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凶奴军师内斗忙
单于呼勒察首先做出了安排,他决定让国相净生留守营地,并且仅仅给他留下了三千人马。
净生看到这三千人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因为这些士兵大多都是老弱之辈,毫无战斗力可言。他忍不住嘟囔起来:“这算什么安排?难道这就是对我的重视?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单于啊单于,你如此轻视于我,真是令人心寒。”
净生是老单于强暴一个中原女奴后所生,从小就饱尝了世间的冷暖。老单于在世时,他也曾经辉煌一时,但在权力的争斗中逐渐失势。他内心便立下雄心壮志,但无奈他身体孱弱,被人看不起。
然而,命运多舛,他在成长的道路上历经艰辛。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学会低头,学会迎合那些有权有势之人。尽管内心充满了骄傲和自尊,但现实的残酷让他不得不将这些深埋心底。
此刻,面对呼勒察的轻视,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自己表面上是呼勒察的叔叔,其实就像一个家奴。
他暗想:“我为这部落付出了这么多,呼勒察却这般对我。我曾经的理想和抱负,难道就要在这被冷落的角落里化为泡影?不行,我一定要寻找机会,重新证明自己的价值。”
净生的手下们也纷纷埋怨。
一个手下气愤地说道:“国相,单于这分明是故意刁难咱们,就给这么点兵力,能顶什么用?”
另一个手下附和道:“就是,咱们跟着单于出生入死,到头来却落得这般下场,太不公平了。”
净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都别抱怨了,抱怨也没用。咱们只能尽量守住营地,等单于回来再说。”
内心深处,净生却在盘算着:“这次留守,或许是个机会。如果我能凭借这薄弱的兵力守住营地,说不定能让呼勒察对我刮目相看。但若是守不住,恐怕我的结局会更加悲惨。”
呼勒察目光坚定,大手一挥,接着安排呼都儿率部作为前锋开路。只见呼都儿领命后,即刻整顿兵马,士气高昂地朝着前方进发,身后的大军也依次有序地出发。
而李用予因为提供情报有功,被呼勒察封为副军师。这一决定,让文志鲸心中极为不满,他对李用予的惺惺作态充满了鄙夷。文志鲸向来认为自己在凶奴人中的地位颇高,李用予的突然受封,让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文志鲸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出言挤兑道:“李用予,你这等阿谀奉承、谄媚讨好之徒,竟也能得此高位,真不知单于究竟是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不过是运气好,提供了点没用的情报罢了。”
李用予听闻,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一笑,回道:“文兄此言差矣,我不过是尽我所能,为单于效力罢了。我所提供的情报,单于觉得有用,这便是我的功劳。”
文志鲸冷哼一声:“就凭你那点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以为靠这点小把戏就能站稳脚跟?想得美!”
李用予依旧神色平静:“文兄何必如此动怒,大家都是为单于办事,应当同心协力才是。莫要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文志鲸怒目而视:“同心协力?你这等小人,我看与你共事,迟早要被你所害!我可不想和你这种人合作。”
李用予微微皱眉:“文兄如此猜忌,实在是让人心寒。我对单于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
文志鲸冷笑道:“哼,忠心耿耿?谁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此时,呼勒察察觉到这边的争执,转过头来,喝道:“都给我闭嘴!大战在即,还在此内斗,成何体统!”
两人见状,赶忙低头不语。
大军继续前行,一路上尘土飞扬。文志鲸心中依旧愤愤不平,想着寻机再给李用予使绊子。
文志鲸凑到李用予身边,阴阳怪气地说:“李用予,你别以为得了个副军师的头衔就能高枕无忧,这战场上的事儿,可不是靠耍嘴皮子就行的。这里面的门道多着呢,你小心别栽了跟头。”
李用予轻笑道:“文兄多虑了,我自会小心行事。还望文兄能多提点提点我。”
文志鲸嘲讽道:“哼,就怕你到时候吓得尿裤子。你以为这战场是那么好混的?”
