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
一条清澈的河流穿城而过,河面宽阔,波光粼粼。
岸边柳树成荫,绿意盎然,偶尔有几只水鸟在河面上翩翩起舞。
河上有几座古朴的石桥,桥上的行人络绎不绝,或提篮或负薪,生活气息浓厚。
城内的建筑多为白墙黑瓦的江南水乡风格,飞檐翘角,精致典雅。狭窄的街巷里,青石板路整洁光滑,两旁的商铺林立,招牌高挂,热闹非凡。
行人不时在商铺前驻足,交易声、叫卖声此起彼伏。
远处的城墙巍峨耸立,守护着这座古城。
城墙上旌旗招展,士兵巡逻,显示出古城的庄严与安定。
整个苏南城被大小不一的湖泊和园林点缀,如同一颗颗明珠镶嵌在古城之中。
园林内假山池沼、亭台楼阁,曲径通幽,是文人墨客吟诗作画的好去处。
每当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古城上,给整个苏南城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显得格外宁静而美丽。
冷府
府宅占地辽阔,以水景取胜,园内湖泊、溪流、瀑布、桥梁等景观错落有致,美不胜收。
园内的建筑、山水、花木布局精巧,既有宏伟壮观的气势,又不失园林的婉约柔美。
园中楼、台、亭、阁等建筑形式各异,充满诗情画意。
府宅的正门宏伟壮观,两侧石狮威武雄壮。
进入府内,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座精美的建筑。
缘香堂、伴月亭、宵音阁、藏书阁、书院、客落院、曼陀罗花园。
湖泊占据了大半个园林,湖中荷花盛开,清香四溢。
曲折的溪流、精致的桥梁将湖面分割成若干大小不一的水域,形成层次丰富的水面景观。
冷府门口
各大家族的子女,身穿统一的白色衣服,井然有序的排队进入冷府。
温润芝、冯碧清、冯碧江,三人也在其中。
冷府门口站着几个,冷家的门内弟子,还有冷家的两位公子。
一位温文尔雅,面容清秀,眉似柳叶,眼若桃花,鼻梁高挺,唇角微翘。
皮肤白皙,犹如凝脂,透露出一股高贵的气质。
他身着一袭青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玉带,显得身材修长。
他的举止优雅,言行举止间流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风度。
乌黑的长发被一根白玉簪束起,身后长发齐腰,显得既高贵又儒雅。
在他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此人乃是冷家长子:冷尘铭,冷瑞,现年十八岁。
一位面容清冷,气质孤僻。
他的眉宇间,透露出一股早熟的沉稳,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的鼻梁挺直,唇线清晰,给人一种不苟言笑的印象。
皮肤白皙,略带一丝苍白,仿佛久未见到阳光。
他身着白色长袍,没有任何装饰,却给人一种整洁、中规中矩的感觉。
乌黑的长发,被一根玉簪束起,身后长发垂直到达腰间。
他的身材修长,站立时笔直,行走时步伐稳健,透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在他的身上,你看不到少年的稚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超越年龄的稳重和冷静。
他的言行举止,显得十分有教养。
彬彬有礼,却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让人感觉难以接近。
他的存在,仿佛是一幅静态的画卷,美丽而遥远。
此人乃是冷家次子:冷尘凡,冷云,现年十五岁。
这两位公子站在门口,迎接前来听学的各家族子女。
排队等待进入冷府的人,忍不住将眸光游走在两人身上,并且忍不住窃窃私语。
“这苏南冷家的两位公子,果然如同传闻中一样,真是举世无双的美男啊!”
“我听说……两位公子不仅长得俊美,而且才华横溢,武功更是一绝,不知哪家小姐有福气,能够得到他们的青睐!”
“大公子温文尔雅,脸上时常有笑容,感觉别叫亲切。”
“二公子冷冰冰的,感觉不太好相处吧!”
温润芝脸上带着笑容,听着身边人的议论,仔细打量着冷家两位公子。
终于轮到温润芝、冯碧清、冯碧江三人。
冯碧江走上前拱手行礼道:
“大公子,二公子,在下冯碧江,冯凯。”
“这是我姐姐:冯碧清,这是小师妹:温润芝。”
冯碧清和温润芝,齐齐拱手行礼道:
“大公子,二公子!”
冷尘铭脸上带着笑容道:
“早闻冯家出了一位,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想必就是这位小师妹吧?”
温润芝微微一笑拱手道:
“大公子谬赞了!都是师父和师兄们,还有师姐教的好!”
