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有人破窗而入了。
是严牧!
押着梁楚欣的两个手下被严牧和后来的赵文霆瞬间砍掉了脑袋,梁楚欣看着其中一个滚落在自己面前的脑袋,只是愣了一秒,然后她愤怒地瞪着严牧和赵文霆吼道:“你们怎么才来!”
严牧和赵文霆也被梁楚欣这突如其来的火气给吓到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严牧有点懵懵地问,然后他又惊诧地问:“莫沫呢?”
梁楚欣直接忽略掉他的话,立马冲进了内间。
“唰!”地一声,隔帘被她一手拉开。
“啊——!”
只见陈立捂着耳朵在地上痛得打滚,指尖汩汩地溢出鲜血。
而莫沫,外衫全被撕破了,她全身颤抖的瑟缩在房间角落,此刻的她没了平时的那股灵气,她的眼睛呆滞而空茫。
“去死!去死!去死!”
她的喉咙里发出干哑破碎的声音,双手还紧紧握着那一块陶瓷碎片,不断挥舞着;手里的鲜血不停渗出,无声地滴落在身上和地上,到处都是。
“沫沫!”
梁楚欣、严牧和赵文霆三人同时喊出她的名字来。
“去死!去死!”
她有块乌青的嘴角还在喃喃说着重复的话,就好似听不到任何人说话般。
“怪我!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你看看我啊,莫沫,你到底怎么了?你看看好不好?”梁楚欣“扑通”一声地在地板上跪下,眼神沉痛地摇晃着眼前这个失去了灵魂的她。
“沫沫…”严牧身体僵硬地站在那,心脏钻心地疼。暗自恨自己因为错误的线索而耽误了拯救她的时间。
“没事了,别怕,师父在这里,没事了…”
赵文霆沉默着蹲下身来,他温柔地将莫沫揽入自己怀里,掰开她还紧攥着瓷片的手指,瓷片‘哐当’一声地掉落在了地上,露出了里面被磨得血肉模糊的掌心。
“没事了…”
一声又一声地,试图唤醒她失散已久的魂魄。
“你给我过来!”
见莫沫的情绪在赵文霆的拥抱下逐渐稳定下来,气极的严牧拖着踉跄的陈立丢到外厅。
“严牧,留着他一命,我们才能出去。”
就在严牧想要一剑劈下去的时候,内室里传出了赵文霆的冷声提醒。
严牧将心中的怒意忍去了一半,然后一刀一刀又一刀、掌控着力道地往陈立的皮肉上划去。
“嘻嘻嘻,虽然我没得逞,不过她已经服下了魅鳞,她的这辈子注定毁了,呵呵呵。”原本还疼得呜呜叫的陈立突然疯癫地笑了起来。
“什么?”严牧疑惑地看向内室。
“对!在十几分钟前,莫沫被迫服了魅鳞,那东西……”
还没等梁楚欣说完,原本在赵文霆怀里很安静的莫沫突然表情痛苦了起来,她伸手反抱住赵文霆在他身上乱蹭,目光逐渐潋滟:“师父,好热。”
严牧已经顾不上惩罚这个衣冠禽兽了,眼神示意让异能警带他下去,自己立马冲进了内室。
赵文霆低头直直地看着她,他的眼睛被炉火照的明亮,瞳孔却是沉的深不见底。
“师父,杀了我!我……”莫沫用仅存的最后一丝清醒让赵文霆亲手杀了自己;然而话还没说完,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攀着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走吧。”
严牧表情怅然,他反应过来地拉着同样怔在原地的梁楚欣准备出去。临走时沉默地放下了内室的隔帘,正准备关上外室的门时,他对着里面的赵文霆说道:“如果可以,我宁愿莫沫能活着走出这道门。”而不是横着尸体。
至于赵文霆最后会怎么选择,这个他猜不到。
【他真的会舍身救莫沫吗?还是像莫沫说的那般…直接杀了她?】
