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一把握住我脚踝的时候。
我便觉得,像是有一个千斤之力的铁钳。
带着一股我难以匹敌的巨力,狠狠的钳制住了我的脚踝。
我尝试用力,可对方却钳的更狠。
却见他虎口用力,浑身肌肉略微鼓起。
顷刻间,我便感受到了一股如断骨之痛,传递了我的全身。
我觉得我脚踝在那一刻,几乎是要被高佬给捏断了一样。
彻骨的疼痛,让我瞬间额头上渗出冷汗。
“老板!”
许是看到了我有危难。
张炳哲急的的大喊。
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却被方杰一把拦下。
方杰只是冷冷的说道:“按规矩来。”
什么中二规矩啊。
我现在恨不得,张炳哲直接从怀里掏出枪来。
直接一枪打死这个高佬,大家皆大欢喜。
至于我和崩嘴崩,还有号码帮的恩怨,以后再说。
反正首当其冲的是活命要紧。
“小杂碎,我今天,非要弄死你不可!”
正说着,高佬突然用力。
拉着我的脚踝,便往他怀里拖拽过去。
这高佬一米九几的身高。
拽着我的脚踝,就像是拽着一个兔子似的。
我奋力的用脚去蹬踹,并且是死命的往那高佬的要害处踹。
第一脚我踹向高佬的咽喉。
他抬手直接裆下。
这家伙的手又厚又大。
我这一脚踹上去,就如同是踹在了混凝土上似的。
脚面一阵酸麻。
紧随着整条腿,都在隐隐作痛。
“曹!”
我破口怒骂了一句。
一股子无名邪火,从我心头窜起。
那是一种,面对一堵墙时,我用尽全力。
却无法撼动分毫的恼羞成怒。
“呵,这就不行了?”高佬嗤笑了一声对我说道。
他的笑声。
在我看来,格外的刺耳。
我从未被人如此轻视过。
尤其,我还几乎使出了全力。
可到头来,踹出去的几脚。
都如同是砸在了混凝土上。
“那该我了。”他冷笑一声。
一把抓起我的衣领,便像是拎着鸡崽子一样。
把我给高高举了起来。
“靠!”
我内心怒骂。
却不等我话音落地。
便见到高佬已经把我,高高举过了头顶。
并且顺势把我朝着窗户方向扔了过去。
我竭力拧着身体,使出浑身解数的去挣扎。
可结果,根本无济于事。
高佬的一双手,就像是铁钳一样,狠狠的钳制着我。
无论我如何的用力,都根本无法挣脱他的双手。
就这样,我在他的手里,如同一块海绵一般,被他轻松的扔了出去。
他应该是想把我,从窗户口扔出去的。
我不知道我是该庆幸,还是该深感不幸。
将我扔出去的瞬间,我并未从窗户里面飞出去。
而是结结实实砸在了墙上。
永利的这间屋子,应该是装修最好的。
墙面有涂层,外面有一层花色纹路的墙纸。
但却是最厚重的混凝土。
虽有一层不算厚的隔音软包。
但我整个人,是肩膀与脑袋,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墙上。
我整个人就像是被大货车撞了,七荤八素,差点一头直接晕死过去。
我当时只觉得眼前一黑。
脑袋传来剧痛。
第一时间,我得想着自己是头骨爆裂。
脑浆得是碎了一地。
但好在万幸,这软包救了我一命。
而且没有磕碰在棱棱角角上面。
我是后背先触及的墙面,随后是肩膀和脑袋。
脖子稍微的缓冲。
让我没有第一时间撞死当场。
尽管如此,可我也真真切切的意识到。
对方这是要杀了我。
“多大仇啊。”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只觉得头重脚轻。
哪知道这话我刚说出口。
突然口中一阵腥甜传来。
一股子火辣辣的灼热感,瞬间从我的喉咙里面蹿腾起来。
下一秒,一口老血直接喷了出来。
血水涌进了我的口鼻之中,呛咳的我脑袋充血。
我本就晕乎乎的,好悬没有脚下一软,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
“老板!”张炳哲见状大喊。
我余光扫去。
方杰也是眉头紧锁。
我摆了摆手:“放心,还死不了。”
“扑街仔,骨头硬,命也挺硬。”高佬冷笑一声。
捏着拳头,骨头不断发出咔咔声响。
我一手扶着墙。
努力的让自己不倒下去。
他捏着拳头骨节再度朝着我走来。
张炳哲再度想要上前,却又被方杰拦了下来。
“曹。”
我骂了一句。
擦拭掉嘴角的血迹。
忍着浑身如同散架一般的疼痛,奋力的冲向一侧。
“往哪里跑啊?扑街仔。”高佬冷笑一声。
他一米九的个头,两条腿又很长。
直接一步迈开,便瞬间来到了我的面前。
随后一双大手,如同蒲扇一般的朝我挥舞而来。
我感受到两侧两股劲风席卷。
随后便是,余光扫见一双大手,在我左右出现。
夹击之下,我已无退路。
好在这房间里面,有一个台球桌。
我欺身一躲,立刻闪进了台球桌的下面。
一双大手扑了个空。
我躲身在台球桌下面。
一米九的大高个弯腰缓慢。
“我丢,像是个蟑螂一样,来回跑是吗?”
我听到了高佬的嗤笑。
随后一张大脸,便瞬间出现在了台球桌的一侧。
他弯下腰来,想要在桌底寻我。
却不曾想,我早有准备。
卸下台球桌下面的球杆。
趁着那高佬弯腰把脸探过来的瞬间,我将球杆顺着他面门便捅了过去。
八极拳里面有枪法。
古武当中亦然。
其实说白了,就是古代大枪抖甩枪头。
展现腰腹力量,带着一股手腕的巧劲儿,将枪头甩出枪花来。
因为古代的武士,将军,胸前有很厚的甲胄。
所以大枪伤人,全靠枪头甩出去的力量。
我将台球杆子当枪用。
球杆细长处在桌底,甩开了一道枪花。
顷刻间刺破空气,奔着那高佬面门而去。
我本意是朝着那高佬的眼窝扎的。
可奈何我屈身在台球桌下面,施展的空间极其有限。
这一枪扎出去,并未命中要害。
只戳在了那高佬的脸颊上,球杆细长处,生生的在那高佬的脸上刺破了一条血口子。
脸上见红的高佬,立刻眉头紧锁。
怒气高涨。
浑身上下,似是着了火一样。
怒火中烧,双眼睚眦欲裂。
再加上脸上血染。
当真像是一只老虎,要把我顷刻生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