冷尘铭道:
“温姑娘不必自谦!”
“三位先请进府休息,明日一早,家父在书院与各位相见。”
温润芝、冯碧清、冯碧江,三人拱手道:
“多谢大公子!”
冷尘铭和冷尘凡,拱手行礼道:
“请!”
三人移步进入冷府大门……
温润芝与冷尘凡擦肩而过,故意撞了一下冷尘凡。
冷尘凡冷眸看向温润芝,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心里却有莫名之火焚烧。
温润芝唇角带着笑容,拱手行礼道:
“二公子!……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冷尘凡道:
“无妨!”
温润芝微微一笑道:
“既然不生气,那我先走了!……晚些时候……我去找你赔罪!……”
冷尘凡道:
“不必!”
温润芝脸上带着笑容,嘟起嘴娇声道:
“二公子!……我诚心认错……难道你还要为这点小事……跟我计较不成?……”
冷尘凡道:
“我没有生气,怎会跟你计较!”
冯碧江没好气的道:
“小师妹!快走吧!别耽误二公子!”
冯碧清道:
“是啊!……小师妹,你看外面还站着那么多人,你就不要再胡闹了!”
温润芝移眸看着,冯碧清和冯碧江,微微一笑道:
“好吧!”
温润芝用手里握着的月影剑,轻轻打了一下冷尘凡的腰臀道:
“二哥哥,晚上见啊!”
冷尘凡锐利的眸光看着温润芝,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但罪魁祸首,却已经跟着冯家姐弟走远了!
温润芝在不远处,转身看着冷尘凡,做了个鬼脸,然后脸上带着笑容离去了……
冷尘铭看着眼前的一切,忍不住脸上浮现一抹笑容,心里暗自好笑。
见冷尘凡满脸怒容……
冷尘铭道:
“尘凡!……你平时最为冷静,今日各家族子女都在,而且还有很多人等待进府,你可不要失了分寸!”
冷尘凡拱手道:
“多谢大哥提醒!”
冷尘凡恢复平静,继续跟着冷尘铭一起,迎接其余的家族子女。
在冷家门内弟子的引领下,温润芝和冯家姐弟,走在去往暂居冷家的小院路上。
冯碧江道:
“小师妹,那冷尘凡,看上去就是个不好惹的!”
“我们初来乍到,寄人篱下,你何苦去招惹他!”
“他刚才看你的眼神,像是要把你杀了一般!”
“你以后离他远点,小心他什么时候,要了你的小命!”
温润芝脸上带着笑容道:
“碧江师兄!……他没有那么可怕!……其实我觉得……他蛮可爱的!……”
冯碧清质疑的道:
“可爱?……那么凶的一个人,你竟然说他可爱!……”
“我觉得碧江说的没错,你最好少惹他!”
温润芝笑了笑道:
“哈哈……师兄师姐,你们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冯碧江摇头叹息道:
“哎!……我感觉……你根本没把我们的话听进去!……”
冯碧清疑惑的道:
“小师妹,我怎么觉得……你似乎和在家里不太一样了!”
温润芝叹息道:
“哎!……其实我一直就是这个性格!……”
“只不过……家园忽然被毁,爹娘不知所踪!……”
“师父师娘,各位师兄,还有你们两个,每个人都对我很好。”
“可是一直没有爹娘的下落……”
“另外……我担心师娘一个不高兴,就赶我出府!”
“我当然要学乖一些,尽量不惹师娘生气啊!”
冯碧江道:
“知道怕,就少惹事!”
“我们是在冷家,少惹冷家的人!”
“你要是被逐出府,丢的可是冯家的脸!”
温润芝微微一笑道:
“师兄,放心吧!”
冯碧江和冯碧清,满怀质疑的摇头叹息……
冷家门内弟子,推开小院的门,向三人拱手行礼道:
“冯公子,冯小姐,温姑娘,这个院子,是师父安排给你们的暂居之所。”
“若无事,在下就先走了!”
三人拱手行礼……
冯碧江道:
“有劳了!”
