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自然也一样。
秦疏月身边的丫鬟白芷在比武中赢了一局，虽然她人不在，但是却大出风头。
张氏自来不喜欢她，更是看不惯这些。
如果这丫鬟是女儿身边的就好了。
刚好周婉莹和张清雅都在，看见秦疏月也不说话了，瞧着表情有点不自在。
秦疏月本来准备请个安就回去，张氏开口了，“秦氏，没想到，你平日还会藏拙，若不是有使臣来访，我们还不知道你身边竟然有这样厉害的丫鬟。”
她这话说得酸溜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抢了她的功劳。
“还好。”秦疏月不痛不痒地点点头，似乎没有放在心上。
“这丫鬟是你精挑细选，就等着今日出风头的吧，你也算是聪明。”张氏故作淡定地端起茶杯。
“说不上聪明，不过是调教几手功夫而已，根本用不上费心。”秦疏月淡定地看着他们。
“母亲莫不是忘了，我身边的丫鬟，本就是家生子，没什么可挑选的，若真要计较，难道不是母亲精挑细选过，剩下的送到我的院子？”
大家顿时都安静了，周婉莹和张清雅面面相觑，没想到她会说得这样直白。
“所以说你聪明，这般蠢笨的丫鬟调教的厉害，不知是费了多大的心力。”张氏硬是继续找茬。
秦疏月有点疑惑地看着她，“母亲何出此言，我不是说了，根本没用到脑子，小事一桩。”
这些人她太过了解，在她们面前，若是谦虚，只怕是要被嘲讽的抬不起头来。
“大嫂，你何必这样讲呢？”周婉莹笑的有点尴尬。
秦疏月直勾勾的看着她，好像在说：我说错了吗？
周婉莹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后退一步，垂着眼睛，有点难过。
“既然这样，那你就多调教几个，那个白芷，送到婉莹那里，过段时间，她要入东宫，身边有个会功夫的丫鬟也方便。”
“此事，母亲和世子商量罢。”秦疏月说着就站起身来，微微屈膝行礼，在离开前又补充了一句，“若是当真要安安稳稳地入东宫，还是不要多生事端。”
东宫不是什么好地方，偏偏张氏和周婉莹都跟着了魔似的，甚至把张清雅也带了进去。
张清雅素来野心勃勃，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做个通房？
只怕是引狼入室，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千万不要后悔才好。
这些话轮不到秦疏月说，即便是她说了，只怕张氏也会认为她在嫉妒。
秦疏月没有再理会他们，转身离开，去了自己的院子。
她刚好有些事情要处理，外面铺子的管事已经在等着她。
秦疏月一手翻着账簿，一手捏着小麻雀，神色淡然，好不惬意。
看起来好像是很享受的样子。
周世峥回来就看见她坐在摇椅上，有条不紊地吩咐管事们做事，游刃有余。
“母亲那里，纤阿不必理会，日后她就懂了。”周世峥在管事们都离开之后，直接说道。
秦疏月抬眸，倒了两杯六安瓜片，“周婉莹呢？入了东宫，日后……”
可能就是敌人了。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他们二人心知肚明。
周世峥沉吟片刻，“只能如此，自己选的路，那便接受这个结果。”
他并非冷心冷情，可以说，为了周家，自小便受到了严苛的管教，作为周家的家主，自然是有着振兴家族的责任。
可若是族中有人走错了路，拽不回来，那便只能是任其自生自灭。
即便那个人是周婉莹，他的亲妹妹，给过了机会，他也不会后悔。
秦疏月明白他的意思，看似绝情，但性命无虞，不过受些苦。
知道疼了，自然能明白周世峥一番苦心。
“周婉莹，张清雅，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你这个表妹，我担心的是，她会反咬一口。”秦疏月放下茶杯，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若是这位反过来对付靖安侯府，不无可能。
张氏没有防人之心，必然会被利用。
“纤阿提醒的是，该早做准备。”周世峥笑着点头，显然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他们二人的想法一直都很默契，不用多说都知道对方的想法。
“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北辰国的使臣。”周世峥转移话题，“一个白芷，一个顾承锦，根本挡不住。”
京城少有能够和哈孜太子手下四员大将打平手的，挑挑拣拣最多不过两位。
按照周世峥对他们的了解，不过是两败俱伤，险胜罢了。
“明日还有一场马球比赛，怕是会有问题。”周世峥眯起眼睛，看向秦疏月。
今日宴会上，哈孜太子曾有意无意的试探他秦疏月的事，想必已经注意到了。
秦疏月的不同之处，不只有他一个人才知晓，这种感觉，让周世峥有些不满。
“他对你颇有企图。”周世峥皱着眉，透着几丝不悦。
秦疏月转了转扳指，轻笑，“那不是很好？明日便去会会。”
皇帝不想输，底下的臣民也不想，若是当真出了事，只怕举国上下都没有脸面不说，甚至还需要双手奉上更多的金银珠宝。
如今国库空虚，根本拿不出太多的银子，真的到了那一步，受苦的还是百姓。
第二日，大家一早就排队进宫了。
张清雅心里忐忑得不得了。
她昨日在回来的时候，有个小宫女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给她塞了一张纸条，让她今天去一个地方。
不出意外，送纸条的人应该就是太子了。
张清雅闭着眼睛，心跳如雷，这绝对是她的机会！
如果错过，以后怕是都找不到这么好的时机，可以和太子接触，留下一个好印象。
毕竟，这位才是她以后需要讨好的人。
“表姐，你在想什么？”周婉莹有点不满的看着她。
张清雅这才回神，连忙露出一抹笑容，“没什么，只是想到今日可能还有什么表，有点担心，那北辰国的使臣个个勇猛无比，若是咱们输了，就不好看了。”
“这有什么？不是有大嫂吗？”周婉莹不屑的轻嗤，“她那么厉害，定能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