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峰顶之灵台,恍若超脱凡尘,独享这方穹宇间的绝美风光。
夕阳犹如一枚饱满熟透的橙果,慷慨地将那暖橙色的光华毫不吝啬地铺洒在连绵起伏的山峦之巅。山峦,仿佛被轻轻披上了一袭朦胧而梦幻的薄纱。
原本那青黛色的山体,此刻在夕阳余晖的轻抚下,渐渐被晕染成一片温柔。
深浅不一的橙黄与墨绿交织缠绵,宛如大自然最细腻的笔触,勾勒出一幅层次分明、意境悠远的水彩画卷。
山谷间,袅袅雾气悠然升起,它们在夕阳的温柔照耀下,边缘镶上了一抹淡淡的金边,宛如大地轻轻吐纳间逸出的一缕仙气,缥缈而神秘。
轻柔的山风悄悄掠过,轻轻撩动着衣角,也带着山林间的一抹清新舞动。
树叶随风轻摇,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在低语,倾诉着对即将离去的夕阳那份不舍的眷恋。
放眼望去,远处的山峦层层叠叠,绵延不绝,最终与天边的云朵温柔相拥。
山脚下,深不见底,在夕阳的轻吻下,宛如一条银色的绸带,波光粼粼,闪烁着细腻而柔和的光芒,悠悠蜿蜒。
此时此刻,世间的喧嚣都被隔绝在外,只剩下这无限的夕阳山色,以及一颗沉醉其中的心。
山顶之上的灵台,那十名老者不外如是的盯着沈乐,不知道沈乐消失了这几个时辰是去了什么地方。
当他再次出现,自然是引得他们几人瞩目,不知道沈乐经历了什么,不过看他还是出现在消失之前的玉碑前时,虽然有些好奇,但可对他也不再抱着什么希望。
因为此时距离日落不过半刻钟的时间,沈乐此时出现在此,再也无望登山顶,上不得山顶,便意味着此关通不过。
既然落选,他们自然也是看不上,即便沈乐此关有了一些特殊的奇遇,可这与他们择选天才门人再无关系。
“之前还以为这小子会惊艳全场,没想到还是原地踏步,虽然不知道他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此时再也没有机会通过此关了。”
计长歌仿佛有些遗憾的说道,郎浮生则呵呵一笑说道:“还以为此人要是出来能顺利登顶,估计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之前深怕中峰的将此人选走,现在是我多虑了。”
一旁的熊千流冷哼说道:“你这老家伙就知道打这个主意,现在瞧不上人家了,净说这些冷言冷语。”
郎浮生也不生气,接过话头说道:“你这话我可不喜欢听,本就是挑选合适人选而来,他既然落选自然不会被我放在心上。”
闻言,郎浮生白了他一眼,随即开口说道:“看来你是瞧上这五人了。”
说着,他指着云舒等五人,郎浮生同样看着几人微微一笑说道:“当然了,想来这几人资质不错,要不然不会领先于他人这么些许。”
此刻,山巅之上已汇聚了众多身影,皆是攀至顶峰的应选之人,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辽阔的天幕。
沈乐的身影蓦然显现,瞬间在人群中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抬眼望去,只见山顶与山脚前的平地上,应试者们平分秋色,有人过了考核,自然也有落选之辈。
而最先到达山顶,自然是之前攀援在前的五人,他们五人好像被人有意排在通关之人的队伍之前。
其中便是沈乐认识的三人,另外两人是两名男子,虽然不知道是何身份,但看起来一点也不怯,想来是有些身份之人。
而方才郎浮生与熊千流说的五人便是他们几个。
在这一关卡,众多挑战者纷纷败下阵来,无奈之中只能选择放弃,而考核之地依旧热闹非凡,不乏那些咬紧牙关、拼尽全力的身影。
相比之下,沈乐那淡然自若的神色,仿佛与这紧张激烈的氛围格格不入,显得格外突兀。
他轻轻抬头,目光悠然地掠过天际,神色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
