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前世的事情，白团子之前就告诉了沈羽灵，它可是正儿八经从时空管理局里出来的系统，根据一个人的灵魂找到其生前的资料，并不是一件难事，只要肯花时间。
听了沈羽灵对自己罪状叙述，吴海是有些慌的，他不知道沈羽灵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但这并不妨碍他为自己争取一个活命的机会。
他诡辩道：“你、你也说了，这是前世，前世种种，皆为往事，人死如灯灭，前世罪孽也该一笔勾销了。”
沈羽灵：“哦？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前世种种可以不提，那现在呢？”
吴海：“什么？”
沈羽灵：“你和那个系统在各个世界掠夺气运，被你们波及而死的人高达上千人，这又该怎么算呢？”
吴海一脸惶惶，他结结巴巴道：“这、这……我、我……不是我……我不……”
沈羽灵见他这副样子，轻笑出声，说出的话却恶劣至极，她道：“抛开这些事，即便你什么也没做，我想要杀你，还需要理由吗？当然，有理由更好，我杀你杀得理所应当！谁敢反对？谁又能反对？”
长枪抵在了吴海的喉间，吴海被吓的全身颤抖，喉咙不停的上下滚动，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
枪尖向前刺入，吴海的脖子立刻出现了一个小伤口，鲜血流出，长枪却是不得再近一步。
沈羽灵面露阴沉地看向面前阻止了自己的深蓝色长发的男人，男人双眉微蹙，面露严肃道：“姑娘莫要动手杀人，他固然有错，但也该交给衙门处理，你不该罔顾律法随意动刑。”
“衙门？律法？”沈羽灵盯着老君看了好一会儿，突地嗤笑出声，“现今这个乱世，百姓连饭都吃不上，更有易子而食者，烧杀抢掠更是层出不穷，你跟我叫律法，你不觉得很可笑吗？都快亡国了，这律法还有遵守的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老君说道，“若是人人都不守法，这个世界岂非乱套了？”
“嗯，你说的对。”沈羽灵点头，紧接着她话锋一转，“所以啊，好人死了，不守法者仍然逍遥法外。”
“这只是暂时的。”
沈羽灵轻笑出声，道：“暂时？我竟是不知堂堂老君居然这般天真，别说现在正是打仗的乱世了，即使是和平时代，不公之事有之，不被人知晓的恶事有之，做了恶事仍然逍遥快活的人有之！”
“老君，只要人类的心中仍然有恶，不公之事就不会消失，你口中的‘暂时’，听得简直让人发笑！”
“你……”
沈羽灵挥手打开了老君抓住自己长枪的手，她冷声道：“我不想听你说什么仁义道德，你也不必劝我，就这么告诉你吧，他不是我杀的第一个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杀人这件事，于我而言，说是家常便饭也不为过，我完全没有心理负担，所以你完全没必要担心我会因为杀人而有心理负担！”
老君闻言一愣，倒是没想到她能看出自己的心思，可即使如此，他还是想说：“你年纪尚幼，不该背负这么多杀人的罪孽。”
沈羽灵不想跟他谈论什么该不该、罪孽不罪孽的，她直言道：“我今天若是非要杀他呢？”
老君：“那我……”是一定会阻止你的。
没等他把话说完，在他身后的吴海就已经被红欲蛛丝给贯穿了身体，身体躯干四肢，没一个被放过，除了头颅。
头颅要是没了，吴海立刻就会死掉，立刻死掉了，还怎么让他感受死亡的痛苦？
沈羽灵：“我今天若是非要杀他，你阻止不了！”
老君也没想到沈羽灵会突然动手，更没想到她的手段居然这么残忍，直接虐杀。
他下意识的就要出手救人，沈羽灵直接控制红丝将人带走，和老君对轰了一招，双方齐齐后退，待到站定，沈羽灵这才说道：“老君还是不要过多插手人类之间的恩怨为好，说到底，你也并非人类，还没有权利对人类的事情指手画脚。”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老君再插手确实不合适，即便是他现在已是神仙，可说到底他在成神之前也是个妖精，并非同族者，看待事情的立场也会有所偏颇。
老君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是某逾越了，只是——身为年长者，我也还是要提醒你一句，造下杀孽太多，恐对自身不利，何况你年纪上小……”
“不劳您费心了，既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都由我一人受着，若是受不住，那也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语毕，沈羽灵从老君身边越过，朝着被裹成茧的吴海走去。
她抬手，红色的丝线便不断的向内挤压，吴海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随着她的右手握紧成拳，吴海被彻底碾压成肉泥，鲜血顺着缝隙喷涌而出，画面冲击力太强，玄离伸手捂住了李清凝的眼睛，不让她看到这令人不适的画面。
墨钰对眼前画面并未有任何不适，她双手叉腰，挑眉道：“多大仇多大怨啊？下这么重的手。”
红欲蛛丝散去，血肉模糊的吴海从空中跌落在了地上，沈羽灵面上神色未有丝毫变化，抬手就收走了吴海的魂灵，做完这一切她才回答了墨钰的问题。
“灭族之仇。”
墨钰闻言顿了一下才说道：“他是你的灭族仇人？”
沈羽灵：“算同伙。”
“次元维系者”是被裂空兽和叛变系统所灭，吴海是叛变系统991的宿主，自然算是同伙，哪怕他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那他死的不冤。”顿了顿，墨钰又道：“你之前攻击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就是把你的攻击反弹回来的那家伙。”
沈羽灵盯着她没说话，她在判断墨钰话中用意。
墨钰也没让她多等，直言道：“反弹你攻击的家伙，你有看清他的样貌吗？我并未看到他的存在。”
并未看到……
沈羽灵很快就明白了墨钰话中的意思，在各大网文中，系统都有一个设定，那就是不会被除宿主以外的人看见，白团子和系统991显然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