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苏芸时语气太过于冷淡,女玩家真的以为是自己多想了,她说:“就算不是情侣,当朋友也挺不错的。”
苏芸时还是略微有些防着女玩家的,到三层后,她没让女玩家去自己房间,而是让女玩家去了之前那个男高中生住过的房间。
女玩家刚开始还是挺不愿意的,可看苏芸时那拒绝的神情,便只能选择住在这个房间。
苏芸时离开之前,顺带还扯了块塑料布,她把雨伞上那些被棘刺穿透的地方重新给填补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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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睡得迷迷糊糊中,苏芸时忽然听到了有人敲自己房间门,她艰难的睁开眼睛,然后习惯性的拿上短剑起床走到房间门口。
苏芸时凑近猫眼看了眼,就看到了那个女玩家的面孔。
苏芸时犹豫了片刻才打开房门,她好奇的开口询问:“你怎么了?”
女玩家声音特别微弱,像是生病了似的,“你有没有止疼药?”
“有,你身体受伤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身体特别疼,刚才睡着睡着就被疼醒了。”
“你等我给你拿。”苏芸时转过身回到房间,从置物柜中拿出药。
止疼药都是外涂的,说明书上没有写可以内服,苏芸时没直接递给女玩家,而是不解的问:“那你怎么使用?”
女玩家进入游戏后根本没用过药品,自然不清楚药该怎么使用,她很懵的反问回去:“我也不知道,这个药不能直接喝下去吗?”
苏芸时解释的说:“不能,这个药是外用的,只能涂抹到伤口去止疼。”
见女玩家不相信,苏芸时就返回房间拿出手电筒,给她看了药瓶上写的详细说明。
女玩家这才信苏芸时的话,她说:“那看来这个药也没什么用了,我身上没有外伤,有可能是摔的,说不定明天睡醒就好了,抱歉吵醒你了。”
苏芸时不在乎的回应:“没事,你快点回房间休息吧。”
女玩家嗯了声,便转身走了。
看着女玩家离开的背影,苏芸时忽然觉得有些后怕,她脑海中全是孙沐之前说过的话,淋核污染雨水嘎掉会很痛苦的死去……
苏芸时没多想太多,她回到房间睡觉了,不过还没睡多久,就听到了女玩家痛苦的尖叫声,苏芸时猛的惊醒过来。
苏芸时整个人都慌张了起来,心中也有了大概猜测,女玩家十有八成是淋核污染雨水淋的。
女玩家的尖叫声也吵醒了三楼的他们,褚景寒并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他拿上大长刀走出房间。
起初,褚景寒还以为是有变异海洋生物,或者是变异玩家在伤害正常玩家,到走廊里没待多久,褚景寒就发现发出尖叫声的地方是男高中生刚搬走的那个房间。
要不是因为这声音是女人嗓音,褚景寒都要怀疑男高中生没被孙沐给嘎掉了。
苏芸时也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褚景寒看到苏芸时的身影后,便好奇的开口询问:“这个房间里是有玩家吗?”
苏芸时点了点头回应:“有,黄昏那会救助了一个玩家。”
褚景寒继续追问:“她是受伤了还是怎么了?为什么尖叫声听起来那么痛苦。”
“应该是淋核污染雨水淋的。”
褚景寒惊恐的瞪大眼睛,他害怕的转头看了眼外面,这场雨下的特别小。
下刻,女玩家房门便打开了,女玩家从里面走出来,她抓住苏芸时胳膊说:“我刚才听见你说我这是淋核污染雨水淋的,那我还有没有救?我会不会死?”
苏芸时不忍告诉她。
褚景寒倒是没选择隐瞒,他直接回应:“卡片上有写过,淋核污染雨水过多会有生命危险,要是身体没任何反应,就证明淋的量不足以死掉,可你现在都成这样了,接下来等待的只有痛苦跟死亡。”
女玩家听到后松开苏芸时胳膊,她疼的都快站不稳了,于是便扶住门槛说:“这个游戏真恐怖,如果不排放那些核污水,就不会生产出这种生存游戏,我也能好好的在现实生活中活着。”
褚景寒都快有些快看不下去了,他不由的也有些害怕,这场游戏没有进度条,根本不知道游戏什么时候能结束,他们能不能活到游戏的最后,还不得而知。
褚景寒莫名的就有些被带入了情绪,“也不能这样说,能活到游戏最后玩家肯定很少,我们也不一定能够活到结束,而且就算真的能活着回到现实世界,现实世界也可能会出现核污染危机。”
褚景寒说的这些话,也算是给了女玩家一些安慰,可她还是不甘心这样死去。
“我刚结婚没多久,好不容易才跟校园时期暗恋的人有结果,我跟他的幸福生活还没开始,就被这个游戏给打断了。算了,我也应该坦然接受的,毕竟抽进这个游戏里的玩家很多,也有跟我一样不小心死掉的,我只希望他不会被抽选到这个游戏世界中,能好好的在现实世界活着。”女玩家说完便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女玩家很快就缓和了些情绪,她睁开眼睛,看着苏芸时说:“你帮帮我好不好?反正早晚都得被折磨致死,我只想少点痛苦死掉。”
苏芸时顿时就愣住了,她手也不由的攥紧了短剑。
褚景寒正想答应,走廊里便传来了顾易川清冷的嗓音,“我来。”
女玩家收起盯着苏芸时的目光,她特别自觉的退回到房间中,然后感谢的说:“之前忘记说谢谢,如果能早些认识你们就好了,或许那样,我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刚说到这里,顾易川就走过来了。
顾易川直接走进房间关上门,很快,便把女玩家给嘎掉了。
解决完后,顾易川便打开房门出来了。
褚景寒朝着房间里瞥了眼,就看到了那个女玩家的尸体,他说:“太恐怖了,我还是被这个尖叫声给吵醒的,看来以后最好还是别淋核污染雨水,核污染雨水实在是太吓人了,之前从来不放在心上,觉得淋到点也没什么大事,我现在都不敢碰那雨水一下了。”
苏芸时附和道:“确实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