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源一听,心神巨震!
这个什么许舵主竟然也会龙影九变?
怎么可能?
沐源是在参加三宗大会时,在其中一个拍卖会上看到这门功法。
据说此门功法是三千年前元婴修士千影真人的独门功法,不过他后来得到时只是一个残本。
现在不但从袁来的口中听到了龙影九变的名字,还得知此法竟然还是许舵主的独门功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心里震惊,但沐源面上却波澜不动,只是略微奇道:“龙影九变?在下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知这位许舵主是何方神圣?”
袁来道:“你不知道许舵主也很正常,别说是你,连我也没有见过这位舵主,只是听闻过他的传说故事而已。”
说完眼神里露出向往的神色。
沐源更加好奇了,“道兄,还方便说说呢?”
袁来本就为人热情,现在面对沐源更是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于是接着道:“许舵主是数百年前咱们西分舵的舵主,修为极其高深,惊才绝艳,威震妖族。有他在时,哪会像今天一样,会被妖族攻破山门?”
说着眼神一黯,“可惜他老人家有一日忽然不知所踪,至今下落不明,不知去了何方。”
沐源心里一定,原来是个失踪的前舵主而已,嘴里问道:“那道兄如何认为许舵主的身法跟在下的相似呢?”
袁来道:“许舵主自有后辈传人,现在分舵的曲长老就是许舵主的弟子之一。我曾经见他施展过龙影九变,因此认得。”
沐源点点头,就是不知道这个许舵主跟千影真人是什么关系。这个可以回头再了解,并不着急。
于是接口道:“道兄的意思,是怀疑传授在下功法的那位老人家就是许舵主么?”
袁来点点头,羡慕的说道:“老弟遇到的要么是许舵主,要么是许舵主的传人,总之你跟许舵主应该是有所渊源呐。”
沐源暗暗道:“如果那个千影真人就是许舵主的话,还算有点。”
但随即就想到,千影真人是三千年前的强者,许舵主则是数百年前失踪。而千影真人只是元婴修士,寿元不过千载而已。
看来这个许舵主另有其人,说不定还是千影真人的弟子呢。
想到此,沐源道:“这也说不准,世间功法万千,略有相似也很正常吧。”暂时不清楚情况,还是不要胡乱攀关系的好。
袁来道:“你说的不错,龙影九变与你的身法的确是相似而已,但你的龙虎炼体诀却是很正宗呢。”
说完略带戏谑的看着沐源。
这下沐源震惊的难以复加,脸色都变了。
多年以来沐源不敢说宠辱不惊,但城府还是很深,一般不会喜怒于色。
但袁来这一句话却深深震惊了他,因为龙虎炼体诀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而且是从湖底遗址偶然得到。
袁来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也去过那处遗址么?
看到沐源的神色,袁来哈哈一笑,“老弟勿忧,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确认一下而已。看来你遇到的即便不是许舵主本人,也一定是他的传人。”
然后淡淡说道:“否则你怎么会我大通门的绝技?”
沐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讪讪道:“原来道兄也练习过龙虎炼体诀么?”
袁来道:“当然了,龙虎炼体诀是宗门的基础功法,只要筑基之后的弟子都可以修炼。”
沐源点点头,“原来这门功法是所有弟子都可以……”
然后睁大双眼,颤声道:“道兄,你刚才说是大通门?”
袁来瞥他一眼,“是啊,怎么了?”
沐源几乎当场石化,大通门?
这里竟然是大通门!
可大通门已经覆灭,沉入湖底了啊?
什么情况?
难道自己遇到的那个遗址只是大通门的一个分舵,这里才是大通门传承下来的山门么?
袁来用手捅了捅沐源,“老弟,你怎么了?”
沐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多次失态,连忙回道:“啊,不是,我只是感觉,嗯,自己修炼多年的功法,还以为只有一个人会呢,没想到在这里人人都会。”
袁来并未在意更多,骄傲道:“大通门的绝技功法多着呢,你身为散修自然不知。”
沐源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后试探道:“不知咱们大通门有几处分舵?”
袁来道:“你都不知道么?”
沐源故意挠挠头,不好意思道:“不瞒道兄,小弟一直独自修炼,这次才刚刚下山,对很多事都不了解呢。”
袁来有些同情的看看他,“既然如此就跟你聊聊吧。这里只是大通门的西分舵,另外还有北分舵和东分舵,三个分舵将总舵围在中间。这里距离总舵大概两万余里,其他两个分舵也差不多的距离吧。”
沐源的心开始砰砰直跳,不敢插话,听袁来继续道:“总舵位于大泽中间最大的长明岛上,比咱们脚下的离石岛大的多了。除此之外,就是这几年才刚刚兴建的南分舵。”
沐源心道:“原来这里还是大泽,自己怎么之前没有听说过?而且这里有岛屿,难道只是名字相同么?”
只听袁来继续说道:“也就是因为建立了南分舵,才与盘踞在那边的妖族和魔族交恶。尤其妖族,他们认为大通门侵占了他们的地盘,于是才与我们大打出手,这都打了好些年了呢。”
“这次妖族提前放出消息说是要一举推平南分舵,所以宗门才把其他几处的力量都调了过去。谁知道妖族竟然声南击西,真正要攻击的是咱们这里。一时不备,才让他们冲了进来。”
沐源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但并没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于是问道:“敢问道兄,大通门只有这处分舵么,有没有其他废弃不用的?”
袁来道:“大通门为大泽第一宗门,弟子无数,强者云集,四大分舵威震十万里,哪会有废弃的地方?”
沐源听后慢慢转头看看四周的殿宇建筑,又低头瞅瞅袁来身上的袍服样式,再结合刚才所得到的讯息,心里竟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