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么悄然过去了,这天我收到堂姐的信息,说她生了一个女孩。小女孩出生时的照片都发给了我。我一瞧,皱巴巴的一团。
龙吟穿着白色的家居服,一头清爽利落的头发才刚刚被他清洗过。他拿着白色的毛巾,缓缓地走到我跟前。
他递了毛巾给我,“帮我擦头发。”然后,他自然地坐在我的身边,碍于身高,我只能跪着给他擦去水珠子。
“你说你的发质怎么这么好呢?”每每帮他擦头发,我都感慨万分。
突然,他拉下我的手,吻就落在了我那饱满的嘴唇上,“啵”的一声,瞬间染红了我的脸,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半天不明所以。
“继续。”他大爷似地又指使我干活了,我撇撇嘴,“我就是欠你的。”
他笑了笑,温暖的容颜就这么明亮地呈现在我的眼前,真是蛊惑啊!我红着脸,眼睛闪了闪,“干嘛?我说错了吗?”
他不管我忙碌的双手,那一张俊脸就这么埋进我的脖颈中,我只感觉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香,这是悦悦的味道。”
我害羞地呵斥他,“你要不要脸?”我推了推他,他却把我紧紧地搂住,双手扣在我的腰上,“悦悦,你是我的。要不要脸,有关系吗?”
我:“......”
过了许久,他抬起头,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看到里面躺着我堂姐与她的女儿的照片,他什么也没问,只是看着我。
我瞬间明白他想问什么,我跟他说:“我堂姐,刚生了一个女儿。”
“你堂姐的事,本来就是因果自己负责,此后她的人生,你不要再参与其中了。”他淡淡地说。
我急了,对他的冷血嗤之以鼻,“她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身世跟我一般,你怎么这样说?”
“悦悦,出生不是你们能选择的,它也不是你们用来自我怜悯和利用他人的筹码,你太不爱惜自己的了。”他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我不想你再接触她。”
“一则,此人心不纯正,我担心你受她影响;二则她是一个麻烦加身的人,你一碰到她,总会烦恼不断,损害自己的身心。”
我猛地起身,俯身看向他,“不,我的身心我自己知道,不是因为她。”
此刻,他知道不能逼我太紧。所以,他突然用温柔的声音对我说:“悦悦,你怎知不是因为她?”
“她知道森阳的存在,故意在你面前装可怜,就是用你搭上森阳这条线,从中谋些利益也未尝不可!”
我仔细想了想他的话,有些东西终究站不住脚,垂死挣扎道:“她没有装,那就是她的经历啊!”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那我问你,为什么她婆婆在家,她还故意让你去?”
“她婚后的事,只要是关于钱的事,你哪一件不知道?如果不是有心为之,难道还是碰巧了不成?”
“我......”此刻,我竟无言以对。堂姐的心思,我不是无法洞察。只是,或许,我也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人心复杂,我不想以此度人,而让事情走向变得不可收拾。
“好啦!这件事我相信你会做出明智的抉择的,所以,以后除非你提,我不再提起此事了。”他缓 缓口气,将我搂入怀里。
而他那炙热的吻就落在了我的额间,喃喃地对我说:“没事,有我呢!”
......
早上在公司之时,当黄尽忠在跟我讨论工作事宜的时候,墨临一通电话把我叫到办公室了。
我虽然不情愿去,但是毕竟我现在还是他的员工,老板的话我不能不听。我叹了口气,懒懒地向前走去。
来到办公室门口,小杨正等候多时。她此时竟没有嘲讽我,只是富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老板在里面等你,你进去吧!”
我没回应她,心情却十分沉重。曾经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所以怀着愧疚的心想与他做一辈子的朋友。
但是,云惜毁了这一切,我竟不知道事情的走向会如此糟糕与不堪。
我也竟不知,曾经的好朋友,那个像小跟班一样伴我左右的小黑临,如今居然让我如此陌生。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进去,缓缓地将门关上。
“老板,你找我。”我装着笑脸,与从前无异。
墨临满眼都是红血丝,他见到我的瞬间,不顾形象地跑上前把我抱住了,“你去哪了?悦悦,我找了你好多天,我知道云惜来找你了。”
我见他颓废不堪的形象,不由得动容了,想要挣脱他的束缚,他急切地拉住我,“云惜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悦悦,你不要信她,好吗?”
“她也没跟我说什么,只是阐述些事实而已。墨临,你敏感了。”我顿了顿,又看着他的眼睛说:“她既然有你的孩子了,那你就该善待她。”
不管她是如何地处心积虑,她有一句话说得没错,离了谁,地球不也照样转,我何必自视过高呢?谁都一样,我也不免俗。
往昔种种,皆已过去,孰是孰非,对我来说,不重要了。
我似历尽沧桑路的老者般,此刻只记得有新生儿在期待美好的未来,其它的并不重要了。
墨临此刻如困兽般痛苦不堪,他脆弱得如稚嫩的小草,“悦悦,你的心真的太硬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妄想融化你的心,但最后我发现无能为力了。”
“而云惜,她趁我醉酒,给我下药。一夜之后,销声匿迹。直到她大着肚子求我同她去医院检查,说她未婚先育,终究不光彩。”
“我起初也不乐意,但看在她孩子的份上,我去了。最后,一系列检查下来,她才告诉我那是我的孩子。”
他哭着对我说:“悦悦,那一刻,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我只知道自己跟你已经走到尽头了,你我不可能了。”
他跪在地上,无力地捶打着地板,“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悦悦,你说我要怎么办?我太爱你了,这些天我一直在恐惧中度过,你知道吗?”
“你能不能信我一次,就一次,好吗?”
却原来,一切都是云惜的算计。我知道自己误会了他,或许是感同身受吧,我也跪在地上抱着他,“我相信你,墨临,没事了。”
“怎么办?我要失去你了,悦悦,我要怎么办?呜呜.......”
“不会的,墨临,我们永远是好朋友,我相信你......”他的崩溃,让我无比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