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把那破铃铛给我丢出去行不行?”陈队长怒声道。
“丢丢丢,我们马上丢。”
阎埠贵上前捡起了铃铛,犹豫了一下,还是塞给了三大妈,让她丢家里去。
“你们是不是没得什么玩了?玩这种东西。”张主任呵斥道,“说……到底是谁出的主意。”
刷!
所有人都想聚焦一下赵羲彦。
可环视一圈,哪有赵羲彦的影子。
张主任见状,立刻咬牙道,“张幼仪,你家爷们呢?”
“啊?”
张幼仪如梦初醒,急忙装傻道,“不知道啊,他好像吃完晚饭就睡着了……”
“我说张幼仪,你别他妈扯淡了。”许大茂蛋疼道,“他要是吃完晚饭就睡着了,我们这黄符是谁贴的?”
“这……”
张幼仪讪讪的把头低了下去。
“哼。”
张主任冷哼一声,直接走到西院,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没一会,她就提着赵羲彦的耳朵走了出来。
“我说赵羲彦,你是越来越没名堂的,你玩什么不好,玩这种把戏……你也不嫌晦气。”陈队长板着脸道。
“不是,你们在说什么?”赵羲彦惊讶道。
“我说老赵,你这么装可没意思。”傻柱撇嘴道,“我们是愿赌服输……可也不能背黑锅不是?这要是张主任写信到单位怎么办?”
“对对对,这事我们可不能背黑锅。”
易忠海等人也连声附和。
“你呀。”
张主任使劲点了一下赵羲彦的脑袋后,伸手扯下了贾东旭脑袋的上的黄纸,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乐了。
“唔。”
众人凑过来一看,随即勃然大怒。
“赵羲彦,你是畜生吧?妈的,你怎么还骂人呢?”贾东旭怒斥道。
“不是,我又不是道士,我怎么知道符咒上写的是什么?”赵羲彦委屈道。
“你也不能写‘我是绿头王八’啊。”易忠海怒斥道,“妈的,这幸好没外人看到,这要是被人看到,我们还要不要做人?”
赵羲彦看了他一眼,没敢吭声。
“赵羲彦,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张主任板着道,“你怎么说也是个干部,哪有干部让人玩这个的……这传出去,还以为你宣扬封建迷信呢。”
“张主任,他就是宣扬封建迷信。”刘海中悲愤道,“我们不乐意,他还打我们……他简直不是人。”
“对,他还打我们。”
阎埠贵等人也齐齐控诉道。
“得,那就算是我宣扬封建迷信吧。”赵羲彦撇嘴道,“正好……大家一起去劳改,也有个伴,什么强迫不强迫的,我可没强迫你们。”
“你怎么没……”
傻柱刚想开口,就被赵羲彦打断了。
“你不是说愿赌服输嘛,既然是愿赌服输……那大家同罪好了。”
“别介。”
易忠海急忙道,“张主任,赵羲彦没有强迫我们,我们是一起玩玩的……也没有宣扬封建迷信,这不是写着‘我是绿头’,我呸,不是写着字吗?”
“你呀。”
张主任点了点赵羲彦的脑地,恨铁不成钢道,“都快当镇长的人了,还只知道耍着人玩,你是长不大是怎么?”
“镇长?”
所有人都是一惊。
“代理镇长。”
赵羲彦叹气道,“这不是我们村和合并成镇子嘛,县委领导觉得我学历高……所以让我试试。”
“妈的,这读书还是有用啊。”
许大茂嫉妒的脸都绿了。
村长没什么待遇,镇长可是有级别的。
这么一来,赵羲彦又当干部了。
“我老是和你们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你们不听我也没辙啊。”阎埠贵叹气道。
“算了吧,你倒也是读了书,有什么用?”傻柱鄙夷道,“连个教导主任都混不上……还读书,读个屁。”
“我和你说话,简直有辱斯文。”阎埠贵冷笑道。
“行了,别他妈扯淡了。”
陈队长瞪眼道,“这姑娘又被你们吓晕过去了,这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可都有责任。”
“要我说啊,泼一盆冷水给她,她保证醒。”傻柱撇嘴道。
“唔。”
众人神色颇为古怪的看着他。
“怎么?”
傻柱走近一看,立刻换了口风,“冷水可不成啊,这大冬天的,要是发烧怎么办……咱们要不还是送医院吧。”
“嘘。”
满院子皆是嘘声。
张主任和陈队长对视一眼,皆有些无奈。
这院子里的人,原来还挺正经的。
怎么这赵羲彦一来,他们就一个两个和脑子不正常一样。
赵羲彦打量那个姑娘,内心感叹。
这姑娘约莫双十年华,身着穿着一袭碎花旧棉袄,脚上还踩着一双开口的布鞋,虽说穿着打扮不怎么样,可长得那真叫一个漂亮。
柳叶眉,樱桃嘴,皮肤白皙,吹弹可破,论起五官精致,秦淮茹、张幼仪都得让她三分。
哪怕是包的严严实实的,也能让人感受到她的实力强大。
“赵羲彦,这事是你惹出来的,赶紧想办法啊。”张主任瞪眼道。
“不是,这姑娘哪来的啊?”赵羲彦叹气道。
“这我哪知道。”
张主任白了他一眼后,无奈道,“八成是谁的亲戚,来找人的吧?”
“亲戚?”
众人面面相觑。
这姑娘他们也不认识啊。
“唔。”
姑娘悠悠转醒,看着众人围着她后,猛然抱住了胸口,蜷缩成了一团。
“姑娘,你找谁呀?”张主任接过联防办队员递过来的报复,柔声道,“我是南锣鼓巷的街道办主任张冬梅……”
“主任?”
那姑娘歪着头看了她一眼后,怯生生道,“张主任,我叫阮宝儿……我,我来找我家爷们的。”
“你家爷们?”
所有人皆是一震。
“卧槽,谁呀?”
傻柱痛心疾首道,“我们院子里,谁还有这个福分?”
许大茂顿时不敢作声,内心把他下乡时以及胭脂胡同里的姘头都想了一遍,实在没想起这阮宝儿是谁。
不过,想来应该不是自己。
如果有这么漂亮的姑娘,他没理由一点印象都没有。
“阮宝儿,你家爷们叫什么名字?”陈队长笑道,“我是南锣鼓巷联防办的队长……户籍这一块,我们联防办也有统计。”
“我爷们叫赵羲彦……”
阮宝儿一句话,石破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