山顶之上,人群攒动,其中一人正目光焦灼地注视着沈乐,那便是林书馨,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沈乐的担忧与挂念。
她这一路行来,历经重重艰难,终于在落日最后一抹余晖消逝天际之前,艰难地踏上了山顶。
尽管一路曲折,但她凭借着不放弃的毅力,终究还是过了此关。
可当她瞧见沈乐仍在山下最初的玉碑之时,不禁替沈乐叹惋,虽然她无从知晓沈乐究竟遭遇了何种变故,但从眼前的情形来看,沈乐显然是未能及时攀上这座巍峨的山峰,但眼下看来应该是没有机会了。
与此同时,热切关注沈乐的还有两人,自然是朝非虹和祝妙依,她们二人也通过了此关考核。
瞧见沈乐忽然出现,十分惊诧之余,对她们而言更是关心他此关能否通过,但见此景,于沈乐而已,怕是不可能了。
闻人玉自沈乐现身的那一刻起,目光便紧紧锁定在他的身上。先前,他心怀跟随沈乐之意,却不料转眼间沈乐便如人间蒸发般失去了踪迹,任凭他如何探寻,皆无所获。
而今,沈乐再度出现,却仍旧伫立于原地。
望着这一幕,闻人玉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轻蔑,原来也与那些凡夫俗子一般,对他存有几分轻视之心。
沈乐凝视着天边,夕阳已悄然逼近那遥不可及的地平线,仿佛只需片刻,这绚烂的落日便将隐没于苍茫之中,宣告着此次考核的尾声即将降临。
对于当下的考核进展,他并不知晓,料想已有众多佼佼者顺利跨越难关,而他,却依然驻足于那第二座玉碑之前,未曾离去。
他并着急,此刻,他的心神已全然沉浸于内心的宇宙深处。那里,星辰如织,熠熠生辉,而那玉碑更是散发着夺目的星辉,将他紧紧包裹。
他能清晰感知到,那些玉碑背后的神秘门扉已然洞开,只需他心念一动,便能穿越其间,出现在考核的各玉碑之前。
当下疑惑的是那方神秘的空间,一直感觉其便存在他的脑海之中,可却找不到它的踪迹,不过他只要稍稍动动念头,便能传入那方天地之中。
山前的广袤平地上,宁春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这小子,怕是已无力回天了。不知究竟是何缘故,让他在这几个时辰内音讯全无,即便此刻归来,却也仍旧驻足于这起始之地,错失了攀登绝顶时机。”
司从秦闻言,眉头不禁微微蹙起,他抬头望向天边渐渐暗淡的暮色,心中暗自权衡着沈乐当前的境遇。
一番沉吟后,他终是发出一声悠长而无奈的叹息:“唉,世事难料,真是可惜了啊。”
就在这时,他的眼神倏地转向沈乐,其中涌动的惊异连他自己都未能掩饰,宁春亦是如此,嘴角微张,吐出一个满载震惊的字眼:“什么!”
两人的脸庞瞬间被惊骇之色所占据,仿佛目睹了世间最不可思议之景,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考核之地,一眨不眨,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丝细节。
宁春猛地一指,声音中带着难掩的激动:“他在那儿!”
说罢,眼神始终未曾离开山道之上,之所以如此便是方才见到沈乐身影再第二座玉碑之前消失不见,随后又出现在下一座玉碑之前。
司从秦坚持,惊讶不已,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山巅之上,十余位老者猛然自静坐中跃起,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沈乐的一举一动。郎浮生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低呼:“这……怎可能!”
不单是他们,自山脚至山巅,所有人的视线皆聚焦于沈乐身上。只见他缓缓掏出那块温润如玉的令牌,轻轻掠过眼前矗立的玉碑。
霎时间,玉碑之上,一抹微光闪过,沈乐的身份信息便悄然烙印其上。
“又消失了!”山脚下,有人失声惊呼,随即,整个场地仿佛被投下了一颗巨石,波澜四起,议论纷纷。
然而,风波未平,又起涟漪。有人眼尖,指着远处喊道:“他在那儿!”
