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焦的话语如同脱缰的野马,越说越激昂,那份得意之情几乎要溢出胸膛。
全然忘却了他们每一次抢劫行动之所以能如此顺利,无不归功于眼前这位山哥的精心策划和周密部署。
然而,就在他滔滔不绝之际,阿山似乎被这一连串的愚蠢话语所激怒,而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阿焦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阿焦措手不及,他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惊愕与愤怒交织的神情。
这一击,既迅猛又无情,打得阿焦措手不及,脸上瞬间交织着惊愕与愤怒的复杂表情。
尽管山哥的地位不容置疑,但在这得意忘形的瞬间,阿焦的理智明显被愤怒所取代,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反击。
山哥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狠辣,而阿焦则凭借着年轻气盛的冲劲,与山哥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一场突如其来的争斗在狭小的空间内爆发,桌椅翻飞,啤酒瓶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见两人已陷入缠斗,行动组的吴哥本能地想要上前劝阻,将两人分开。
然而,放风的高个却误以为吴哥是想要趁机攻击他们的老大山哥,于是,一场更为复杂的争斗在瞬息之间爆发。
高个与吴哥迅速扭打在一起,而阿初见状,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决然地加入了吴哥的战场,想要帮助他平息这场纷争。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中,除了胖子趁着混乱,机智地将火锅端离战场,以免无辜受灾外,其余的人纷纷加入了这场混战。
身手并不如山哥的阿焦,在情急之下抄起身旁的板凳,企图向山哥砸去。然而,山哥却如同鬼魅般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了这一击。
此刻的山哥,显然已经打出了真火。
他瞬间从烧烤架上抓起一只尖锐的烧烤叉,猛地将阿焦推向了天台边缘,烧烤叉的尖端狠狠地抵住了阿焦的大动脉。
山哥那面目狰狞的模样,与阿焦那因恐惧而瞪大的双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的空气都凝固了。
两人之间的战斗,被这根烧烤叉瞬间定格在了原地。山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道:“别打了!都给我住手!”
随着这一声怒吼,行动组的成员与其他成员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各自散开。
而此时,愤怒的吴哥大喊一声,狠狠地推了高个一把,高个虽然踉跄后退。瘫坐在地但却也并无大碍。
听到打斗声停止,山哥喘着粗气,与阿焦对视了片刻。
在确认阿焦已经收敛起那份得意与冲动后,他缓缓松开了抵在阿焦大动脉上的烧烤叉。
阿焦感受到自己重新获得了自由,连忙从天台边缘站起身,咽了一口唾沫后,心有余悸地用手揉了揉刚被烧烤叉抵住的大动脉。
场上的氛围一时之间变得异常凝重,谁也没有再轻举妄动。
突然,站在场外的胖子似乎被什么风景所吸引,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天台的对面,手中还紧握着一只啃了一半的鸭腿。
他用手轻轻地推了推身旁瘦猴的臂膀,在瘦猴疑惑的眼神中,指了指对面。
瘦猴顺着胖子的手指望去,只见对面的一户人家中,一位没有拉上窗帘的少妇正在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褪下。
那丰腴而诱人的身姿,在昏黄灯光的温柔映照下,勾勒出一幅令人难以移目的画面。
胖子与瘦猴的指引如同磁石,吸引着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天台的对面。
然而,就在那位少妇即将褪下最后一件遮掩的衣物,一场视觉盛宴即将达到高潮之时,对面楼层的灯光却仿佛被无形的手掐灭,瞬间沉入黑暗。
伴随着山哥略带遗憾的一声“切”,原本紧张得几乎能听见心跳声的氛围,竟奇迹般地缓和了大半。
山哥一句简单的“烤肉吃”,仿佛一句咒语,将众人从这场突如其来的视觉与心理双重冲突中拉回现实。
他们重新围坐在烧烤架旁,继续着之前被打断的欢聚时光。
阿焦悄悄瞥向身旁的山哥,手中紧握的酒瓶仿佛成了和解的媒介,他主动递上前去,轻声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山哥。”
山哥欣然接受了这份歉意,两人手中的酒瓶轻轻一碰,仿佛所有的不满与冲突都随着那清脆的响声,消散得无影无踪。
作为团队领袖的阿山,深知此刻必须稳定军心,他缓缓开口,向众人解释自己愤怒的由来:
“在这个港岛,每一寸土地都布满了监控的眼睛,哪怕是你不经意间掉落的一根发丝,警方都有能力将其找回,作为追踪的线索。”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严肃,“若是我们不够谨慎,很容易就会被警方通过那些微不足道的线索,一步步逼近我们的藏身之处。”
阿焦听懂了山哥话中的深意,他收敛起脸上的尴尬,低声说道:
“我只是想让家里过得更好些,每次行动都是豁出性命去拼,到头来也就只分了个几十万。”
这时,吴哥适时地接过话茬,他挠了挠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
“看看那些老千,骗个几千万也就坐两三年牢,而我们呢?一不小心就是十几年的铁窗生涯呐!”
胖子嘴里嚼着鸭腿,含糊不清地发表了他的感慨:“干咱们这行,风险大不说,收入还少得可怜,真是举步维艰啊。”
他掀开自己的衣服一角,露出腰间一个精心设计的口袋洞:
“这些摄像头无处不在,我们得处处小心,就像我这个口袋洞,就是为了拿武器而不被发现所设计的。”
山哥闻言,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怎么,你们这是想转行了啊?明天早上别忘了给劳工处打个电话问问。”
山哥的话引得众人一阵哄笑,紧张的气氛彻底被这股轻松所取代。
而在东九龙警署的重案组内,李文斌正神情凝重地将抢劫案的直接负责人陈高铸唤到办公室。
望着陈高铸脸上难以掩饰的疲惫,李文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怎么样,有没有找到这帮劫匪的任何线索?”
陈高铸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歉意:
“抱歉,李sir。我调派了组员通宵查看监控录像,但遗憾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与前世影视中的戏剧性转折不同,这里的胖子明显不是一个只知道吃的憨货。
他并未将腰间的手枪公然露出,而是在口袋上巧妙地剪了一个洞,通过这个洞紧紧握住那把致命的武器。
由于警方对胖子是劫匪成员的身份一无所知,因此他们无法通过胖子这条线索,进一步锁定其他劫匪的身份。
老居民楼的天台上,山哥与阿焦之间的那道无形隔阂,随着夜风的轻拂被温柔地抹去,消失得无影无踪,两人之间的氛围重归融洽。
而正当山哥以他那宽厚的手掌轻轻拍打,吸引着周围所有人的目光,意图宣布这场欢聚的盛宴即将落下帷幕之际。
天台的入口处,竟传来一阵清脆而富有节奏的掌声,如同突如其来的惊喜,为这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