严牧转头看向身旁的梁楚欣,他竟然看到了她眼角闪出的那滴泪,他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惊讶。因为他感觉到这滴泪与之前的不一样。
室内。
“师父…热…”莫沫贴得赵文霆极近,身上的衣衫也慢慢褪去,除了里面穿的。
她把头埋进他的颈项上,紧紧抱着他,一边轻轻吻着他的脖子,一边将唇息呵在他的肌肤上。一路向下,她轻轻吻住他的喉结。
赵文霆只感觉自己全身灼热滚烫,连血液都变得滚烫,流经他的全身,最后又汇入心间。
“沫沫……”
他望着她波光流转的眼睛,眸里情丝万千,他有些试探性地轻声问她:“你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莫沫就好像没听见般的,伸手扯开他的衣服,然后附身附上了他的唇,她的舌头软软的。
呼吸交融,唇齿厮磨,好似天地间只剩下了彼此。赵文霆安静的闭上了眼睛,想要顺从心意去感受此刻的美好。
突然,莫沫冰凉的指尖探进了他的胸膛,只是轻轻地划过,他便感觉触电般的战栗蔓延至他的全身,他抓住她调皮的这只手,有些隐忍地望着她说:“我真怕你以后会后悔,然后又躲着我。”
他起身将莫沫打横抱起,然后轻轻地将她放在床榻上。
谁知刚放下去莫沫又爬了起来,搂着他的脖子就是一顿猛亲。边亲,嘴里还一边挑衅地说:“怎么?师父这是怕了?”
赵文霆定睛看着她,原本小鹿般清澈的眼神不再,而是泛着隐约蓝光的冰瞳。虽然明知道此时的她并不是平时的那个她,但看到她如此的一面,赵文霆勾唇起了逗弄的心思来,动作极轻极柔地抚摸着她泛红的耳垂,然后又顺着她的脸颊来到了她娇嫩的红唇。
莫沫突然张嘴含住,指尖能明显感觉到她柔软舌头的轻拂,赵文霆睫毛微颤,心也跟着颤动。
“师父,想要…”她嘴巴贴到赵文霆的耳边,轻呵出声。
他心中情动,感觉自己陷入一个充满强烈罂粟香气的旋涡中,两颊晕红地呼吸灼热滚烫。他俯身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忍不住狠狠吻住她的脖颈,他的吻很有力道,像是惩罚、又像是宣泄,眼睛如露珠般莹亮。
“啊…”,莫沫吃痛地低吟,带着颤抖的尾音。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嗯?”
在理智的沦陷中,他用自己最后一丝清明从她身上爬起来,怔怔望着身下的她,缓慢地思考着。然后,他看见了她眼角那滴晶莹的泪,将他从那股浓烈和灼热中拽回现实。
那一刻,他突然想到了自己该怎么办。
他重新压下去,用力地吻住她,一点一点地引领她进入甜蜜的激情旋涡中。
突然,被他压住的身子一颤。
她的胸前一阵刺痛!
赵文霆的左手死死钳住她的双手手腕,举过她的头顶;右手握着短刀正一点一点深入地刺进她锁骨下方三厘米处的皮肉里。
他居然想要将她身上的魅鳞生挖出来!
“啊!疼…师父,好疼!我不要了!疼!”
莫沫撒娇地求饶,双唇开始泛白,额角有细汗渗出。
赵文霆左腿一抬,压住她因吃痛而乱踹的双腿,他的眼神里缀满心疼,温柔地吻上她的额头,“乖,忍一忍,一会儿就不痛了。”
黑灰色的天突然“轰隆隆”地打雷,又下起了雨。
严牧和梁楚欣俩人僵硬着身体站在外室的门口。
他们能听见莫沫不停喊疼和求饶的声音,不由得误会。梁楚欣沉默地望着被雨淋湿的地面,抿紧的嘴唇透出落寞的孤单。
“你……还好吗?”严牧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询问。
梁楚欣没有理他,一个人淋雨朝着外殿走去。
“梁楚欣……”
严牧有些担心地低唤,但是一时之间又想到或许她此刻离开对她来说是好的,然后他又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