闻此,众人纷纷在那一块块玉碑前寻觅沈乐的身影,只见沈乐神色淡然,再次缓缓重复起先前的动作:于玉碑之上,轻轻镌刻下自己的身份信息。
随后,他便如一阵轻风,再次悄然无踪,转瞬之间,又突兀地现身,再次留下自己的印记,继而又一次隐没于虚无之中。
伴随着他这般神秘莫测的出现与消散,山巅山脚皆是议论之声如潮涌动,喧嚣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有人惊愕失声,有人满脸困惑,亦有人拍案叫好,整个场面热闹非凡,喧嚣异常。
山顶之上的灵台,牧梅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没想到啊,此人非我中峰不入!”
听到此言,在场之人面色骤变,郎浮生面色难看,盯着沈乐的身影说道:“不可能!”
熊千流听罢直接开口大骂:“老匹夫,你好生无耻,难道毁约不成!”
郎浮生仿佛毫不在乎似的说道:“如此奇才,怎么可能白白便宜你们中峰,即便我答应,想来他们也不答应。”
熊千流知道郎浮生说的是养丹一面和长老院,可牧梅却不以为然说道:“师弟不急,等小家伙传至山顶再说!”
熊千流听罢,这才冷哼一声,面色不善的看着郎浮生和一众人,随后打量起沈乐来。
山下有人面色难看,此人正是闻人玉,他没想到沈乐在这最后时刻竟然使出这等手段,他问所未闻。
之前他见沈乐还出现在第二座玉碑之前,本是极为重视的他对此颇为不屑,现在沈乐却使出这等神奇手段让他大开眼界。
之前的轻视仿佛变成无声的嘲讽,让他心中十分羞恼,从而有些别样的情绪。
他身旁的老者除了一脸惊愕之外,多是赞赏,随后开口说道:“这小子果然不凡,没想到传闻之中曾有前辈用过捷径登山,不曾想会有缘亲眼见证。甲叁,很好!”
听到老者的赞许之声,一旁的闻人玉面色更加复杂,之前以为沈乐找到他之前登山的近道,觉得此人天资可能与自己一般,对他高看了一眼。
可之后沈乐种种行径,只觉得他是个哗众取宠之辈,对他甚至不屑一顾。之后又瞧见沈乐消失不见了很久,虽然对此疑惑,可依然未曾将他放在心上。
直到沈乐再次出现在第二座玉碑之前,以为他再也没有机会登顶,对他更是不屑一顾,甚至觉得将此人与自己作比,有些自降身份的感觉。
可眼下沈乐的表现,太过耀眼了,此刻仿佛再没什么光芒能遮掩他的光辉。此人绝对是个天才无疑,能再现传说手段,定为各大峰脉炙手可热之辈。
他很好奇沈乐是如何做到的,可眼下并没人能够给他解释这一切。
一旁的老者接着说道:“如此良才,恐怕那些个老家伙要因此大打出手了。传闻中能以此手段上山之人,都是天资卓绝之辈,日后定能成为我宗中流砥柱之人,我现在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上山等候此人登临了。”
闻人玉面色凝重,听罢一眼不发,只是眼睛不眨的盯着沈乐。
此时沈乐已经闪身至半山之上的一座玉碑之前,还是和之前那般在玉碑之上记录自己的身份玉碑。
此举瞬间吸引了场中所有人的注意。
在场众人从未料想,竟有人能以法术之力轻松登顶,即便是那些药宗的长老与弟子们,也无一不为之侧目。一时间,沈乐犹如璀璨星辰,光芒四射,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立于玉碑前的沈乐,周身似乎被一层柔和而神秘的光晕轻轻环绕,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很随意,但都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此刻全然未料到,自己这一举动竟会牵动如此众多的目光。
尽管他心知肚明,药宗之人定会察觉到他的行动,但在当前这关卡的考验之下,唯有借助此法,方能逐一穿梭至各玉碑之前,记录信息,最终攀上山巅。
山顶之上,赫然矗立着一座玉碑,此行的终点便是在那。若非时限紧迫,他本不愿如此张扬,利用这传送之术,逐一造访每一座玉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