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的再次检查一遍之后。
沈河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契约里面干干净净的。
全都是通天灵龟所说的内容。
“不对劲,10分有12分的不对劲。”沈河的心中泛起了嘀咕。
越是这样,他越是感觉不对劲。
“好,没问题。”
既然检查不出来。
沈河决定以身相试。
签订契约之后,那时候已经签订过了,这只通天灵龟应该也会暴露他真正的面目了。
“契约之力,可是对我无效呢。”
心中想着。
沈河伸出指尖,在契约上齐刷刷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其实写不写名字都无所谓。
重要的是留下一滴,他的血液。
他就算写一个凉拌三丝,都可以,只要血液是他的血液就行了。
契约签订完成之后。
沈河立刻就感觉,他和脚下的这座城池,建立了一些联系。
那一纸契约则是无火自燃。
其中的一半钻入到了沈河的眉心当中,另外一半则是钻入到了地下。
“好了,已经签订完成了,现在把东西交给我吧。”
沈河朝着前方伸出手说道。
“按照约定,三色神晶给你。”
沧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就在声音落下的下一刻。
一枚手掌大小的三色晶石出现在了沈河面前的空中。
这是一枚形状,有些奇怪,看着像是三个正方体用斜尖角连成的一个怪模怪样的晶体。
三个正方形,一枚紫色,一玫红色,还有一枚是冰蓝色的。
应该就是对应三神鸟的属性。
雷属性,火属性和冰属性。
“这就这么轻松的到手了吗?”
看着手中的三色神晶,沈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是真没想到,居然这就给他了吗?
其中的猫腻呢?
猫腻在哪里?
难不成这个通天灵龟真的只是像他说的那样?
沈河点开了三色神晶的属性。
当看见完整的属性内容后,沈河才恍然大悟,他终于知道这只通天灵龟的算计了。
【三色神晶】:急冻鸟,火焰鸟,以及闪电鸟的部分本源结晶。
效果:持有此物品时,额外获得急冻鸟,火焰鸟,以及闪电鸟的2000%仇恨。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三神鸟的弱点。
而是带在身上,就会大额获得三神鸟仇恨值的东西。
就在沈河终于察觉到事情真相的时候。
“轰!”
一个爆炸的声音响了起来。
被沈河握在手中的三色神晶,居然忽然之间就炸开了。
一道金色的光芒,从沈河的身上迸发了出来。
在金色光芒的保护下。
三色神晶爆炸所产生的威能,几乎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当然了,即使沈河没有采取自保措施。
这点伤害,对沈河倒是没什么用。
最多也只是将他身上不值钱的衣服给炸烂了而已。
但是...
在爆炸之后。
三团像是洗不掉的颜料一样的东西,却附着在了沈河的身上。
他就发现,自己被从莱茵城当中弹了出去。
紧接着,一个像是龟壳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了莱茵王城的上空,将整个莱茵王城都给保护在了下面。
“叮,您获得火焰鸟的仇视,只要您位于月魔战场地图,就将受到火焰鸟的无限制追杀。”
“叮,您获得急冻鸟的仇视,只要您位于月魔战场地图,就将受到急冻鸟的无限制追杀。”
“叮,您获得闪电的仇视,只要您位于月魔战场地图,就将受到闪电鸟的无限制追杀。”
连续三个系统的提示音。
终于让沈河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他被这只老乌龟给阴了!
...
