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这是什么？！”
“天苍，人工智能。”
“你好。”
天苍在沐灵的手机上，直视着沐灵点头问好。
“……”
沐灵看着天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脑子一片混沌。
诶？人工智能？诶？什么时候在我手机里的？那我手机里的东西老板是不是都知道了？诶？诶？！！
“放心，你手机里的东西我没看过，也没兴趣。”
读，读心术！
“人工智能的概念你应该明白的吧，天苍只是一个保险，如果你遇到龙喰的人，天苍会及时通知我的。”
这也就是说，这个天苍会一直监控着我，要是我有泄露的意思，你也会提前知道！是不是啊！
沐灵看着手机中的天苍，扯了扯嘴角。
“你，你好。”
天苍在打完招呼后就消失在屏幕中了。
“老板，这个人工智能，留在我的手机里没事吗？那个，你看，这种东西不是一般都会很贵吗？”
“没事，留在你手机中的只是天苍的一个子体，并没有什么珍贵的。”
“这样啊……”
啊，果然不行啊。
“你刚刚说，你的能力不能探查到小笙的意识层是吗。”
“啊，是的，这位大人的精神力太强了，就算她不主动抵抗我的能力，光是她自身精神力的厚度和质量，我的能力就无法绕过她的精神力，探查到她的意识层，知道她意识中还有多少属于人的一面。”
“那要是小笙配合你，主动让你的精神力去探查她的意识层呢？”
“这个……”
沐灵有些纠结地看着夏浮开口道，“之前我能顺利地改造那些兽化者的意识状态，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们的精神力普遍低下，我的能力能直接压过他们反抗的精神力，改造他们的意识状态。”
“这位大人的精神力太强了，我怕在探查她意识层的时候，她的精神力会无意识的反击，就像条件反射一样，这种本能的动作，我怕这位大人控制不住，结果我的下场可能会很惨，嗯很惨很惨。”
沐灵视线飘忽不定，看夏苼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是那种能很精细控制自己精神力的人。
沐灵的能力其实本质也是一种特别的精神力，任何一点精神力被毁，对本人来说影响都是很大的。
更何况沐灵要想真正看清楚夏苼意识中，还有多少属于人的一面，她要动用的精神力不是一般都多，一旦那些精神力都被毁了，沐灵就很有可能直接变成植物人，这还是情况比较好的。
“如果只是这个原因的话，问题不大，我可以用我的精神力保护你的能力。”
“嗯？这要怎么做？”
夏浮拍拍夏苼，将她推到面前，“你对小笙用你的能力。”
“……好。”
沐灵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相信夏浮。
沐灵看向夏苼的双瞳，眼眸中浮现出一抹银色，一股奇特的精神力伸向夏苼。
这时沐灵发现一股温热但异常凝实的精神力突然出现，然后缓缓包裹住了她的精神力。
嗯？
这是，老板的精神力吗。
感觉很温暖……啊，好热。
沐灵享受了两秒不到，就清醒了过来，虽然不至于热的受不了，但还是一开始的更好。
不过有这种程度的精神力，再加上那位大人的配合，应该问题不大了。
“老板！我要上了啊！”
“……嗯。”
看着沐灵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夏浮无奈看向夏苼。
“乖。”
可能是感受到了属于夏浮的精神力，夏苼自身的精神力根本没抵抗，就放夏浮的精神力抵达她的意识层前。
这里就只有沐灵的能力可以探查，原理夏浮已经知道了，但他的精神力并不具备探知以及操控意识层的能力，只有沐灵的特殊能力可以。
所以沐灵的能力对于兽化者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制动器。