伴月亭
在月夜里,荷花池间的亭子,显得格外迷人。
月亮高悬在天空中,洒下柔和的银光,照亮了整个场景。
荷花池中的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泛起微微波光,宛如一片片镜子,反射出周围的景色。
荷花盛开,花瓣洁白如雪,散发出淡淡的清香,给人一种宁静和舒适的感觉。
亭子矗立在荷花池中央,精致的木结构显得庄重而优雅。
弯曲的屋顶和细致的木雕,柱子上悬挂着红色的灯笼,为整个场景增添了一抹温暖的光彩。
月光透过灯笼的红色纱布,投下柔和光影,与周围的景色相互辉映。
亭子里的石桌上,摆放着一把七弦古琴。
冷尘凡坐在石桌前,白玉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拨动琴弦,悦耳的音律随之传来。
思念
风轻轻,月如钩,水波荡漾,合影重重。
孤音伴月,独自声鸣,千回百转,寻找无踪!
世间之大,人海茫茫,那人去了何处,为何不来相逢!
距离亭子不远的一棵树上,温润芝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酒坛子,半躺在树上饮酒。
温润芝脸上带着笑容,眸光飘向亭子里的冷尘凡。
月夜的树上,那一抹白色,显得格外耀眼。
冷尘凡不经意的抬眸,与温润芝的眸光不期而遇。
温润芝那懒散迷醉的模样,在月色朦胧中,显得格外娇媚。
冷尘凡的眸光,忍不住留在那里,久久不舍得移开。
温润芝微微一笑道:
“冷云!……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冷尘凡止住音律,站起来拿起七弦古琴,迈步走出伴月亭,准备回自己居住的院子去。
温润芝飞身下树,在冷尘凡身前落地站稳,挡住了去路,脸上带着笑容道:
“都说冷家注重礼仪,冷二公子,如此对待来访之客,是否有失礼数?”
冷尘凡拱手行礼道:
“温姑娘,亥时将至,应该去歇息了!”
温润芝道:
“这么早睡觉,你能睡得着吗?”
冷尘凡道:
“亥时入睡,卯时起床,生活规律不可乱!”
温润芝笑着道:
“哈哈哈……小呆瓜!……还真是可爱啊!……”
“哎!……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死板……那样很无趣……知道吗?……”
冷尘凡道: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温姑娘既然来到冷家,就该遵守冷家的规矩。”
“家规有云:不得饮酒过度!”
“温姑娘如此饮酒,已经违反了家规。”
“亥时将近不去睡觉,又犯了一条家规。”
“念你刚来冷家,不知冷家规矩,今日我可以不罚你。”
“切莫再纠缠,快些回去歇息吧!”
温润芝嘟起嘴娇声道:
“你们冷家,干嘛那么多规矩?……这样不觉得累吗?……”
冷尘凡道:
“少废话!……你若再不去睡觉,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温润芝脸上带着笑容拱手道:
“好好好!……我这就去睡觉!……冷二哥哥……你不要生气嘛!”
冷尘凡冷眸瞪着温润芝,不再言语。
温润芝微微一笑,转身轻功飞跃,往暂居的小院而去……
冷尘凡看着温润芝,飞跃而去的身影,宛如看到仙女飞天一般。
书院学堂
冷家的家主:冷谦鹤,冷卓,现年三十九岁。
面容清秀,五官端正。
头发乌黑浓密,整齐地束在脑后。
眼睛明亮有神,透露出智慧和温和。
眉毛修长而挺拔,显得英气十足。
他的鼻梁高挺,嘴唇红润,微微上扬,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
他的皮肤白皙,略带红润,看起来保养得很好。
身材高大挺拔,肌肉线条流畅,显示出他健康的生活方式。
穿着一袭深蓝色的长袍,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腰间系着一条宽大的黑色腰带,显得庄重而典雅。
他的举止优雅从容,言行举止间,透露出修养和教养。
他的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说话时总是带着微笑,给人一种亲切感。
他的气质沉稳,给人一种安心和信任的感觉。
冷谦鹤面对所有人,坐在一方书桌后面,眼眸扫过在坐的所有人道:
“在座的各位,都是各大家族的公子和小姐。”
“冷某知道,除了冷家,其余各家族,都没有那么多规矩。”
“冷家原本是书香门第,世代都是文官,居于庙堂之上。”
“自从冷某的祖父,机缘巧合中,学成高升武功,这才有了文武兼修的开始。”
“冷某的祖父,喜好琴棋书画。”
“也在其中,领悟到另外一种武功。”
“但是不管如何,做人不可忘本!”
