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宁在首饰庄逛了大半上午,收获了不少。
除了给自己买的,还给湘玉大价钱定做了一套头面,昂贵价格可以在长安三环内买套小房子了。
想起做这头面的起因是,她就像个养闺女的老妈子,敏感的发现小姑娘最近有点思春。
思春对象似乎是那病弱夫君身边的大黑熊护卫……
叫左右还是左南来着?
算了,都一样!
老实讲,小玉玉眼光是真的不太好。
那家伙长得还行,就是有点黑,身材也太过高大又壮,黑熊精似的。玉玉那小矮墩子,俩人真的尺寸不太匹配,那人气质还凶煞,就怪吓人。
男方家庭工作什么的就先不提了,提了更糟心。反正她不看好,不过也不担心,玉玉还小,以后长大了看到更帅更有钱的小弟弟就懂了。
反正嫁妆什么的从现在就开始给她攒。
哦对了,她当然没钱,花的都是谢韫的钱。
咳。
靠男人是不太好,她还是一名现代女性,理应拿女强剧本。
靠男人可耻!真的可耻!她是穿越女性之耻!不要学!
但躺躺平就有大把银子真的很爽!她太喜欢可耻了!
谁让她这么幸运,夫君这么好,是个有钱有颜温柔贴心还不催生的恋爱脑!
“逛这么久,还真的有些累了呢。”方明月说。
“那今天就逛到这,姐姐你来……”锦宁突然就想起谢韫说的‘夹菜’,话音略顿后,笑道,“那我先送姐姐回去。”
她懒得走,坐马车来的,方便送方明月。
方明月眼底微愣,客气地推距了一番才点头:“麻烦妹妹了。”
她心里却在腹诽:
‘依着锦宁的热诚性子,今天怎么不叫她去谢家用午饭了?’
锦宁转身上车,豪华宽阔的车内一角堆满了她今日的收获。
方明月看了眼那些奢华精美的各种首饰脂粉衣裙,脑海里浮出在店里所有人对锦宁殷勤奉承的模样,却把她误认成奴婢,简直气得红了眼睛!
一群不长眼的。
方明月捏紧袖中的首饰盒,从没这样恨方锦宁。
她给湘玉那个小丫鬟定做了一套价格高昂的头面,竟然只给她买了一对玉耳坠?!!
以往出来逛街明明会给她买很多东西!
什么意思?瞧不起她?现在是把她当什么?她难道不如一个丫鬟高贵,分明是刻意用高高在上施舍的姿态来羞辱她!
等着吧。
日后待她成了谢家夫人,定来狠狠羞辱磋磨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
锦宁在马车里吃了不少街上买的零嘴,所以回到家还不算太饿。
刚进院,锦宁吩咐秋月:“你去看看湘玉醒了没,拿这个给她尝一尝。”
是青团,江南地区的小糕点。
她在现代还挺喜欢吃的,没想到这长安也有卖,买了莲蓉和咸蛋黄口味给湘玉尝尝。
秋月接过应下。
锦宁去屋里,正迎面撞上谢韫,她眼睛一亮,欢欢喜地直扑去青年怀里:“我回来啦~”
谢韫长臂张开,由柔软软的身子往怀中撞,抱了满怀。
日光洒在两人身上荡漾出一圈朦胧光晕。
谢韫环过她单薄纤细的肩,眉眼惬意轻垂,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干净:“去哪了,到这时候才回来,我都要派人去寻你了。”
“逛了逛玉琼长街,”锦宁从他怀里出来,“我昨天没告诉你么?”
谢韫抿唇,颇有些怨气地点了点头。
锦宁想了想,好像是忘记和他说了。
不过这就是谢韫啊,从来不会企图掌控、束缚、过分监管她的身心自由!
她的夫君简直完美。
“抱歉,”锦宁又窝进青年怀里,撒娇卖乖,“下次去哪我会提前告诉你,免得你担心。”
“嗯,”谢韫也没深究这个,修长洁净的手抚摸她的头发,“玩的开心吗?”
锦宁重重点头。
“买了首饰,漂亮的裙子。”
“不过,”她仰面看他,“我花了你好多钱。”
谢韫瞧着锦宁白净小脸挂着有点心虚地笑,忍俊不禁。
他捏了捏她的脸蛋:“我们是夫妻,分什么你我,随便花,你买的开心就好。”
呜呜。
锦宁感动到落泪。“金主爸爸我爱你!”
谢韫略一顿,不懂何为金主爸爸,但也不甚在意了。
“你说什么我?”他好像没听清。
“……”锦宁眨巴眨巴眼,“没什么。”
谢韫蹙眉,低头,侧过脸让她对着他耳朵:“乖,再说一遍。”
拜托那只是非常激动的时候脱口而出了!
他这么正经的要求再来一遍,真的开不了口!
门外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卿卿我我。
锦宁借此脱身,转身去推开门,是秋月,她手里还拿着油纸包,里面是锦宁让她给湘玉的青团。
她道:“少夫人,湘玉不在房里。”
锦宁一开始并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将院里人问了个遍。
只有小丫鬟绿枝说:“我看她出去了,好像是去找少夫人您的,然后一直没见回来。”
谢韫跟着锦宁身边。
听此,他沉吟道:“应该是刚好和卿卿相错过,湘玉不知你已经回来,去街上反倒寻不到你了。”
锦宁点点头:“应该是这样,我回去找找。”
谢韫无奈一笑,牵着她的手扯回来:“你在家歇着,我派人去玉琼长街找,总归就这两个地方,人很快就回来了。”
玉琼长街就是京城专门做女子首饰衣裙之类的一条长街。
“不行,”锦宁心里猛地突突跳,莫名恐慌,“我要去。”
“怎么了,是担心吗?”
“嗯。”
谢韫见她神色实在不安,也只好点了点头,由她:“那去吧,找到人快些回来,我等你用饭。”
“你们跟着少夫人一起,”他吩咐了几个下人,“人多,找得快些。”
锦宁刚要走,谢韫又凑进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句。
“若是我突然不见,真不知卿卿是否也会这样担心呢。”
那眸光有些哀怨地看着她,分明是吃醋了。
锦宁本来莫名有些不安。
听此,紧绷的心弦倒是放松了些,临转身嗔了他一眼:“女孩的醋也吃,幼稚。”
谢韫的目光追随着她,直到人消失在视野中。
他淡下神色,无奈地轻叹了叹。
他没选择,只能这么做。
怪就怪那小丫头命薄,偏就听到了不该听的。
锦宁定是会伤心难过极了……
不过没关系,日后,有他在她身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