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风进了城,就先去找了他口中的雇主的接头人,当然,这个接头人都是自己人。
“这么快就送到了?”
那人惊喜地说道,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匣子。
柳寒风面色严肃,“雇主说,你们急着用,我一路上马不停蹄地赶路。”
“辛苦了,进来坐。”
柳寒风就这样名正言顺地被那人请进了屋里,“打扰了。”
屋里还有其他两个人,朝着柳寒风抱拳。
“阿栖有什么新的指示?”
大家都是熟人。
那人回道:“主子让我们盯着梁王庶长子,务必查出他的罪证。”
“阿栖昨日被刺杀的事,与他有关?”
大家都是聪明人,柳寒风一下子就说到了点上。
那人点头,“九成九,是他派的人。”
“我今晚去打探一下。”
柳寒风摸了摸嘴上粘的胡须,“我这个样子,容不容易被人认出来?”
他刚刚进来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太大的惊讶,也没有质疑他。
其中一个人开口道:“柳先生,我们潜伏在暗处,最会的,就是察言观色,打量一个人的行为举止和面相,普通人应该认不出吧。”
“柳先生,你的动作再粗鄙一点儿,说话声音再粗一点儿,谁也不会把你和上京第一,面如冠玉的琴师联想在一起。”
另一个人提醒。
“罢了,我还是白天不出去了。”
柳寒风做不来粗鲁的样子,自小就习礼仪,举手投足已经成了习惯。
夜半,柳寒风潜入梁王庶长子住所。
“快,别被人发现了……”
三四个慌慌张张的护卫从梁王的院子后门抬着一个麻袋,里面好像装着人。
柳寒风心想,搞不好,这就是梁王庶长子的把柄,就跟了上去。
那些人抬着麻袋,塞进了一辆马车里,“你们两个去,一定要做好了,别露什么马脚。”
一个人驾着马车,一个人在马车里看着麻袋,到了一个废旧的院子里,“没有人,赶紧……”
那两个人把麻袋弄下马车抬进了屋里,柳寒风跟了进去,那两个人刚把麻袋放下,就被柳寒风击晕了。
“看看你们到底绑了什么人?”
柳寒风蹲下身,解开麻袋,里面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容,“怎么会……”
柳寒风大惊,这不是永和郡主吗?
他赶紧伸手探了探永和郡主的鼻息和脉搏,死了!
柳寒风眉头紧蹙,永和郡主脖颈上的手指印,和脸上的手指印,是被活活掐死的。
究竟,是谁敢对郡主下此毒手?
人是从梁王庶长子的院子里抬出来的,难道是他?
柳寒风犹豫了一下,把人从麻袋里抱出来,在永和郡主身上,他并未发现其他伤口,应该就是被掐死的,还是被人凌辱之后掐死。
柳寒风攥了攥拳头,神色冷冽,替永和郡主整理了一下已经不蔽体的寝衣,用麻袋把她盖住。
“说,到底谁干的?”
柳寒风把打晕的那两个人弄醒了,用找来的床幔把两个人捆了起来。
那两个人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困住了,面前还站着一个手持利剑,蒙面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