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润苑小区。
谭观联系了余倩婷的父母，很快上了楼。
见到余父余母二人的时候，谭观和虞芝皆是一愣。
余父坐着轮椅被余母推到门口，后边的女人垂着眸，从她通红的眼眶中，能看出她刚刚才哭过。
而轮椅上的余父亦然。
“您好，我们是S市刑侦队的，来询问一下关于余倩婷的情况。”谭观说着，取出了证件。
“进来吧。”余母说着，退开了一条道。
二人走进室内后，才发现余家比想象中要拮据不少。
明明室内的光线并不亮，但二人也没舍得多开一盏灯。
“警官，你们查出凶手是谁了吗？”余父的声音有些颤抖。
“目前还在调查阶段，但您们放心，我们一定全力查清真相。”谭观说道。
闻言，余父只是轻叹了一声，没再说话。
余母去厨房倒了几杯茶出来，看向虞芝问：“警官啊，你们今天来，是想问我们什么啊？”
“阿姨，我们想大概了解一下，余倩婷的人际关系，你看可以吗？”虞芝柔声问道，尽量不想影响到老两口的情绪。
“你们是想问她有没有结仇吧？”他们这一问，余父就先明白了。
他虽然也很不太喜欢警察问这些冒犯的问题，但他也能理解对方只是按规行事。
“是。”见他已经明白，谭观点头说道。
“没有。”余母抢答道，“倩倩她对人很好，平常一起玩的朋友，也都是些善良老实的好孩子，不可能有人会和她有仇的。”
虞芝听着，在本子上写了几句话，抬头继续问道：“那您了解她直播团队的那些人吗？余倩婷有和您们提到过他们吗？”
“我知道的。”余母点点头，“他们都是好孩子，愿意带着倩倩一起赚钱一起玩。”
说到这儿，余母看了眼余父，叹息道：“倩倩原本是有稳定工作的，只是赚的不多，只是这两年，她爸生了病，走不得路了，家里的医药费开销一下子就多了起来，倩倩她不愿意我们把积攒多年的养老金拿出来治病，就想着换一个能赚快钱的工作。”
“是啊。还好有这些孩子们愿意带着她。”余父也道，“那些孩子我都见过，都是好孩子，也知道做这种直播的，不太安全，刚来时还劝着倩倩多考虑一下呢，但倩倩坚持，他们后来了解到我的情况之后，都说愿意带着她一起干，还让她当主持，在直播间多露脸。”
闻言，虞芝与谭观对视一眼，都有些相顾无言。
谭观的反应更大一些，毕竟刚开始他还怀疑过是他们之间产生矛盾导致的自相残杀。
但现在看来，恐怕这几人之间的关系，比想象中要亲近。
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们不得不对自己交好的朋友痛下杀手呢？
“四天前，是余倩婷和她朋友们的最后一次直播，她有和你们提到什么特别的事情么？”虞芝问道。
“没有。”余母想了想，随后摇头道，“就跟平常一样，和我们说了直播的时间地点，叫我们别担心，说她早上就会回来。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们却完全没发现她回来的痕迹。”
说到这儿，余母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明白了。”虞芝又在本子上写了几笔，“余倩婷她，还有别的交好的朋友么？”
“这个……恐怕没有了。”余父说道，“自从我生病之后，倩倩的心思就都花在我身上了，再加上医药费用高，其他人可能是怕倩倩去借钱吧，就慢慢都断了联系。”
听到这儿，虞芝沉默了下来。
谭观看她许久没说话，只好起身对二人说道：“我们差不多了解了，就先不打扰了，如果二位之后再想到什么线索，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好。”余母点点头，送二人往外走去。
余家的大门在身后关上，谭观仍能听到老两口在房间内低声啜泣的声音。
“倩倩她，命苦啊。”
“是啊，这么孝顺一个孩子……”
“要是我没生病就好了……”
“……”
虞芝闭了闭眼，偏头对谭观道：“走吧。”
“嗯。”谭观看着手里的地址，开口道，“下一个……是娄玉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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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吧。”谢信看着顾晗略微狰狞的表情，面上却没有一丝慌乱。
看他临危不乱的模样，顾晗饶有兴趣地歪了歪头：“怎么，你们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们吗？”
“你当然可以杀了我们。”谢信一点惊慌的意思都没有，仿佛预料到了顾晗会有这样的反应，“不过……你没发现么？你的能力也只是短暂的学习和提升，时间一过，你就无法再使用对方的能力了，不是吗？”
的确如此。
顾晗皱了皱眉，停顿了下来。
“原来如此，还以为是个多全能的异能呢，原来也不过是个残次品而已。”段以序一听，瞬间嘲讽了起来，“要是你身边没了异能者，那你不就是个什么也干不了的废物？”
“你！”顾晗被他一激，瞬间咬牙切齿起来，“那又如何，大不了我先用异能把你们控制住，不就行了？”
“顾晗，你还真是天真。”谢信听她这么说着，只觉得好笑，“我既然敢给你植入异能，你不会真的觉得，我没有留后手吧？”
“你说什么？”顾晗瞬间皱起了眉头。
“刚才给你看的报告，只是mt集团的植入方式和研究成果，但不巧的是，我在研究过程中，简单的改造了一下这种植入方式，在里面附加了一点权限。”谢信眯着眼笑道，“现在……告诉我你是什么感觉？”
“什——”顾晗还没反应过来，却突然感到心口一股灼烧般的疼痛，“你做了什么？！”
“反抗我，就是这个后果，记住了。”谢信看着她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爬不起来的样子，只觉得她如同一条野狗，连看也不想看一眼。
“你！”
下一刻，谢信松了力，顾晗这才感觉心口的灼烧感渐渐消失。
“两个选择，继续按照我们的计划实施，或者死，选一个？”段以序笑眯眯地走到顾晗眼前蹲下，看着她道，“我都说了嘛，别和他斗，没好下场的。”
“我……”顾晗还没能消化下疼痛感，意识有些模糊地道，“我会按原计划执行的。”
“真乖。”段以序学着谢信的语气拍了拍她的头，笑着转身跟在谢信的身后离开了。
只留顾晗一人倒在地上，默默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