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只能等了。”
冘三妹心里祈求,上天不要对笙笙那么残忍。
慕容栖把冘三妹拉到怀里圈住,“渊儿最近可开心了,你经常去看她,太后大概是怕儿子被你抢了,现在也知道主动关心渊儿了。”
冘三妹娇嗔地瞥了一眼慕容栖,“那不是很好吗,渊儿一直都希望太后多关心他。”
“是很好,我就怕她犯蠢。”
被冘三妹瞪了的慕容栖乐在其中。
冘三妹疑惑道:“怕谁犯蠢?是怕渊儿犯蠢,还是怕太后犯蠢?”
“我怕太后犯蠢,有人利用她伤害渊儿。”
慕容栖神色复杂,“她虽然是渊儿的亲生母亲,不会伤害渊儿,可有人会利用她。”
“可你也不能剥夺他们母子见面的机会,是不是?”
冘三妹也是觉得挠心挠肝,“让人多看着点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是渊儿的母亲,这是事实,改变不了,就不必为此烦恼。”
“我就怕有一天发生无可挽回的事情。”
慕容栖还是第一次向冘三妹倾诉,“那些人,为了权势地位可以不择手段。”
“夫君,人心最是难测,防不胜防,有时候不需要为了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而伤神费神。”
冘三妹明白,作为摄政王的压力和艰辛,她也自私的想要慕容栖只当一个闲散的王爷,他们可以去偏远的地方,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远离纷争,可那些只是幻想。
除非有一天,渊儿长大了,可以一个人挑起江山,可以独自面对人心叵测,否则,慕容栖是绝对不会放手。
也或许有一天,渊儿长大了,尝到了权势带来的诱惑,会和慕容栖这个皇叔倒戈相向。
那些,都不是不可能的,谁也不能保证人心不会变。
这些,慕容栖都明白,“我知道,我只是想向你倾诉一下。”
————
“还没有找到人?”
冘大夫人面色难看。
难道那具尸体真的是珍珠,那两个贱婢害死了珍珠,卷款潜逃了?
珍珠如果没事的话,这么久了怎么都没有和她联系,也没有到亲戚家里去。
冘大夫人越想越心惊。
她的人手有限,大多数都被冘大爷把控,珍珠是他女儿,他总不会不管。
怜秋站在一边,不敢说话,夫人最在意的就是女儿,女儿出了事,夫人可能会乱发脾气,拿她们这些奴婢出气。
“去找大爷。”
冘大夫人匆匆地出门。
身后跟着的怜秋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你怎么什么都敢做?”
冘大爷知道以后,心里也是有点庆幸的,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知道她没死,心里还是高兴的。
“我也是为了女儿。”
冘大夫人拿着帕子擦着眼泪,边哭边说,“好不容易养这么大的女儿,遇到这样的事,我也很难过,我也是没办法,才想出这样的事。”
冘大夫人很少在冘大爷面前示弱。
这样的示弱,冘大爷很受用,“事到如今,多说无用,我派人去找珍珠,你也不要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