“祖上定下的规矩,无论如何也该遵从。”
温润芝听着冷谦鹤的讲述,心里觉得无聊至极,眼眸扫过在座的所有人,包括滔滔不绝的冷谦鹤。
冷尘凡端正坐姿,认真听讲,却感觉到有一团纸,忽然飞到自己的课桌上。
冷尘凡移眸看向温润芝,眼神警告一番后,继续认真听讲。
温润芝微微一笑,再次向冷尘凡投去一个小纸团。
冷尘凡忍无可忍,把两个小纸团一起,反手扔向温润芝。
冷谦鹤抬眸时,正好看到冷尘凡,向温润芝扔去小纸团。
冷谦鹤沉声喊道:
“尘凡!……何事如此紧急,需要在课堂上传递纸条?”
冷尘凡连忙站起来拱手行礼道:
“父亲!……孩儿知错了!……”
冷谦鹤道:
“温润芝!”
温润芝连忙站起来,拱手行礼道:
“冷先生!……弟子知错了!……”
冷谦鹤道:
“把纸团打开,让所有人看看,尘凡到底给你说些什么!”
温润芝微微一笑道:
“冷先生!……这就不必了吧!……”
冷谦鹤道:
“展开!”
温润芝笑了笑道:
“哈哈……好吧好吧!……我也好奇……不知冷二公子……说些什么……”
冷尘凡冷眸瞪着温润芝,想要知道这丫头,到底在搞什么鬼。
温润芝先后把两个小纸团展开,映入眼帘的是两幅画像。
而这两幅画像中的人,都是冷尘凡本人。
画工精湛,栩栩如生,犹如本人在眼前一般。
所有人的眼眸,都在冷尘凡和温润芝之间游走。
没想到清冷孤僻的冷二公子,竟然会把自己的画像,以这种方式送给一个女孩。
冷尘铭脸上浮现一抹笑容,希望冷尘凡的郁结,能够在温润芝的影响下得以解开。
冷谦鹤心里,对冷尘凡的改变有些欣慰,同时期待着冷尘凡,早日放下心里的郁结。
但是此刻乃是在课堂上,如果不罚,难以严正冷家规矩。
冷谦鹤道:
“尘凡!……你扰乱课堂,如果不罚,难以服众!”
“散学后,自己去戒律堂领罚!”
冷尘凡拱手道:
“是!”
温润芝急切的道:
“冷先生!……你不要怪他!……这两幅画是我画的!……是我先扔给他,他才捡起来扔给我!……”
“如果要罚的话,你就罚我吧!”
冷谦鹤道:
“润芝,你不必为他脱罪!”
“他作为冷家的公子,犯了过错,理当受罚!”
温润芝道:
“冷先生,我没有为他脱罪,真的是我的错,你不要罚他!”
冷尘凡冷眸瞪着温润芝道:
“闭嘴!”
温润芝嘟起嘴娇声道:
“冷云!……我做错了事,自己承担,不要你替我受罚!”
冷谦鹤道:
“不许再说了!……都坐下来安静听课,有什么事,散学后再说!”
温润芝和冷尘凡,齐齐拱手道:
“是!”
戒律堂
庄严肃穆,气势非凡。
堂内装饰古朴,雕梁画栋,壁上悬挂着家族历代祖先的画像,供后人瞻仰。
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红木案几,案几上摆放着文房四宝,以及一本厚重的家谱,记录着家族的荣耀与传承。
堂内两侧摆放着整齐的方桌,供家族成员议事时使用。
地面铺设着精美的地毯,图案多为云纹。
戒律堂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
匾额上书写着“家规”二字,遒劲有力。
两旁则是一副对联:
上联:守祖宗家法。
下联:教子孙耕读。
横批:光耀门楣。
堂内光线昏暗,仅有几束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面,营造出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氛围。
每当家族有重大决策或庆典时,全家人都会齐聚戒律堂,共同商讨家族大事,体现出家族的团结与和谐。
冷谦鹤坐在正中央的案几后,严肃的看着门内弟子,还有前来听学的各家族子女,陆续就坐安静下来。
冷尘凡作为被罚者,在最后走进门来跪下道:
“尘凡知错,请父亲严惩!”
温润芝急步跑进来跪下道:
“冷先生!都是我的错,要罚,就罚我吧!”
冷尘凡冷眸瞪着温润芝道:
“闭嘴!”
冷谦鹤道:
“既然知错,那就小以惩戒,冷尘凡受杖刑二十,行刑!”
两个执法弟子,把条木凳抬上来。
冷尘凡自觉的趴在条木凳上,接受杖刑。
温润芝很后悔,不该在客堂上胡闹,害得冷尘凡遭受杖刑。
眼睁睁的看着,冷尘凡被打得皮开肉绽,却未曾呼喊一声。
温润芝感觉比打在自己身上,还要疼痛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