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的发慌的市民逐渐安静下来。
他们看着彭科一身打满补丁的官袍,再看看那到处是破洞的披风,都觉得心有戚戚然。
彭科长官也尽力了,拿不到救济粮并不能怪他。
有孩子饿的哇哇哭,可怜的问着爹娘“今天还能有粥吗,有一口就行,我好饿……”
人群的愤怒开始向悍匪陈玄倾泻。
前些天就是因为要帮助悍匪陈玄,后勤处才不得已将大家的救济粮减半。
如今悍匪陈玄非但丝毫没有感恩之心,甚至想抢走底层市民全部的口粮,这种畜牲天理不容罪该万死啊!
彭科见到人群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知道时机成熟,他以头抢地咚咚磕头,手捧一柄长剑道
“都是我无能啊,不能抵御悍匪保卫科森市。大人可以暂时不吃东西,但不能饿着孩子。还请乡亲们以此剑杀我,用我的残躯给幼童们果腹!”
言罢彭科涕泪横流,泣不成声。
身后的后勤处官员有样学样,皆要用残躯哺育幼年的孩童。
如果陈玄在现场,定会夸赞一句——影帝给你提鞋都不配,你特么影神啊,合该能一路高升官运亨通!
饥饿的人群被彭科彻底引爆,混进人群的探子开始鼓动“彭大人没有错,错的是悍匪陈玄,让我们万众一心将悍匪赶出科森市!”
“对,赶走悍匪夺回我们的救济粮!”
几番炒作后群情汹涌,浩浩荡荡的饥民开始往几公里外的泰岭商会驻地涌去。
彭科抹了把额头渗出的冷汗。
陈玄小畜生不知道泰岭商会的秘密,地下堡垒也十分隐蔽没那么容易找到。
希望能趁着丑闻没有爆发就把陈玄撵出科森市。
科森市守夜人驻地。
潘恩正在和上级守夜人部队通话。
“立刻出动守夜人镇压悍匪陈玄,这是命令。”
潘恩嘲弄道“大队长,你什么时候做了权贵的狗,这可真是稀罕事。”
“混账东西,皮又痒了是不是!泰岭商会给我们东山区捐赠一百吨谷物,请求守夜人部队保护科森市商会驻地的安危。
这是东山区守夜人分部的决定,你必须执行!”
在到处闹饥荒的当代,粮食和生命是等价的。
一百吨谷物能让东山区几百个小镇的守夜人吃上饭。
是相当珍贵的物资。
潘恩为难“科森市的守夜人两年没吃过饱饭人都饿趴下了,没战斗力啊,打起来就腿软!”
“这是你的事情,总之守夜人部队必须立刻到场镇压悍匪。”
潘恩眼前一亮,命令是要执行到底的,肯定要带人及时赶到。
但有没有镇压的实力还要两说。
毕竟守夜人都饿着肚子。
对付幽影的时候已经耗尽全部体力,到场镇压时突然饿到昏迷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
谁叫科森市文官体系将守夜人物资减半的,这都是文官的错。
“遵命,科森市守夜人部队立刻出动镇压悍匪。”
挂了通讯后,一旁的副官不满道“中队长,我们真要去啊,我饿的心里直发慌,可打不动仗,当然了对付幽影除外。”
常年忍饥挨饿的守夜人部队可对和文官厮混的泰岭商会没有好感,十分不想去救援。
潘恩严肃道“当然要去,泰岭商会给守夜人部队捐赠了一百吨谷物,不能让别人白花钱。
但是因为太过饥饿而没有战斗力也属于不可抗力。此去主要为保护泰岭商会的人员安全,打不动的仗量力而行即可。”
十分钟后守夜人部队出动,直扑泰岭商会驻地。
此时泰岭商会。
陈玄带领白衣救世军赶到地堡附近。
与彭科等文官的判断不同,陈玄很早就察觉到地堡的存在。
漫步空间可不只是能让陈玄在方圆五十公里自由穿梭,而且还能探查这五十公里范围内的情况。
当陈玄对着科森市扫视一圈后,大部分隐秘位置都被一眼看穿。
看到地堡时他都对里面的奢华生活感到惊讶。
科森市几百万人食不果腹。
结果在地下秘密会所中竟然还有着酒池肉林的新天地,这要让人看到了,那不得闹出大新闻来。
半小时前陈玄就潜入地堡内,把想要毁灭证据的权贵和商会人员全部制住,并且切断他们与外界的联系。
然后用无形之手在方圆百米形成隔离墙,坐等更多人围过来时再将好戏呈现出来。
包围过来过来的市民越来越多,都是愤怒声讨陈玄的饥民。
因为今天没吃到救济粮,饥民们在彭科等人的鼓动下,将整个泰岭商会驻地包围的水泄不通。
外围还有大量人群拥堵过来,浩浩荡荡的好几万人。
陈玄不惊反喜。
人越多越好,好戏即将登场。
让大家见识一下什么是科森市的酒池肉林。
什么又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当守夜人部队也从远方飞掠而来时,陈玄暗叹坏人的能量真的大。
和多莉等人接触的这一个月里,陈玄对守夜人部队了解很多,这样一群忠诚的卫士是很难被某些人指挥的。
为出动科森市的守夜人部队,那些文官和商会也不知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陈玄不打算和守夜人部队动手。
于是选择立刻打开地堡。
这半个小时他可不是在打瞌睡,而是将直径百米的地堡上方彻底切开。
此时无形之手发力,把整个地堡的盖子完整的挪开,露出了底下的酒池肉林。
在地堡被拆开的一瞬间,后方观战的彭科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他知道还是来晚一步。
科森市文官苦心经营的光辉形象在崩塌,泰岭商会在本市的信誉也毁于一旦。
自己在商会的暗股怕是也拿不到了!
原本还在叫骂的饥民被金碧辉煌的地堡震惊到。
在地下五米处有着方圆百米的巨大空间,里面美酒,肉食,蛋糕,水果……等物资数不胜数。
还有巨大池子的奶浴,充满酒香的红酒浴,外界找不到的物资在这里被随意糟践。
穿着华丽服饰的权贵泡在成吨的红酒里。
和一群身披纱衣美艳动人的姑娘们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