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会重新拿一个。”薛善言走过来捡起苏沁掉在地上的馒头拍了拍灰尘，从苏沁咬过的地方塞进自己嘴里。
“小美美，这个晶核，具体要怎么用？”苏沁拧着眉温881.
【捏碎就行。】
881看着薛善言吃着原本属于她的馒头，掉在地上的都归她，这是规矩！她还没吃过馒头呢！
“什么叫捏碎就行？”
【噢，就是用异能者的手、对晶核施加一个力、致使晶核碎裂、达到粉末状态、从而吸收。】881以为苏沁听不明白一句一句慢慢对苏沁解释着。
“不是，我的意思是，就这么简单为什么他们之前为什么没发现？”
按理说应该早就有人发现晶核的使用方法大幅度提升异能者的等级，虽然末世通讯不发达，但是也该有些征兆啊。
比如温予淮那棵大树，他才四阶就能弄出那么大的一棵树，甚至在A城的高处也能看见那个庞然大物，如果有其他更强大的异能者存在也不会现在还没有任何人发现。
【就是说啊，这些人怎么搞得，一点事儿都办不清楚。】881顺着苏沁的话一起吐槽这些没用的人类。
“我在问你问题，不是跟你骂他们呢！”
【噢噢，那是因为晶核这个东西从产生在丧尸身上至今存在时长还不到一个月。】
“可是你跟我说晶核的时候不是在一个月之前吗？”
【对啊。】
“你还能预知未来？”
【不能啊。】
“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如果不能预知未来你怎么知道晶核的存在？”苏沁着急起来。
881委屈，苏沁问一句她答一句，她又不懂人类那些话里带着的话，小白菜还要对她发脾气。
【因为有很多像你们这样的丧尸末世世界啊，走向各有不同，但是大致的脉络又会很相似。你们进化出了异能者，还有别的世界里为了延续人类这个种族，男性也变成能生育的身体。按照你们这个世界异能者进化方向的合理分析推断，是会有晶核这种物质产生的。】
【这是我的数据演算过程。】881在苏沁面前铺开一个屏幕，上面飞快滚动着文字。苏沁只能捕捉到几个数字还有很多苏沁看不懂的公式和奇怪的符号。
“好了，停！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苏沁喉咙干渴，不知道是因为这庞大的信息量还是刚刚吃的那几口干巴巴的馒头。
“那些，其它的那些丧尸末世世界，最后人类胜利了吗，人类存活下去了吗？”
【活了三个世界，生存概率为一京分之三，公约后为三亿亿分之一。】并且那三个存活下来的世界在末世后也是满目疮痍，科技和人文几乎都要退回原始社会了。
苏沁过了很久才眨了眨干涩的双眼。
这样的天文数字，在苏沁听起来根本就是毫无生还可能的意思。
881盯了薛善言三分钟，确定他不打算重新去拿一个馒头后才收回自己的注意力。
【小白菜，我想吃馒头。】881对发呆的苏沁说。
苏沁呆滞着完全没有任何回应，于是881每隔三十秒就重复一次自己的要求。
“人类都要灭绝了，馒头还有什么意义……治好哮喘又有什么意义……”
【其它丧尸末世的世界可都没有系统，你有我在啊小白菜。】
“只靠我有什么用！你怎么能来找我呢，你该去找方博士那样的聪明人，你找到我这种没用的人头上有什么用！全完了！什么都完了！”
苏沁把头埋进膝盖里，眼眶红红的。
【找你才有用。】
方行止确实有能力可以领导很多人追随他，但他们追随的是方行止理性正确的领导。如果方行止提出以他们的视角无法理解的命令，他们会出现分歧，会内乱。
只有苏沁，苏沁叫他们从楼顶跳下去他们也能无条件服从，绝对的盲从。
但是苏沁不会信这种话，881只能拿出最有力的证据来说服苏沁。
【关于你是最优宿主选择，这是我的演算过程。】
数据是不会出错的，881是实验型情感植入系统，还在演算中加入了人类那些多余的情感，比其它系统的演算更加精细准确。
“我看不懂，你就跟我说我们这个世界能存活下去的概率有多少。”
【三亿分之一。】
“三亿！死了算了！呜呜呜……”苏沁忍不住抱着腿哭起来。
薛善言不知道为什么苏沁突然哭了，他丢下抹布走到苏沁身边。苏沁不肯抬头，薛善言只能轻轻拍着苏沁的背帮他顺气，想等苏沁发泄完情绪再来问他原因。
【小白菜，你觉得三亿很大的话，我们可是比其它丧尸世界的总体存活率还高了三亿倍。】
“三亿倍？”
一京分之三、三亿亿分之一、三亿分之一、三亿倍……
一京到底是多少苏沁都不知道。
881说了太多数字苏沁已经全都搞不清楚了：“是不是就是说，其实我们的存活率算是很高了？”
【对！】小白菜真是太聪明了。
【所以不能放弃呀。】
“对！不能放弃！”苏沁抬起头，已经重新振作起来了。
现在只要告诉薛队长晶核的用法，所有异能者都能提升自己的异能，存活率肯定还能上升很多！
“薛队长！”
“嗯。”薛善言正在用自己还算干净的衣袖帮苏沁擦拭脸上的眼泪。
“你过来。”苏沁拉着薛善言来到原本放着晶核的桌边。
“这里的东西呢？”桌面上所有东西都被清空，只有一块抹布孤零零的待在桌子中央。
“收拾了。”
“为什么？”
“因为我偷懒不想去训练。”所以在这里收拾卫生。
熟悉的对话方式，薛善言也像881似得，跟人机一样问一句答一句，要不是曾经亲眼看过薛善言受伤流血的模样苏沁都要怀疑他也是个系统了。
“我问原本桌上的东西都去哪里了？”
薛善言指了指房间的角落，那一大袋晶核像垃圾一样被薛善言堆在墙角，和其它准备要丢掉的东西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