与此同时。
沈河之前所去过的火焰山上。
火焰山的岩浆如沸腾的血海,翻涌奔腾,热浪滚滚。
突然,一道火红色的身影从那炽热的岩浆中猛地飞射而出,恰似一颗燃烧的流星划破天际。
那身影周身烈焰环绕,犹如一件燃烧的披风,在风中烈烈作响。
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目标明确地朝着某个方向急速飞去。
每一次挥动双臂,都带起大片火星,宛如一场流动的烟火秀。
火焰鸟的口中发出阵阵咆哮,声音震得四周空气嗡嗡作响。
那咆哮声中,满是压抑不住的愤怒,仿佛要将世间所有的不快都宣泄出来。
这愤怒,如同火焰山的烈火一般浓烈,似乎要将前方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随着他的飞行,下方的山峦、树林都被他身上散发的高温烤得发烫。树叶瞬间卷曲、焦黑,石头也被烤得滋滋冒响。
他全然不顾,一心只朝着目标奔去,那坚定的神态,仿佛前方的目标就是他一切愤怒的根源,只有将其毁灭,才能平息心中这股怒火。
在他身后,长长的火焰尾巴拖在天空,久久不散,像是在诉说着他那无法消散的愤怒与仇恨 。
除了这只火焰鸟之外。
某处雷云当中。
某处雷云当中,一道刺眼的雷光闪过,一只浑身散发着电光的闪电鸟破云而出。
它的双翅上跳跃着灵动的电流,每一次振翅都能引发周围空气的剧烈震荡,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尖锐的鸣叫声仿佛是一道道惊雷,在天空中炸响,震得人耳鼓生疼。
闪电鸟的眼神中满是愤怒与杀意,它锁定了沈河的位置,如同一道疾驰的闪电般朝着他射去。
所过之处,雷云翻滚,一道道粗壮的闪电从天空劈下,将大地击得千疮百孔。
与此同时,遥远的冰原上,一股极寒之气冲天而起,一只浑身雪白、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急冻鸟从冰川中冲天飞起。
它的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冰雾尾巴,所到之处,温度急剧下降,周围的一切都被迅速冰封。
急冻鸟发出一声冰冷的鸣叫,也朝着沈河的方向极速飞来。
虽然还没有看见那三只神鸟。
不过。
即使隔着重重的空间。
沈河也感觉到了那三股杀意。
他被月魔战场的三只终极boSS同时锁定上了。
“老王八,没想到你这么阴。”
沈河一直都以为对方是在契约上动什么手脚。
看来是自己有点想当然了。
...
食欲外传14畸变期灰白大蛇
“我要的可不是那种普通的肉。”沈河稍显兴奋。
“你怎么了?”薛礼诧异的望着因为兴奋,而面色潮红的沈河,果然这家伙脑子有毛病。
“附近有个大家伙。”
“你怎么知道?”薛礼不明所以。
沈河乐了,这一幕似乎有一些似曾相识,他就是这么操作从徐福嘴里套信息的。
“感知场,我自己定义的,畸变期的标志性力量,可以模糊的感知到周边的情况,我的感知场大约方圆一里,你可以理解成以我为圆心,半径500米左右的一个不怎么规则的圆。”
“走了,那家伙要跑!”
沈河抓起薛礼就向外狂奔,对方好像也发现了他的存在。
原本对方好像在散步,悠哉悠哉,就在刚刚,靠近沈河大约三四百米的时候,突然折返,朝着远离他的方向快速移动。
“肉!”沈河似无意识的呢喃。
菜市场门口。
一群大老爷们整齐划一,目光呆滞的望着远方,一双双暴戾的眸子里写满了迷茫与恐惧。
这特么是什么玩意?
