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话可说,直到外出的人回来。
见梦缘一无所获,明宁新脸色有点难看,抬手让人去准备客房,然后才开始询问情况。
明岁徵则是径直走到苏蛮蛮身边,看起来有些疲惫,手指捏着脖子上挂着的指骨。
这个举动瞬间吸引苏蛮蛮的目光,心想自己也有一个,是不是也可以带在脖子上。
梦缘不仅将情况讲述,并且给了解决方案。
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引蛇出洞,反正按照那个道士说的话去做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一开始苏蛮蛮还有点听不懂,旁边的明岁徵小声的在一旁辅助,这才了解了前因后果。
明宁新是这个别墅的主人,他的妻子最近出了意外,一开始还是小意外,后来直接断了一条腿,本来以为搬离这里就没问题,谁知道在医院都能出事。
因为知道邪祟,所以第一时间找了高人来看。
那高人说是他夫人上辈子的丈夫找了回来,看见女人不守妇道很是生气,所以要让女人付出代价。
而之所以明宁新没事,是因为他是明家的人。
解决的办法就是用好东西将前夫给送走,而且要心满意足的离开。
先不说前夫这件事是真是假,让他给前夫送好东西,而且还是毕恭毕敬地将人送走,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更何况还不一定能行。
所以明宁新最后找了除祟局的人,没想到这任务就正好落在了梦缘身上,这才有了今天这一趟。
苏蛮蛮上下打量着这看起来比寻常人多了几分有钱气息的中年男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怎么就他没事。
明家的人都有什么护身符之类的东西?
而且那个高人是不是有点故弄玄虚了,没有神仙的话,也会有所谓的前世今生吗?
“隐蔽得太好,我们只能将计就计了。”梦缘有些无奈,在各种道法上他是颇有不足,想引出对方这是唯一的办法。
他更擅长的是贴脸开大。
突然苏蛮蛮感觉自己的手指被捏了一下,低头发现是被明岁徵抓在了手心,他手上的绷带已经解开,只有少部分被创可贴覆盖,看起来有点搞笑。
伤在那个位置看起来有些奇怪。
他捏着苏蛮蛮的手指好像是找到了新玩具。
温热的感觉让苏蛮蛮有些无措,下意识就想收回自己的手指,可明岁徵向来是霸道惯了,根本就不给苏蛮蛮机会,反而是越发用力,直到苏蛮蛮眉头轻蹙才松开一点。
两人的互动十分明显,完全就没有要避讳的意思。
所以在场的人都在看眼里。
梦缘早就已经习惯了两人的互动,不想明宁新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甚至是朝着两人伸出了手指,像是有话要说。
可梦缘不会让他开口,惹谁都不能惹明岁徵啊!
就好比很多人都知道明岁徵是凶祟,那为什么没有人来杀他,仅仅是因为顾及明家和他们山上吗?
不,还有一个原因是打不过。
若是惹怒明岁徵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
“那就这样决定了!我想明先生应该有所准备吧?”
他们是空手来的,并没有带什么东西,就只能靠明宁新了。
幸好对方是真的挺怕老婆出事,虽然不是很相信高人的话,但还是老老实实的买了很多东西,留着迫不得已的时候用。
没想到今晚就要用上了。
时间还早,他们就休息吃饭。
明宁新觉得害怕,很早就上了楼,让管家将高人的嘱咐转达,整个楼下都给了他们用,佣人们也都全部去了别的地方。
他们都不想让普通人牵扯进来。
不得不说明宁新是舍得的,光是纸扎的东西就有十几种,全都是按照现代买房装修标配的,若全是真的,怕是没有人会不满意。
梦缘蹲下身将上面都涂上朱砂,念叨道:“他最好是满意这些,然后乖乖消散,也免得我们出手。”
苏蛮蛮听说过这个,大部分的邪祟都是因为怨念形成,同时也有外力磁场的作用,一旦有一眼东西消散,邪祟就不能算邪祟,它会直接消散,就如同原本已经腐坏的尸体一样。
她点了点纸人,觉得瘆得慌,“这算是包办婚姻了吧?”
不过既然是送前夫,好像送纸人也符合前提,真的很难拒绝这种诱惑吧?
等到天完全暗下,房间里的灯也关了一部分,里面就只剩下他们四人在。
余叔年纪最大,拿着没有图像只有个年月的照片在前面,梦缘和明岁徵各自拿着引魂铃在中间,最后面就是面对着火盆的苏蛮蛮。
她在烧纸,前面开始念念有词,三人开始排队往里面走,没走一段会停歇下来,然后苏蛮蛮就将烧过的纸钱倒在地上。
一时来回重复,直到从上方看见底下的楼梯。
前面的人停下,在后面的苏蛮蛮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机械地开始倒灰,谁知这次倒下去却没有散落开,而是开始出现了不浅的脚印。
他真的跟来了。
苏蛮蛮头皮发麻,前面塑造的认知让她难以接受这种事,怎么还真有前世今生的说法!
梦缘和明岁徵却好像没发现这情况,停顿一会儿后开始面不改色的往前走,苏蛮蛮无法,只能跟在两人后面,只是撒灰的手攥紧了。
台阶很长,一路上来回歇息都只到一半的位置。
苏蛮蛮气喘吁吁,好几次想开口都被刚才看见的一切吓回去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可当他们再一次休息的时候,明岁徵却突然走到苏蛮蛮身边,“东西已经没了。”
“啊?”苏蛮蛮惊诧不已,迟疑的将手中冥币给他,“你要多少?”
话音刚落,灰上就都了几个脚印,好像是有人来回在上面抖动。即便什么东西都没听见,倒也能感受到对方的焦急和气愤。
苏蛮蛮顿觉头皮发麻,疯狂朝着明岁徵使眼色,却不料对方变本加厉,直接将手里的东西丢了出去。
余叔手中的照片被风翻倒在地。
完了,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