李用予脸色一沉:“文兄说话还是留点口德为好。大家都是为单于征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文志鲸不屑道:“怎么?说你两句还受不了啦?你这种没真本事的,就不该待在这儿。”
文志鲸又道:“你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也配和我平起平坐?我在单于身边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李用予回道:“文兄,这都是单于的决定,我也是奉命行事。我对单于的安排从无二话。”
文志鲸冷哼:“奉命行事?我看你是心怀鬼胎。说不定你是中原派来的奸细,想要搞破坏。”
李用予正色道:“文兄,无凭无据,可莫要信口雌黄。”
文志鲸冷笑道:“哼,走着瞧,早晚有一天会让单于看清你的真面目。”
夜晚,大军安营扎寨。文志鲸悄悄找到呼勒察,进言道:“单于,那李用予来历不明,虽提供了些许情报,但如此轻易就封为副军师,恐怕不妥。他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呼勒察坐在营帐中,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我自有分寸,你莫要再纠缠。李用予的能力我心里有数。”
文志鲸不甘心地说道:“单于,我对您忠心耿耿,您可不能被那李用予给迷惑了。我跟随您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可不能因为他而忽略了我的付出。”
呼勒察不耐烦地回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忠心,可李用予也确实有功。你不要总是针对他。”
文志鲸急切地说道:“单于,您要三思啊,这李用予说不定是中原派来的奸细。他突然出现,又这么快得到您的重用,太可疑了。”
呼勒察皱眉道:“莫要乱说,我自有判断。你先下去吧,别再来烦我。”
文志鲸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离开。
此后,在一次军事会议上,文志鲸故意提出与李用予相反的作战策略。
文志鲸大声说道:“依我之见,应当集中兵力,强攻敌军正面,方能一举破敌。”
李用予反驳道:“文兄此举太过冒险,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敌军正面防守必定严密,强攻只会让我们损兵折将。”
文志鲸瞪着李用予:“你懂什么?胆小如鼠,只知畏缩不前。”
李用予不紧不慢地说道:“文兄莫要冲动,作战需谨慎谋划。况且,贸然强攻,若是敌军有埋伏,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文志鲸冷哼一声:“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们取胜。”
李用予说道:“文兄,我一心为了单于的大业,怎会有如此想法?倒是文兄你,如此激进,是否另有图谋?”
文志鲸怒喝道:“你胡说!我对单于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这时,一旁的凶奴将领们也开始议论纷纷。
有的说道:“文军师和李副军师各有道理,这可如何是好?”
有的则说:“依我看,还是谨慎为妙。”
呼勒察不耐烦地说道:“都别吵了!”
又一次商讨军情时,文志鲸再次发难。
文志鲸说道:“李用予,上次你阻止强攻,错失良机,这次我提议分兵多路,迂回包抄敌军。”
李用予回应道:“文兄,分兵多路风险极大,容易被敌军各个击破。”
文志鲸嘲笑道:“你就会找借口,不敢冒险怎能取胜?”
李用予据理力争:“战争不是赌博,岂能轻易冒险。文兄,你这般冒险激进,万一失败,我们将损失惨重。”
文志鲸怒目圆睁:“你休要危言耸听,我看你就是嫉妒我的谋略。”
李用予摇摇头:“文兄,这并非嫉妒,而是实事求是。”
两人又争得不可开交。
在私下里,匈奴的左大当户说道:“这两个中原人整天吵吵闹闹,真让人心烦。”
右都尉接着说:“就是,也不知道单于怎么想的,居然重用他们。”
右大当户也附和道:“我看他们都没安什么好心,说不定是来捣乱的。”
左大将哼了一声:“哼,文志鲸也就罢了,那个李用予,突然冒出来,能有什么本事。”
左大都尉也开口道:“单于或许是被他们一时迷惑,我们可得提醒单于,莫要被这两人坏了大事。”
右大都尉点头:“没错,不能让这两个中原人左右了我们的决策。”
呼勒察内心本就看不起中原人,他们的争吵让他更加鄙夷。虽然表面还说他们是军师,实际已经有重要军情倾向匈奴首领们的意见。
李用予见此情形,心中暗喜,这正是他希望的结果,相当于废了匈奴的大脑。
文志鲸却还未察觉到这一切,依旧不依不饶地对李用予说道:“李用予,你就等着看,我的策略必定成功。”
李用予回道:“文兄,莫要盲目自信,误了军机。”
文志鲸:“哼,你就等着瞧,看看到底是谁的策略能让我们取胜。”
李用予:“那便拭目以待,希望文兄能谨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