“工头,要跑吗?”光着膀子的程大百看着由远而近巡视领地般的庞然大物,不由的咽了口唾沫。
那是一条通体灰白,宛若岩石,身长超过十米,水缸粗的大蛇,最奇怪的是它的头上长着一根数尺长的独角。
“跑个屁。”黄兴暴躁的呵斥,他可舍不得菜市场储备的大量食物。
昨天下午,他们这群人本来在工地干活,突然下起大雨,没办法施工了。
他们这群人就躲在楼上打牌,等雨势小一些后再开工,谁知道雨下个不停。
饥饿感逐渐上涌,起初众人也不在意,楼上还有一些中午剩的盒饭,已经冷得发硬。
然而都是糙汉子,也不在乎这些,现在吃点垫垫肚子,下班之后再说。
可谁知道越吃越饿,饥饿感如同开闸的洪水,顷泻而下。
作为工头一直没出去淋雨的黄兴很快就发觉到了这群家伙的不对劲,中午又没少吃,才刚刚过去几个小时,不可能饿到这种程度。
如果是个别中午没吃的也就罢了,这成群的饿死鬼投胎明显不科学,比如吃得最猛的一个叫李三的小年轻,中午的时候,黄兴亲眼看见他吃了两份半的盒饭。
“隔壁就是菜市场,晚饭我让食堂多买点菜。”黄兴试图做些什么。
他不知道,就是这句话救了他一命,避免了他变成大便的结局。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杀向菜市场,半道上,他的意识也逐渐丧失,当看到菜市场的牌子时,他的意识也彻底丧失,然后,黄兴就不记得发生什么了。
今早醒来后,他只觉一阵恶心,嘴里还有一块软糯的东西。
本来还不太敢确定这是什么,当他看到菜市场内的场景后,脑子里“轰”的一声爆炸了,面色苍白,意识一片空白。
他抠着嗓子眼,试图将胃里的东西吐出来。
“呕…”
一滩黄水逆着食道吐了出来,满嘴都充斥着一股酸苦的味道。
胃酸都吐出来了,说明胃里空荡荡的。
“咕噜噜…”
一股熟悉但不强烈饥饿感上涌,唤醒了他几分破碎的记忆,他记得他在吃…
从昨晚逃过一劫的幸存者…或者称之为昨晚的胜利者们陆陆续续的苏醒了过来。
又不是智商无下限的纸片人,看到眼前的场景,结合自身的情况,差不多就能把昨晚失去意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猜出来。
几乎是和黄兴没多少差别的表现,呕吐,胡思乱想加上各种小心思。
“收拾一下吧。”
没人主动点破,一切尽在不言中。
十三个暴食期末期的家伙占领了这个菜市场。
…
“不跑难道在这里等死。”郑屠户嘲讽道,他一直看黄兴不爽。
大家本来只是萍水相逢,没有上下级关系,就因为活着的十三个人当中,有六个都是黄兴手下的工人,衬托出黄兴高人一等,隐隐有所有人头领的样子。
地位被挑衅,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在黄兴身上,没有人会甘于人下,可以当老大谁不想当?除非是极度自卑或者犯贱。既然黄兴想当老大,就要有当老大的本事和手段。
多年混迹职场的黄兴很清楚周围一溜的审视目光是怎么回事,这波回答不好的话,不但失去了一次机会,先天带着的“工头”身份的优势也会被无形的削弱。
他的目光扫了一遍其余十二个人的脸,在几个敢于与他对视的眼睛前顿了顿,尤其是充满着挑衅的郑屠户,他清了清嗓子。
“各位应该都发现了自己可以抱着小汽车当玩具玩。”
“废话。”郑屠户焦躁的打断。
不是因为获得了力量,自信心爆棚,哪怕只是远远的看到那条灰白大蛇,都足以让他们一个个六神无主,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镇定。
说白了,实力强了,野心大了,胆子自然也就肥了。
”先等我说完你再骂。”黄兴没有生气,只是瞥了郑屠户一眼就无视了。
“哼。”郑屠户面色难看,被无视比被骂还要难受。
“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被昨天那场怪雨淋湿后的一开始,只要持续的进食,身体素质就会持续增长,而现在,我们自身似乎进入某个瓶颈,再怎么吃也是在原地踏步。”
“我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道理,但我知道,吃,就对了,而且我有种预感,如果可以吃了那家伙,会有天大的好处。”
黄兴遥指着直冲这里来的大蛇,已然将其列入食谱。
众人面面相觑,希望从其他人脸上得到赞同的答案,没错,他们的直觉也告诉他们,如果可以吃了那条灰白大蛇,好处超乎想象。
“呵,别净想好事,那畜牲是这么好杀的?咱们这群人在它眼里只是会动的食物。”郑屠户抱胸冷笑。
除了少数的意志坚定者,几乎所有人类都是没多少主见的,美其名曰,待价而沽。
他们刚刚产生的一丁点杀蛇分肉的幻想就被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