫上杨慎行、古小小和姚仲桢,一起来到大门口接易乾坤。
易乾坤远远望见小伙伴,赶忙加快了步伐。
走到大家跟前,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让这四个人等着他一个,实在有些不应该,便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
还没等白锦瑟回应,古小小就开口道:“易大哥,姑娘呢?”
易乾坤愣了一下,什么姑娘?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小小,你说的可是阿紫姑娘?”
“阿紫姑娘?就是跟着你回来的那个女子?”古小小一脸满足,“名字还挺好听的。”
易乾坤立马解释道:“那只是我在历练的时候救回来的一个人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哦?”古小小不相信,盯着易乾坤看。
易乾坤满脸尴尬,手足无措地站着。
白锦瑟只好解围道:“易大哥好不容易游历回来了,你们都杵在门口干嘛?让他进去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进去了再说。”
古小小乖乖让开,但还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易乾坤。
容亮带着易乾坤到专门留给他的院子,等他收拾完毕之后,又把他带到了白锦瑟的书房。
等易乾坤走进书房,四个小伙伴都坐在那里等着他了。
他没有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而是说道:“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让大家为我担心了。”
“之前也没定下回京的时间,只说地狱迷宫秘境开启前一年大家就可以回京了,最迟也要提前半年回京。”白锦瑟笑道,“易大哥并没有迟到,不必为此感到抱歉。”
见大家并没有怪罪他,易乾坤也不矫情,就去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古小小等不及了,便开口道:“咱们先来聊一聊阿紫姑娘的事情吧?”
白锦瑟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古小小的提问。
毕竟,易乾坤就这样把一个女子带回京都,还把她安排在浮云楼住下,却又不点明自己的身份,任谁都会多想的。
易乾坤也没藏着掖着。
之前是因为在***府门前,人来人往的,有些事情不方便说。
如今到了白锦瑟的书房,只有他们五个人,又有神识禁制,易乾坤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小伙伴。
原来,阿紫姑娘是他在返回京都的途中,在无主森林边缘救下来的。
无主森林之所以被称为无主森林,就是因为这一片森林既不属于魔族的地盘,也不属于仙族和人族的地盘。
它处在三族地域的交界处,与三族的地界都有接壤。
因为里面太过神秘,很少有修士能够横穿那片森林,也没有任何一个种族能占据它,所以被称为无主森林。
无主森林也算是一个秘境,修为低的修士只敢在无主森林的最外面经过,甚至都不敢踏足其中。
至于里面有些什么怪物,什么药材,什么灵植,也很少有修士能说得清楚。
而且,哪怕骑乘着飞行坐骑,也鲜有修士敢路过无主森林的上空。
据说若是三界城十八门派的弟子若是在无主森林里失踪或是遇害了,就连魂灯和弟子令牌里的留影石也没法得到任何线索。
所以,十八门派的弟子外出时,门派给弟子的地图里会将无主森林的具体位置标注好,并再三强调弟子不能去到无主森林里。
如果到了无主森林的边缘,更是要加倍小心,尽快远离。
如今,白锦瑟听易乾坤说阿紫是在无主森林边缘救下来的,便好奇道:“阿紫姑娘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阿紫姑娘不是修士,没有修为,只是普通人。”易乾坤回答道,“我救下她时,曾放出神识去查探过她的修为,但根本查探不到。”
姚仲桢又问道:“那阿紫姑娘是哪个种族的?”
“她也说不清楚。”易乾坤摇摇头道,“她只说自己是无主森林附近的村民,上山采药的时候意外坠落,不知怎么就来到了无主森林的边缘地带。”
杨慎行一脸疑惑:“连修为低的修士都不敢去到无主森林的边缘,她一个普通女子竟然没事?”
“当时我也很好奇,有问过她。”易乾坤回忆道,“她说她们那个村落世世代代都是这样居住的,并无不适,我也就没有再多问。将她救醒之后,我便提出要将她送回村里,但她却又说不认识回去的路了。”
之后,易乾坤就带着阿紫在无主森林的边缘寻找,想将她送回居住的地方,但都快走了三分之一的边界,阿紫还是说没有找到她的村庄。
这下连古小小和姚仲桢也开始觉得古怪了。
易乾坤接着说道:“我一看,都已经快要到当初约定集合的时间了,便决定先把她带回京都,之后再想办法送她回去。因为带着她,我没办法使用坐骑,只能慢慢走过来,便耽误了一些时间。而且,我也没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她,怕她接近我还有什么别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