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体内那灼伤的感觉便渐渐消停了下去。
暨兰安再次震惊,他目光惊疑的看着阮绵绵,有些不可置信:“你竟真的会医术?”
之前阮绵绵就说过自己会医术的事情,只是那时候他并不相信。
如今才肯定,她曾经原来并没有撒谎。
就阮绵绵那个不学无术,大字可能都不识得几个的女人会医术。
想想都觉得震惊。
莫不是也是因为她那个师傅?
阮绵绵看着震惊的暨兰安,得意的勾唇一笑道:“那就看在我又救了你一命的份上,你以后不可以再仇视我了。”
“既然你会医术又怎么曾经会给我带毒的解药?”暨兰安想起来了关键。
阮绵绵无语:“都说了,你身边有奸细。”
“你是说寻烨?他自幼跟随于我,绝不可能。况且,他很忠诚。”暨兰安情绪开始平静下来。
阮绵绵冷哼了一声:“谁说忠诚的人就不会犯错了?忠诚不代表他没有软肋没有把柄。他或许不想你死,却又因为把柄所以不得不背叛你,这样的人也不能说他不忠诚不是么?大事上他确实会选择偏向于你,可是偶尔他也不得不选择妥协。”
阮绵绵的话让暨兰安彻底陷入了沉思。
确实,忠诚的人不代表就不会犯错。
“那恶毒之人呢?”暨兰安目光落在阮绵绵的身上,意有所指。
阮绵绵看着暨兰安审视的目光,便知道他是在暗示自己,立马一摔手中在拔的药草理直气壮道:“质子殿下,你扣心自问我都救你多少次了?就算是我恶毒,我也是你恶毒的恩人。有句话怎么说,论迹不论心。你就算不相信我心眼是好的,可是你确实因为我的解药和行为得到了活下来的机会不是么?”
好一个论迹不论心…
其实他早就发现,面前的女人诡计多端,根本就不愚蠢。
“可以,我答应你,过往仇恨都不计数。”这一次,暨兰安是真的决定原谅阮绵绵了:“不过……”
“不过什么?”
“在我毒彻底解除之前,你不能背着我偷偷逃跑。”
阮绵绵:“……”No,绝不可能。
她还有她的事情要做,怎么可能陪暨兰安在这儿打仗浪费时间?
“好好好,我答应你,先把你身体里的毒给解了。”阮绵绵嘴上敷衍着,随即便是继续捣鼓起地上的草药起来。
“我的腰间有信号弹,找到时机,你让人来接我。”暨兰安声音有些虚弱。
阮绵绵目光落在暨兰安的腰间,立马上前取下了那个信号弹揣入自己怀中:“知道了。”
“我是认真的,若是你这次敢借机逃跑的话…”暨兰安抓紧阮绵绵的手腕:“我绝对天涯海角都会再把你抓回来。”
有病啊!
她都能解了他的毒药了,他还要留着她在身边做什么?
或许是看出了阮绵绵的疑惑,暨兰安冷笑:“你说你是我的贵人,那么天下共主,定要贵人在身侧。”
其实是阮绵绵能知道他这么多的事情,还有那位神秘莫测的师傅。
这样的人,他只有留在身边才安心。
暨兰安话落,又因为身上的伤口,再次陷入了昏睡之中。
而阮绵绵赶紧捣鼓着手中的药草,这些都是给暨兰安身体毒的解药,做好了这一批她可以拍拍手遛了。
不过在检查了暨兰安身体后,发现寒毒还残留一些在心脉,还需一味清心草,只能再次去山中寻找解药去了。
一直到夜晚。
暨兰安醒来的时候,山洞之中已经升了篝火。
而洞内,空无一人。
他还以为阮绵绵跑了的时候,便看着女子手中捏着两条巴掌大的小鱼一脸的嫌弃:“还差一味草药,寻遍了整座山才找到。”
“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烤鱼吃吧!”说着,女子便把那腥气十足的小鱼丢进了火堆之中。
在暨兰安十分无语的眼神之中,鱼成了硬邦邦的黑炭被棍子戳了出来。
暨兰安:“………”
“我开始收回觉得你聪明的想法了。”暨兰安道。
“有本事,你就自己弄,知不知道我找了多久才找的这两条鱼。”暨兰安欲哭无泪道。
暨兰安睡了一觉,感觉身体好了一些,便是缓缓起身道:“蠢货,我来!”
他提起长剑,然后一步一步走出山洞。
“你去做什么?小心到时候被敌军给找到了。”阮绵绵急忙跟了出去。
谁知道暨兰安凉凉的看了她一眼:“你能拖我到多远的地方?敌军,我看不会是我的人吧?”
“胡说,我只是迷晕了禹默一会儿,他肯定还在附近呢!”阮绵绵一副警惕的模样看着周围的山林。
暨兰安冷笑:“是么?那为何易桑他们没有来寻我?”
“他们大抵以为我们已经被抓走了,正在想办法呢!”
暨兰安不再理会阮绵绵,不管如何,此时充饥才是最重要的。
暨兰安不知道阮绵绵的医术究竟如何?反正白日那种寒气入体浑身发颤的感觉是再也没有了。既然是骑军淬的毒,肯定不可能简单,这个女人却是瞬间便解了,这实力……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如今更不应该把这个女人放跑了。
“快看!野鸡!暨兰安,那里……去抓!”旁边,女子的声音激动的响起。
暨兰安如今只有身上的一些箭伤,其余除了心脉有微弱的不适感外,其余倒是没什么问题了,这点伤倒是对他而言不过小问题。
所以立马提起长剑朝着那飞起来的野鸡刺去,长剑划破长空,刺穿了野鸡的身体。
半个时辰后,两人便在山洞里面吃到了原滋原味的烤全鸡了。
然而,就在野鸡吃完之后,暨兰安便感觉自己一阵天旋地转的头晕。
顿时察觉不好,他怒视阮绵绵:“你……什么时候下的药?”
“拔毛的时候,嘿嘿。”阮绵绵笑着。
暨兰安:“……”
他目光喷火一般看着阮绵绵:“我就不该信你,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小人!”
“话不可这样说,谁想做囚中鸟谁又想做那金丝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