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渊像是一只等待被夸奖的大狗狗,眉宇间隐隐透着几分期待。
君凝抿唇一笑,忍不住跑上前戳了戳他的脸。
“萧墨渊,你怎么这么惹人喜欢呢。”
话音方落,手腕便被萧墨渊握住,男人微微低头,在君凝手背上印下虔诚的一吻,而后微微抬眸,注视着君凝的浅眸中盈满了深情:“只要阿凝一个人便足矣。”
“……萧墨渊,你好肉麻啊。”
君凝一颗心脏怦怦直跳,控制不住的悸动自心口蔓延至全身。
站在君凝对面的萧墨渊也没好到哪儿去,前两日匆匆一面,他们都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如今两人终于闲下来,月色正好,夜深人静,他们能清楚的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听到彼此的心跳。
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息之间,萧墨渊的喉结控制不住的上下滚动。
眼睛看不见时,他便是靠着这股熟悉的香气辨认出阿凝的。
萧墨渊手上微微用力,轻而易举的便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呼吸纠缠的刹那,两人的气息都乱了,男人抬手牢牢的覆在了君凝脑后,视线在面前微微开合的唇瓣上流连,一向从不低头的人如今却甘愿低下他高傲的头颅,循着那一抹绯色的芳泽,轻柔的吻了上去。
缱倦的吻如同一张温柔的网,剥夺了君凝的呼吸,一点一点吞噬着她最后的理智。
君凝不自觉的抓住萧墨渊腰际的衣襟,微微踮起脚尖,大胆回应着他的吻。
殊不知自己的举动完全激起了萧墨渊身体里被他苦苦压抑着的野性。
男人只是有一瞬间的惊愕,浅色的眸中酝酿起一层层的浪潮。
这时候他再忍着,那他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在面对君凝时被撕得粉碎,潜藏在心底的另一面再次占据了上风。
热烈的吻如同疾风骤雨般落下,自女子的唇瓣辗转到鼻尖,又流连回那双被他吻的微微红肿的唇瓣间,反复的不知疲倦的研磨着……
君凝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如同海面上的帆船般,渐渐发软,她下意识的攀上萧墨渊的肩膀,承受着这一场前所未有的激烈的吻。
男人另一只手缓缓向下,坚实的手臂紧紧地扣住君凝的腰,将她稳稳的揽在怀里,避免她滑下去。
“阿凝……”
唇瓣微微分开,萧墨渊低哑地唤着她的名字,满是情欲的味道。
“嗯……”
得到了女子的回应后,萧墨渊脑海中瞬间炸开数道烟火。
下一刻,在君凝的惊呼声中,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凌空而起,被萧墨渊稳稳的抱在了怀里。
君凝懵懵的环住萧墨渊的脖子,下意识睁开眼看着他。
萧墨渊的唇瓣染上了绯红色,那是她的杰作。
耳边响起风声,君凝移开视线,抬头望去时,男人已经一脚踹开了房门。
天旋地转间,君凝的背后已经变成了柔软的床榻,三千青丝如瀑般散开,铺在床上,萧墨渊的眸色更深了一分。
“真是要死了……”
萧墨渊低声嘟囔了一句,下一刻再也控制不住,欺身而上。
他拉开君凝的手,五指穿过她的指缝,用力握住压在床侧。
君凝甚至来不及开口,下一刻,萧墨渊便再次低下头,温柔的在君凝额间落下一吻,唇瓣一路向下,细细的描摹着君凝的眉眼,鼻尖,在双唇间流连片刻,最后辗转至白皙的脖颈……
男人微微抬手,床帐落下,一件件衣物自帐内丢出,交叠着落在了床边。
夜色如墨,月华如水。
床帐间的馨香一点点倾溢而出……
——
翌日,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颍州城内时,君凝罕见的并未起身。
玉竹如往日一样,早早的便守在了门外,然而她左等右等,还是没看到面前那扇房门有任何打开的迹象。
“奇怪了,若是往日,王妃该早早的就起身了呀。”
在玉竹的认知里,无论是风和日丽还是寒冬腊月,王妃都必定会早早起身,甚至就连王爷和王妃大婚的第二日,王妃也是早早的就起了身。
今日这是怎么了,王妃……
“嘿,想什么呢?”
“哎呀!”
玉竹被吓的一激灵,反应过来后,她赶紧捂住嘴,探头看了看仍旧紧闭的房门。
见里面没传出什么动静来,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就结结实实的打了沧影一拳头。
“你吓死我了!”
“嘶,你什么时候手劲儿这么大了。”沧影心疼的捂住自己的胳膊,退了两步又往玉竹身边凑去,“话说你在这儿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干什么呢,有什么新鲜事儿跟我也说说?”
“谁鬼鬼祟祟了,沧影你给我好好说话!”
玉竹作势又要揍沧影,这回沧影学聪明了,一手抓着玉竹的衣袖,拉着她转了个圈,而后快速向后跳去。
在玉竹发怒前赶紧举起双手,讨饶道:“好了好了,就当是我错了,玉竹姑娘大人有大量,消消气吧。”
“哼,我看你就是个无赖。”
玉竹气得一跺脚,又拿他没有办法。
“你告诉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
房门忽然被打开,沧影两人瞬间收敛了神色,不说话了。
萧墨渊眸光自两人身上来回转悠了一圈,不轻不重道:“禁声,王妃还在休息。”
玉竹瞬间捂住了嘴巴,两人小声道:“是,王爷。”
眼睁睁看着王爷轻手轻脚的关上了房门,消失在了两人视线之内,沧影拉着玉竹,硬是将她拽到了墙边。
“你放开我!”
“好好好。”沧影立刻松了手,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姑奶奶,你小点儿声,王妃还在休息呢。”
这么一提,玉竹也不敢有什么动作了。
沧影忽然靠近玉竹,神秘兮兮道:“王妃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王爷不是说了,王妃正在休息。”
玉竹满脸不解的看着沧影,不知道他唱的这是哪一出。
沧影恨铁不成钢的啧了一声,语重心长道:“王妃平日里可都是辰时前便起来练武的,你什么时候见过王妃懒床?反正我是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