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又买了一车粮食和家用品就回去了,她要好好设计一下新房产,争取大赚一笔,而韩轩墨却留在县城,说有事情要办,几天后再回去。
先是租了一辆马车,去了附近一个名不经传的小村子,没错,前朝大儒卢之策卢老在这个小村子里隐居,卢老前朝时名震大江南北,书画千金难得,学问上独特的见解更是让不少世家推崇,无数学子为了求学不惜一切,就算现在本朝的户部尚书和翰林等几位臣子均是卢老的关门弟子。
轩墨知晓卢老当初趁着战乱故意而为之的失去踪迹,一来不想掺和朝堂纷争耽误自己的弟子们,二来新帝上任,他一介白身不想引起太多注意,避免有心之人利用。
但前世卢老却因隐居后的日子清苦,再被人找到时已然油尽灯枯。他才知道无意间指导过自己,而且因画惺惺相惜的的忘年之交竟然就是鼎鼎大名的大儒卢老!他太了解那老头的脾性了,这一世,他要把他照顾好,先骗他和自己合作。轩墨已经做好规划要开一间书画铺子。除了卢老的书画,自己前世也位及首辅,书画更是被无数人收藏。可惜并未好好的多画出这世间万物。
到了卢老家门口,只见卢老裤腿挽起,拿着一农具在地里挖来挖去,旁边站着一位黑衣青年。这青年是卢老以前大管家的儿子,当初本已把家奴全部遣散,大管家执意带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跟过来,去年老管家已经去世了,留下自己唯一的儿子卢翔继续伺候卢老,可这老头是个犟的,两人都不会种地,偏偏要自己种地。
轩墨带着2坛葡萄酒。没错,酒是问晓月要的,山里的野葡萄用灵泉水酿了自家喝的,不多,今天走时专门要了2坛。卢老极爱好酒。
“老先生看着是个极爱惜农田之人,可却不会种田。”轩墨把酒拿给卢翔自己拿了一把锄头就到卢老身侧一起锄地了。
卢老一看,这小子倒是长的漂亮,一身月牙色长袍一看就是书生打扮,倒是不嫌弃脏。“哼,你这小子甚是不会说话,就是因为不会才在这里学。”
“可是老先生你这村庄连条河都没有,种了粮食却不得水灌溉,岂不是浪费了种子和辛苦。”“你倒是说的好听,现在这北边哪里还能有水源充足的地方,都有多久不下雨了!”
“学生所在村庄因山上一永不枯竭泉水,村里还真不缺灌溉用水,不知先生可有兴趣前往?”卢老一听,就有所觉,这书生怕是知晓自己的身份了,可他一人前来观并不是有所图谋才对。
“哦?若你所说为实,倒是值钱一去。”说着放下锄头往屋里走去。
二人一碟花生米,一盘小菜,2个小瓷碗便尝了尝葡萄酒。“质感醇厚、余味悠长、宛如琉璃般闪耀,竟还有丝丝灵气入体般如沐春风的感受啊!好酒!如此好酒倒在我这瓷碗之中让我这老头子喝可是浪费啦啊!”卢老感叹道。
“老先生此话言之差矣,此等好酒给懂酒之人喝最是对这葡萄酒的尊重。”
二人推杯换盏一番后,卢老很是开心,卢翔看着先生很久没有这么畅快的笑脸,感动的快要哭出来了,先生虽然自己说是隐居,可过的日子清苦无比,还不让自己去找人帮忙。这个书生绝对不是个坏人,他信自己的直觉。
饭后轩墨主动留下借住一晚,约好第二日卢老二人随行前往,还答应他若环境好就搬到大河村定居。反正现在住的这茅草棚是村里废旧无人的房子买来,只简单修整,后面的地是自己开荒的,只有不少书画字帖需要带走。无甚家当。
轩墨有把握让卢老在大河村居住,自己太了解他了,现在答应自己其实就是搬去的意思了。他书房的字画在卢老看到,二人画风各有不同。想着轩墨就嘴角浅笑的进入梦乡。
第二日尚未亮起的天空显得肃穆而深邃。这偏远的山村倒有一种不同的宁静。轩墨已经和卢翔卷起了书画,收拾好放马车内。卢翔还是有些犹豫,支支吾吾的问:“韩书生,先生能答应吗,我们就直接搬,要不还是等先生起了再做决定?”
“你尽管放心收拾,把要带走的都装上马车,大河村绝对会让你们惊喜,而且现在灾情愈发严重,你和先生二人并无自保能力如何能在这偏远之地自处?”
果然卢老醒后并未多说,三人坐上马车便踏上前往山河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