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韶明她们聊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另一边，哈曼和企业她们两个人的闲谈却才刚刚起了个头。
“……原来是这样。”
“约克城姐姐和你都在玉树啊……早知道我也去那里找你们了，京都这里的人都是hentai吧，一个比一个奇怪，哼！”
“不过好奇怪，这里有重樱、铁血、皇家甚至东煌阵营的旗舰也在这里，但是为什么没有我们白鹰的啊！”
“我一开始还以为京都这么大地方能找到不少白鹰的同伴的，结果……”
结果嘛……看她都跑到铁血这边的咖啡店里来打工了，企业大概也能猜出来一点，只能心虚地讪笑了一下。
——说起来白鹰的旗舰之职应该不在她身上吧？
肯定不会吧！
她才不要当旗舰啊！
自由的白鹰舰娘要什么旗舰啊！
“既然这样，我和韶明回玉树的时候，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
“当然好啊！”
“……等一下，你说她就是韶明？”
“啊，你不知道？”
“我……我以前也没见过她啊！”
“这么说倒也是哦。”
“但是，额……你又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啊？”
“那我能不知道吗，这条街是她的啊！”
她可是在这条街打工的舰娘啊，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老板的老板是谁？
……虽然好像，一般确实不会有人去刻意关注这个？
等一下，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哈曼努力回想了一下。
“咖啡店出门左转两百米，那边不是有一家日式小店吗，里面的老板娘……不对，应该说是这条街的管理员，好像嘴边整天就挂着这个名字。”
她只是单纯地在去领石油的时候听了不止一嘴而已，而且每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都能看见几个脸上挂着心照不宣笑容的舰娘，勾肩搭背地和老板娘说着什么。
导致哪怕韶明本人不在京都，她的存在感依旧很强烈。
而以舰娘的记忆力，记住这个名字真的不算什么太难的事情。
“两百米外的日式小店？”
“对的。”
那不就是她们来时候的那个……叫不知火的重樱舰娘在的地方吗，从她嘴里叫出韶明的名字倒也不让人意外。
那没事了。
得到了解释的企业安心地把这个问题放了下来，然后她就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开口问了哈曼一句。
“哈曼，你是什么时候来京都的？”
“大概是两三年前吧，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是没有，你这几年一直都是在这个咖啡店里打工的吗？”
“差不多……咦，原来我已经在这里干了这么久了吗！？”
哈曼一拍手心，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舰娘对时间的流逝确实不是很敏感，但是不敏感到她这个程度……企业欲言又止，看在同为白鹰舰娘的份上，她还是没把什么扎心的话说出口。
“那么哈曼，你对京都海军大学的学生了解有多少？”
“怎么突然问这个？”
话锋转得好快！
哈曼感觉自己都快有点赶不上了。
不过有一点是明确的，她毕竟是约克城家的护卫舰，所以哪怕搞不太懂原因，她还是顺着企业的话说了下去。
关于京都海军大学的学生……哈，她不要太熟！
“那是一群hentai！”
“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跑来喝咖啡，一喝就是十几杯，怎么喝不死他们！”
“被人骂了脸上还会露出享受的表情，简直就是心理扭曲的抖m，要是全世界所有的军校生都是这副德行，那全人类迟早要完蛋！”
哈曼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甚至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
看得出来。
这些话她憋在心里也已经憋了很久了，这会儿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愿意听她说的，那苦水简直就跟开闸泄洪一样，滔滔不绝。
但是……但是企业想听的不是这个啊！
她欲言又止了好几下，因为没能找到什么机会打断哈曼的抱怨。
不过看哈曼越说越起劲，大有一副拉着自己谈到天荒地老的样子，企业最后还是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你先冷静一下，不要激动。”
“啊，我好像一不小心和你说了太多有的没的了……”
“没有关系，看见你这么有活力的样子，姐姐应该也会很开心的吧，毕竟想当年你们两个额……”
企业硬生生止住了话头。
她是什么时候和希佩尔学会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乱说话真的很要人命啊！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听到这话的哈曼没有给出很大的反应——她的反应甚至还不如企业的大。
“过去的历史也只是过去式了，哈曼我可是只活在当下的！”
“再说，我也没有后悔过……”
后面那句话就说得有点含糊不清了，声音又小又轻，至少坐在旁边的企业是没怎么听明白。
但她又不好意思再开口问。
最后只能当作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好好好，我明白了，不过你真的有这么讨厌那些学生们吗？”
“啧……也，也不算讨厌吧……”
“但是他们真的很烦啊！”
哈曼微妙地红了一下脸，磕磕绊绊地开口给自己辩解。
然后越说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
“……人又多，一个个还没什么廉耻心，甜言蜜语的话张口就来，还老是扭曲理解我的意思。”
“今天你不是也看到啦？”
“不过这几天其实都还算好了啦，来这里的人少了很多，我也轻松了一点。”
“那你知道为什么会少人吗？”
企业连忙追问。
终于给了一点有用的消息啊，哈曼！
其实企业倒不是那么不想听哈曼说那些抱怨的话，只是她来来回回抱怨的就是那么点芝麻绿豆的事……
比起这个，企业更想听一些别的。
像是现在说的这个异常就很好。
“这个啊……我倒是隐约听他们提起过，好像是什么新生考核来着的，听说最后成绩排在前几名的人可以被学校分配到舰娘。”
“哈，开什么玩笑啊，我们又不是青菜萝卜马铃薯的，你说送就送啊？”
说到这里，哈曼不屑地撇了撇嘴。
确实，听起来真不靠谱，企业跟着点了点头，只是还不等她要发表自己的意见，她身后就传来了韶明的声音。
“企业，要走了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