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这个原因时,谢隐更担心了。
这个秘密一旦泄露,贺岁安就成了一个行走的血库,那些人恐怕会更加猖獗。
但贺岁安知道这事儿后,反而兴奋地无以复加。
“那我死一个,你把我的血存着,到时候想活多少菌就能活多少菌了!”贺岁安说得很兴奋,也很真诚,仿佛下一秒就准备去死了。
谢隐垂了眼睑,一脸无语地看着他。
“怎么了?”贺岁安道,“死了的血不能用?”
“你忘了你第一次死的场景了?”谢隐提醒道。
“哦对,”贺岁安想起来了,“我消失后,血也消失了,哎呀,真是可惜了。”
谢隐用指尖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还真想去死啊?你那快要愈合的伤口碰一下,5号菌就活了,抽你一管体检量的血都能量产一批菌种了。”
贺岁安笑嘻嘻地看着他:“谢博士,你越来越不正经了,你都会反讽了。”
谢隐无奈地笑着叹口气:“安安,你能不能动不动就想到死?”
“你不懂,”贺岁安道,“有了这种死不掉的超能力,就总想用一下,不用感觉亏了。”
谢隐:……
贺岁安撸起袖子伸出胳膊:“那你抽血吧,这样也挺好的,如果我死了血也有用,那些人还真得杀我千万次。”
谢隐拿来消过毒的抽血设备:“你也不能掉以轻心,那些人心狠手辣,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谢隐给贺岁安绑上了束带,刚要刺进静脉时,贺岁安突然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嘤嘤嘤,谢博士轻一点,人家好怕怕。”
谢隐手一抖,差点儿给他扎个对穿。
谢隐其实手很稳,抽血过程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但听到贺岁安这么说,他还是愧疚又担心地给他仔细检查了针孔:“还疼吗?”
贺岁安皱着眉撅着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好疼呢,疼到人家都起不来啦,要谢博士亲亲才能起来。”
谢隐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这人真是什么情况下都能撩。
贺岁安把嘴巴凑过来:“怎么啦,谢博士不愿意亲人家啊?啊真是只见新菌笑,哪闻旧菌哭,我还是死去吧,给新菌哥哥们让位。”
谢隐真是哭笑不得:“你在胡说些什么?这是在实验室啊。”
贺岁安起身上前,把他逼到器材柜旁:“实验室不好吗?谢博士不想在实验室来一次吗?”
贺岁安说着,将脑袋放在他肩膀上,转换了女声道:“我可觉得很刺激呢。”
谢隐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
他双颊绯红地收好了器材,拉着贺岁安道:“去旁边,这里对消毒要求很高。”
“好呀。”贺岁安还是用的女声,“你果然还是假正经!”
旁边是一间空的房间,里面摆了一张单人行军床,是给谢隐暂时休息用的。
(以下省略一万字,省略篇移步‘作者有话说’,或本段段萍找惊喜)
贺岁安在行军床上睡着了,谢隐给他盖好被子后,又回了隔壁。
之前那几株菌被盗后,谢隐立刻培育了一批新的菌种,单是培育到那种半死不活的状态,对谢隐来说已经很简单了。
他尝试着把贺岁安的血滴在了其中一株菌种上面,然后满怀期待地等着。
果然,不出一会儿,菌种就如他预想发生了变化,和之前被贺岁安触摸过的5号菌一样,完全活了过来。
谢隐立刻对其他菌种也进行了相应的操作,如他之前所言,这一小管血,就成功培育了五十株菌。
谢隐立刻给导师牟平发了消息,告诉他针对cN项的计划可以顺利进行。
安置好菌种后,天也差不多黑了,谢隐过去看贺岁安,贺岁安也已经醒了,只是没起来,趴在床上玩着手机。
见谢隐进来,贺岁安翻了个白眼儿:“真是大博士,这时候都还想着工作。”
谢隐抱歉地笑笑,走过来给他揉了揉腰:“饿了没有?想吃些什么?”
贺岁安舒服地眯起双眼,抬起了下巴,像一只猫一样:“要先吃点清淡的。”
谢隐点点头:“那我回去给你煮面?”
贺岁安一惊:“你会煮面了?”
“学了一下,”谢隐小心翼翼地将他翻过来,打横抱起,“先回家,这里煮不了。”
谢隐把他抱到了车上,又从车上把他抱回了家,轻手轻脚地放在了沙发上,然后就去厨房忙活了。
不一会儿,贺岁安就闻到厨房传来了香味儿。
很快,谢隐就端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出来:“我只会做这个,你先将就吃,我再去学。”
谢隐一边说,一边帮他把面挑进小碗里放凉。
贺岁安打量着他问:“你怎么突然学煮面了?”
谢隐还没回答,脸突然红了。
贺岁安更好奇了:“快说嘛,到底为什么?”
谢隐晾好了面,挑起来送到他嘴边,垂着眼睑轻声道:“上次……我查了一下,知道你要吃清淡的,就学了面和粥……”
贺岁安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面,抓住了重点:“查了一下?怎么查的,你还查到什么了?你还学会什么了?”
“没有!”谢隐突然大声,把贺岁安吓了一跳,又赶紧低头去挑面,“没有的。”
“你今天那样子还说没有?”贺岁安恍然大悟,“难怪你这么开窍了,原来私下补课去了是吧,谢大博士,你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谢隐的脸越来越红了:“我……我只是想知道怎么照顾你,怎么……怎么让你舒服。”
“看来谢大博士学得不错啊,”贺岁安阴阳怪气地,“连东西都准备得那么齐全。”
“咳咳……”谢隐尴尬地咳了两声,手上还是没有停下来给贺岁安喂面,“如果你不喜欢,我……”
“谁说我不喜欢了,”贺岁安凑上去咬了他挑起来的面,“我特……啊啊啊啊烫烫烫。”
谢隐刚想提醒他烫,谁懂,根本来不及。
谢隐赶紧给他倒水,贺岁安喝了水,才稍微好一点儿,还在往外吐着舌头。
谢隐这次把碗拿远了一点儿,免得他又来咬。
贺岁安还记得刚才的话:“我很喜欢啊,你多准备,很好,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