但沐灵的这个能力，也不能地对同一个兽化者长久的使用，每一次压制，增幅都会对兽化者自身的精神造成一定程度的影响。
次数多了，兽化者就有可能陷入崩溃状态，肉体会随着精神力的消磨而崩溃。
沐灵集中精神探查着属于夏苼的意识层。
混沌的意识中，大量的复杂多变的意识如同云朵彼此纠缠着，其中最大的一块意识体牢牢占据着夏苼意识的中央。
在这里吗。
沐灵的精神探向那片意识，一靠近，沐灵就明白到情况果然跟预料中的一样复杂。
普通的兽化者，就算属于人的一面再怎么被磨灭，要么就是直接消失，要么就是被兽的一面压制。
而夏苼的意识中，人和兽的意识是互相融合在一起的。
沐灵用自己的精神力拨弄着夏苼的意识。
发现互相融合这个说法不太确切。
准确的说是，这片意识的主体还是兽的意识，但一股弱小的属于人的意识奇迹般地在这片意识体中‘长’了出来。
原本属于夏苼的人的意识体，已经彻底消失在了这片意识中了。
这股新生的属于人的意识，在不断侵占原本属于兽的意识，而兽的意识也在这过程中感染了夏苼属于人意识。
所以两者呈现出彼此纠缠融合的状态。
“也就是说，原本小笙的人格已经彻底消失了，新生的人格只是带着原本的人格的些许记忆。”
“记忆吗，这么说也行，不过我更倾向于是印记，新生的意识中带着旧时意识中的一些印记。”
沐灵瘫坐在草地上，探查夏苼的意识远比想象中的更累。
“可能原本这位大人在兽的一面诞生时，力量太过强大，而她原本属于人的一面为了保护自己，选择主动将自己的意识打散。
然后因为某些未知的原因，那股新意识在逐渐增加扩大化的兽的意识中重生出来，然后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啊，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老板你自己随便听听就好了。”
“印记吗。”
夏浮看着紧紧贴在自己身边，蹭着自己的夏苼，心中的感情逐渐泛起涟漪。
“哦？”
夏苼抬头看着夏浮，脸上的笑容灿烂。
“没事。”
夏浮带着点宠溺，抚摸着夏苼的脑袋。
不管怎么说，夏苼就是夏苼。
“嗯，你的工作完成了可以回去了，你的新身份我已经弄好了，名字就是你现在取的白霖，你的许可证我也给你办好了，万一你暴露时用的上。
新住所在你打工的奶茶店后面几条街的乐阳公寓，你的卡里我已经转入了一百万了，还有其他具体的资料信息你可以问天苍。”
“哦！真的吗！老板最棒！万岁！”
沐灵一听到夏浮的话，立马激动地坐起身看向夏浮感激地说道。
“嗯。”
“那老板，我先走啦！”
老实说，跟夏苼待在一起，沐灵感觉自己压力很大，大到她快吐了。
“天苍，送她回去。”
“嗯？”
沐灵起身看向夏浮歪了歪头，谁？
“是，主人。”
“诶！什么东西！”
沐灵被突然出现的天苍，吓得一溜烟跑到夏浮身后……远处。
“天苍，人工智能。”
“这句话我好像已经听过一次了！诶！不是这个，我是说，他为什么会这么，这么大！而且他这个到底是什么情况？”
“立体投影？”
“沐灵小姐，请跟我来。”
诶？！
“天苍会带你回去的。”
“这样啊。”
虽然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沐灵也只能将信将疑地跟着天苍走了出去。
离开花园后，天苍的身影已经消失，只有一辆跑车停在门口。
嗯？是让我开车回去吗？可是我不会开车啊！
就在沐灵疑惑之际，跑车的车门自行打开了，沐灵的手机中传出天苍的声音。
“沐灵小姐，请上车，请说出目的地。”
“哦，那就乐阳公寓吧。”
“收到。”
沐灵刚坐上车，车门就关上了，而跑车在沐灵惊叹的目光中自动开启了，舒适的座椅和空间，调节适宜的车内温度，柔和不刺眼的车内光线。
再加上还是无人驾驶！啊～人工智能真棒！
沐灵由衷地感受到了什么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