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孙野和柳柯很早就出去逛了,誓要借着带薪休假的机会玩个痛快,大有一种旅游特种兵的架势。
贺岁安和谢隐睡到了十点多才醒,贺岁安醒了就饿了,睡眼惺忪地去洗漱了,一出来就看到谢隐在慢条斯理地装扮着自己。
贺岁安走过去,搂着他亲了一口:“出去吃饭好不好?”
“好,”谢隐笑着回了他一个吻,“我去问问哥哥们吃不吃。”
周续断每次和谢商陆做后,都会让他好好地休息一天,谢隐来的时候,周续断正伺候着谢商陆喝汤。
谢隐看到这画面,微微一愣:“周哥,你们吃饭怎么不叫我们?”
谢商陆白了他一眼:“我当你爹还当你妈是吧?吃饭还要我喊?”
“睡这么久了还这么大脾气……”谢隐嘟囔了一句,“那我和安安去吃了。”
周续断叫住他:“小隐,你们去找个好点的店家,带碗拉面回来,你哥想吃。”
谢隐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哦”了一声,挠着后脑勺离开了。
谢隐回去时,贺岁安也准备好了,下楼才看到哥哥们不在,疑惑道:“哥哥他们不吃吗?”
谢隐想了想刚才的亲哥和周哥的样子,还是想不明白:“他们可能累了,不想出门,让我们带拉面回来。”
贺岁安眼珠子一转,“哦吼吼”地笑了两声。
谢隐不解地看着他:“安安,你笑什么?”
贺岁安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霸总哥哥和秘书周哥日理万机,确实很累,走吧走吧,咱们等会给他们多带点儿吃的。”
为了避免再被人认出来,贺岁安戴了个口罩儿,反正现在天冷,这里风沙又大,戴围巾口罩儿都不会引人注意。
谢隐通过攻略找到了一家还不错的店,要了个包厢,带着贺岁安进去了。
这里到底偏僻,包厢也只是一个隔板的小房间,但至少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影响吃饭的问题。
贺岁安进去后摘了口罩儿,搓搓手,捧着羊肉汤先喝了一口,舒服地直晃脑袋。
谢隐宠溺地看着他笑了笑,刚坐下,手机突然响了。
贺岁安放下羊肉汤看了过来:“谁啊?”
谢隐拿出来看了看:“你的熟人。”
“我的熟人?”贺岁安凑上去看了看,来电上备注着‘于子越’三个字,贺岁安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是谁。
“于子越是谁啊?”贺岁安一边问一边接了,“你谁啊?”
可能听到不是谢隐的声音,电话那头愣了两秒:“哥们儿我怎么听你声音这么耳熟呢?还有这不是谢老师的电话吗?”
贺岁安还是没想起来,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谢隐。
谢隐笑笑,拿起电话道:“子越同学,怎么了?”
“谢老师,救命啊!”于子越近乎崩溃的声音传了出来,“上次那两位老师指导我后,我成功培育了一株稀缺苗,因此拿到了保研的资格。然后我未来的研究生导师就扔了一株新的果苗给我,我折腾半天了,那果子一直是苦的,我都要愁死了……”
听到这话,贺岁安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原来就是自己因为吃醋去蹭课,顺便帮了一把的那位农学院的哥们儿。
没想到这一帮,还帮保研了,不过目前看来这哥们是有点儿惨啊。
于子越还在哭诉着:“我不是不努力谢老师,我这俩月把专业书都翻了个遍,有关论文、期刊都看了,我头发都要掉完了,但我真找不出来原因啊!”
谢隐笑笑:“子越同学,那两位老师已经离开成市了,这样吧,等我回去我先帮你看看。”
“真的?”于子越的语气一下子松快了许多,“谢谢谢老师,太感谢您了!”
谢隐挂断了电话,笑着看向贺岁安:“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贺岁安讪讪一笑,“可是你会农学的东西吗?”
谢隐道:“微生物学和农学也多少有些关联,先帮他看看吧,毕竟是你亲自点名要帮的人啊。”
贺岁安抱着他胳膊蹭了蹭:“嘻嘻,我那时候就看他头快秃了嘛,而且他刚刚也说啦,他不是想坐享其成,也是努力了的。”
“要不我怎么会帮呢?”谢隐rua了一把他蓬松柔软的头发,“快吃吧,等回成市我去看看。”
“我能去吗?”贺岁安欣喜地问,“我想去看看他说的那苦果子。”
谢隐点点头:“当然可以,你们不是也认识吗?”
贺岁安开心地晃了晃腿,拍了拍桌子:“又可以去装清纯男大了,开心开心。”
谢隐:……
两人吃完饭,打包了两份带回酒店,敲门的时候,谢商陆还在床上靠坐着,周续断手里拿着个热毛巾,不知道干什么的。
谢隐看着他手里的热毛巾,又探头看了看亲哥:“周哥,才洗脸啊?”
贺岁安轻轻拍了他一下:“问那么多干嘛!”
贺岁安说着,把打包的吃的放到了桌上:“哥哥,周哥,晚上的演唱会你们还去吗?”
“去,”谢商陆轻声答应,“总不能我出钱,光让你们玩吧。”
贺岁安抿嘴笑了笑:“那哥哥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才能好好玩儿,多休息多休息。周哥吃的放这里了,你让哥哥多休息哈。”
谢隐看的莫名其妙的,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儿,就被贺岁安推着走了。
谢隐被一路推回了他们自己的房间,不解地问:“安安,我哥怎么了?水土不服了?”
“啊是的吧,”贺岁安搪塞着,“霸道总裁不是都肠胃不好吗,肠胃不好就更容易水土不服,没事没事,反正咱们明天就回去了啊哈哈……”
虽然贺岁安和谢隐在那方面已经非常开放了,但贺岁安实在没有勇气跟谢隐说哥哥的事情。
一来怕他家谢大博士接受不了,二来也怕自己被霸总哥哥打死。
所以,贺岁安只能感叹谢大博士这榆木脑袋了,不过贺岁安也有些奇怪,谢隐都知道哥哥和周哥是一对了,怎么就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他总不会以为哥哥们在柏拉图式恋爱吧?
还是说……
贺岁安猛地一激灵,两步走到谢隐面前,颇为隐晦地问他:“亲爱的,你觉得周哥这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