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你现在去找工作人员,就说裴麒失踪了。”
“啊?可是洛哥,麒老师可能去医院了…”
“听话,小星。”
“啊啊,好的!”小星满脸通红,捂着脸跑了。
裴洛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此时他脸上哪儿丁点酒意,狭长的桃花眼里满是凝重。
“裴天王,你找我呀?”门被人从外推开一条缝隙,甜田伸头进来,露出个俏皮的笑容。
“田甜,你知道刚刚内场那场意外么?”
“哦~你说那个啊~当时知道啦,网上都传遍了,”田甜撑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笑嘻嘻道:“裴天王找我来就是说这个?”
“那你知不知道当时那辆救护车上有多少人?”
“可是,我不在现场哎…”田甜一脸苦恼。
“田甜!”裴洛沉声道:“我弟弟失踪了,我必须找到他!”
田甜收敛笑容,似笑非笑地看着裴洛:“裴天王冲我吼什么吼啊,又不是我绑架了你弟弟,再说,”田甜话音一转:“裴天王这么着急,和当初抛下裴麒独自离开的你一点也不像啊,如果不是你,裴麒现在也不会这么痛苦。”
裴洛脸色一变,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半晌,他颓丧地捂住脸。
田甜冷哼一声,不予理睬。
“找你来是想让你帮忙找裴麒,我怀疑他被人带走了。”
“裴天王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明星,哪儿有这么大的能量?”
裴洛抹了把脸,苦笑道:“你有,就算你没有你背后的玫瑰公馆也一定有。”
听到玫瑰公馆这四个字,田甜眯起圆溜溜的双眼。
“裴天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但我没有办法了,就按你们玫瑰庄园的规矩来吧。”
田甜上下打量一番裴洛,变脸一样又恢复成一副笑脸,道:“好,这单生意我接了,不过有一点我很疑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很简单,所有人都知道玫瑰公馆的来历,网上却夏的身份闹得沸沸扬扬,既然是那个人选择的伴侣,玫瑰公馆的玫瑰们一定会守在她身边,据我观察最近却夏身边就出现了你一个。”
田甜惊讶地睁大双眼,小声嘀咕道:“没想到你观察地那么仔细,是我小看你了,不过,”田甜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我很喜欢你说得这句话,这笔生意给你免单了!”
田甜大手一挥,背着手出门了。
世人所知的玫瑰公馆犹如风中摇曳的粉色玫瑰,痴情而梦幻,然而真的这样么?
不,她们这群玫瑰,不是玻璃橱窗内的展品,就如先生所说:“她们生来自由,只需尽情绽放。”
她一定一定会守护好先生的伴侣。
…
“爸,邀请的各大主流媒体已就位,就等你决定了。”谢至夜看着父亲,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历史性地一刻由他见证,不,不仅仅是见证,他还能参与其中!就算你是公冶家的现任家主又怎样,让我一点点拽你下来!
谢至夜舔了舔嘴唇,双颊兴奋地微微泛红。
谢绪白淡淡瞥了儿子一眼,平静道:“至夜,越是临门一脚就越要谨慎,别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爸,我不觉得公冶纵还有翻身的机会,他所有的一切我们都已经掌握,却夏在我们手上,就连他的青梅竹马也再次背叛了他,我不觉得他能翻身!”
谢绪白摇摇头,没有理会儿子,而是继续翻起手中资料,资料很厚,里面夹杂着大量医学名词,谢绪白却看得很认真。
自从拿到这份病历他已经看了很多遍了,每个字在哪儿都一清二楚,他必须认真细致一字不落地了解清楚,才能缓解内心的焦虑。
是的,他看上去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胸有成竹,实际上从计划开始他的心中就有一股挥之不去烦躁。
他还记得他们谢家是如何踩着何家登顶的,事实上从二十二年前那件事发生后,他们谢家就一直暗中努力,然而差一点,总是差一点,冥冥之中似乎有股力量一直牵制着,让谢家始终无法更进一步。
直到九年前,他花五百万从却柏岸手中买下那枚玉佩。
那时候他刚巧巡视完赌场,准备回老宅,就是这时一楼赌场传来一阵骚动。
“我拿这枚玉佩抵押!让我再赌一次!”
“先生,我们暂时不提供典当服务,您可以去当铺换成现金后再来。”
“不行,我有预感下把我一定能赢,就拿这枚玉佩做抵押,你们看清楚了,就这品相,你们不会吃亏的。”
然而任凭男人如何哀求,荷官依旧不为所动,他冲一旁的安保使了个眼色,男人就被两个身材健硕的保镖拎小鸡仔似的往赌场外拖去。
“你们放开我!我下把真的能赢!”男人愤怒的吼声吸引了不少注意,但大家都是看一眼就撇过头,这样的场景每天在发生,已经见怪不怪了。
谢绪白只看了一眼就准备收回视线,然而男人手中的一枚玉佩却吸引了他全部注意。
“慢着。”谢绪白几步下楼,来到男人身前。
保镖见是大老板,立马站直身体行礼。
谢绪白却没工夫搭理他们,他死死盯着男人手中的玉佩,像是确认着什么,半晌才收回视线。
“你要典当这枚玉佩?”
却柏岸看着眼前这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看两个保镖的架势这人身份肯定不一般,他眼珠一转心里有了想法。
“不,我不当了。”他挣开两个保镖的钳制,理了理衣领慢悠悠道。
谢绪白双眼一眯,两个保镖见状就要收拾却柏岸,谢绪白摆摆手道:“我刚刚在楼上无意间听到了,也是有缘,一眼就相中了这枚玉佩,如果方便的话还请先生割爱。”
却柏岸冷哼一声:“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我现在不想卖了!”
谢绪白盯着却柏岸看了半晌,直到后者被他盯得浑身发毛才淡淡道:“500万,我出500买这枚玉佩,你看怎么样?”
却柏岸睁大双眼!500万!他见这人相中了玉佩本意是想抬价,但没想到这人出手就是500万!这已经远远超出他的心理预期!
既然如此……
“不行,500万太少了,至少得1000万!”
却柏岸狮子大开口,他也没想真卖1000万,价格喊高一点,一会才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谢绪白眯起狭长的狐狸眼,笑容淡了几分,却柏岸心里一咯噔就听男人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在这里我能出500万,但只要你踏出这扇门,我保你一分钱都卖不出去。”
这枚玉佩最终以500万的价格被谢绪白收入囊中。
后来谢绪白拿着这枚玉佩找到了当时锋芒正盛的公冶纵。
彼时的公冶纵还没有现在的沉稳内敛,他一身气势逼人,犹如一头暴虐的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