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今天要正式以总裁夫人的身份去公司和董事会的人打了照面了,不能懈怠。
“嗯,好,走吧。”
餐厅,鹿眠只顾着埋头吃早餐,洛楚倒是忧心忡忡的,一直拉着厉爵修给他加油打气。
“眠眠,待会儿你去公司面对董事会那些人你不要害怕,拿出你总裁夫人的气势来。”
“妈,你放心,我不会害怕的。”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董事会那些人他天天面对,他们眨眨眼,他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他又怎么会害怕他们?
“要是他们敢为难你,你就骂回去,骂脏话都没事儿,不用给他们留面子,那群人就是欺软怕硬的,骂他们几次,他们就乖了。”
话音一落,洛楚突然看到一旁白头吃饭的鹿眠,心里就没由来的生气,自己妻子是第一次去公司和董事会的人打照面,也不管多关心关心一下,多嘱咐两句,就知道自己闷头吃饭。
她上去一把捏住鹿眠的耳朵提起来。
吃得正香的鹿眠,突然耳朵一痛,她痛呼一声。
啊!!!
表情整个一个痛苦面具。
“你啊,今天去公司给我好好护着眠眠,他要是受了半点委屈,我的唯你是问。”
她连忙答应。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妈,你别扭我耳朵,好痛啊!”
呵呵,还指不定谁照顾谁呢。
厉爵修见她表情痛苦立马扑上去,推开洛楚的手,有些怨气。
“妈你说话就说话,她能够听得见的。你别总是一言不合对她动手,她也会疼的。”
鹿眠耳朵得到自由,动手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耳朵,非常认可厉爵修话。
“对呀,很痛的。”
她好歹也是她的儿子,亲生的。
洛楚怎么跟对待外人一样,说动手就动手,半点缓冲的机会都不给她。
“疼才对,否则她记不住。眠眠你不要总是护着她,她什么样的性格我还不清楚?满肚子的花花肠子,不好好管教是不会老实的。”
他无论如何也是厉沂南的种,肯定也会遗传他渣男的基因的。
认证了,绝对是亲妈,不然说不出这种话。
花心她承认,那是因为她纯粹对好看的事物和人没有半分抵抗力。
但说她不老实,这一点,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她从来就没有乱来过。
她只是是生性爱自由,不喜欢被人管束。
却被洛楚贬得一文不值。
现在她想到一句话,她真的百口莫辩。
洛楚口中的人说的是厉爵修,她却直接代入了自己。
一旁的厉爵修听到自己在沈母心中是这种渣男不靠谱的形象,心中也不免难过。
他音色低沉为自己争辩两句。
“他没有花花肠子。”他很有可能只是被欺骗了。
“没有花花肠子,那夏雨柔是怎么回事?”
“他说只是单纯的友谊。”
洛楚来到力厉爵修身旁,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
怒其不争道:“傻丫头,这种鬼话也只有骗骗你,你会相信。”
“明知不可为,还在婚前,把夏雨柔是他白月光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为了那个夏雨柔婚礼当天逃婚,都结婚了,你都以家主夫人的名义住进金爵,她还点头同意让夏雨柔那个小三住进来挑衅你正妻的威严。这几件事情我可有冤了他。”
厉爵修回答不起来话了。
前两个事情确实是真的,但后一件事情是鹿眠点都同意的,他可没有同意。
他侧眸看了一眼鹿眠,那眼神,似有几分责备。
鹿眠一怔。
看她做什么?
这些事情又不是她做的。
怎么,现在只因她占了他的身体,他就想把这些罪名全怪在她头上了?!
难道是因为最后一件事情。
要不是因为看在他爱白莲花爱的深沉,她又打着养病的名义,以退为进。
她又怎会轻易松口让那白莲花住进来?!
她还想少一些麻烦事儿呢。
迈巴赫上的两人一路上都沉默不言,像是在等对方开口似的。
鹿眠觉得空气中好尴尬,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想着还是玩玩手机吧。
她刚动了动手,身旁的一直关注她动作的厉爵修,以为她开口质问他。
他立马抢先解释:“那些都是谣言,不可信。我逃婚也不是全因为她,我本来就抗拒联姻,对你们家的印象也不太好,想着你家和那些豪门一样,是为了攀高枝。”
“所以想着逃婚留你们在现场难堪也是自作自受,但事实好像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你家也有你家的难处。现在想来,我当时确实冲动了,行为也有些幼稚,处理的不够体面,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至于妈说的最后那件事,是你点头同意的,跟我没关系。”
厉爵修说了一大堆,直到听到那三个字,鹿眠心中才爽快许多。
“是呀,我家确实有难处,你厉家可是枫城的龙头,上任家主亲自上门来求的这门婚事,我家那样的小门小户又怎敢拒绝。”
要是敢拒绝,扫了人家面子,喜提一夜破产套餐。
当时鹿眠的爸爸本还有些犹豫,但一想到鹿家有那么多事儿,那么多穷亲戚就趴在鹿家身上吸血。
若不给鹿眠找一个强势一些的婆家,估计会被那些穷亲戚喝血扒肉弄得尸骨无存。
“我向你道歉了,那你呢,你逃婚的事情是不是也应该向我解释解释道个歉。我原谅你,我们两个就扯平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起这件事情。”
厉爵修不想因为这件事情,一直被人诟病。
鹿眠无奈的耸耸肩。
“我不都解释过了吗?我是因为预判到你会逃婚,所以我才逃婚,要丢人,两家一起丢。”
真的因为是他的原因!
“还有就算你道歉了,也磨灭不了你为了另一个女人逃婚,给我创造的心理阴影。”
“为什么?”厉爵修不解,他已经解释了也道歉了,为什么她还是不肯放下。
“我心里觉得膈应,行吗!只要我一想到,余生要和一个为了别的女人逃婚的男人过下去,而且是被捆绑直到死亡,你觉得恶不恶心!”
鹿眠最讨厌的一点就是这个男人是非不明,很作践人。
“可你当时跟我就没见过,更不相爱...”
“这件事情无关情爱,是脸面,是你亲手摧毁了我要的体面。”
因为小时候一直被人看不起,她有心理阴影。
鹿眠是个很要面子的人,她的婚姻哪怕源自于是利益,她也要她的父母面对众人时一直直起腰杆,而不是被这个男人亲手折断她父母的背脊。
“就凭你逃婚这一点就足够判定余生死刑,把你钉在耻辱柱上反复鞭刑。”
厉爵修抿了抿唇,他是从小到大一直被人仰视着的,没人敢看不起他,他没体验过,更不需要在意这些。
他理解不了鹿眠为何会那么在意体面?!
甚至执着以为鹿眠是在编造谎言糊弄他,想让他认为自己有罪,让他一直活在愧疚中。
没有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他有些不死心,想听真话。
“你难道不是因为抗拒联姻?”
鹿眠摇头。
“大哥,双方父母都认可的婚事,我怎么会抗拒呢?你婚姻是儿戏吗?!你跟喝了几斤似的,清醒一点,oK!”
虽然她顽皮捣蛋,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她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结婚难道不应该是要从恋爱谈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