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慧琳狠狠给了籽馨一巴掌，才勉强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也不知道和甄曦吩咐了什么，甄曦有些不悦，但还是乖乖离开。
甄曦走后，桑慧琳坐在籽馨面前，两个好姐妹一般，和她聊天。
“籽馨，其实我很早就见过你，你知道是什么时候么？”
籽馨可没想到，桑慧琳会在这个时候跟她聊天。
可是籽馨还是认真想了想，“要说一个你我都能出席的场合，应该就是某一届欧洲十大家族历年聚会吧？如果不是，我还真不出来，你跟我，还能同时出现在什么地方。”
桑慧琳满意的点点头，赞赏的看向籽馨。
“不愧是羽馨，记忆里就是不错。没错，我们是在家族聚会上见过，那个时候的你，可是清高的很。拒绝了多少倾慕你的男人，也是因为有你这么惊艳的亮相，才会让我，成为欧洲各个家族的笑话！”
桑慧琳的眼神陡然变得凶狠，仿佛有千万人都在耻笑她。
可是，籽馨根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出现，和她被人耻笑有什么关系。
桑慧琳见到籽馨的那副神情，就知道籽馨什么都不知道。
“月神，阿尔忒弥斯！”
这个称号，是当初那些爱闹腾的欧洲豪门公子给她取的，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放在心上。
“多美的称号呀！多美的裙子！”
桑慧琳仿佛彻底陷入回忆，陷入了当时一段籽馨从没注意的会议中。
可是桑慧琳那一脸陶醉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让人害怕！
这样的她，和已经疯掉的甄曦，毫无区别。
“你还记得那次聚会你穿的那件裙子么？一件月白色，坠着钻石的裙子，在阳光下一闪，熠熠生辉的裙子。”
籽馨忽然脑海中闪过，好像她确实穿过这么一条裙子。
也好想就是因为那条裙子，她才会有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月神”的称号。
籽馨想不明白，她恨她，跟这条裙子有什么关系，“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哎，你永远都是这么会装无辜！”
桑慧琳冷冷一笑，从她随身携带的手机中调出一张照片，那张照片上面，有她还有安翎宸。
他们两人挽着手，虽然他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可是安翎宸转脸看她的神情，却充满了甜蜜与爱恋。
那种眼睛很不得粘在她身上的执着，就是现在看来，桑慧琳都妒忌。
“你知道这条裙子的利来历么？”
桑慧琳突然问她，让籽馨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桑慧琳看到籽馨一脸迷茫的模样，就知道安翎宸果然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安翎宸，还真是爱你。”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简直是让籽馨脑壳疼。
“这件衣服，是一位顶级意大利顶级设计师设计的，传闻只有他选中的人，才配穿这条裙子。我上门求过很多次，但是连亲眼看都没看到，你却穿上了。”
桑慧琳嘲弄似的一笑，觉得有点荒唐，还有点匪夷所思，“我可是意大利豪门的名媛，我都没能穿是上，你算什么？你不过就是一个没爹没娘，寄人篱下，给人打工的臭丫头，你凭什么配！”
桑慧琳越发失控，还没等籽馨反应过来，一巴掌已经甩到了籽馨的脸上。
籽馨感觉两边脸火辣辣，她已经挨了桑慧琳好几巴掌，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她知道自己走不了，以眼下这种情况，这两个疯子根本不会让她走。
缓兵之计，就是和继续和她拖下去，等人来救她。
“不过就是一条裙子而已，你就因为这个恨上我，桑慧琳你是不是有点小心眼了。你也是大家族里面的人，见过的好东西不少，为了一条裙子，值得么？”
“当然不值得！”
桑慧琳还以为籽馨要说什么，原来不过就是这么一句话罢了。
桑慧琳在那之前，没有见到过安翎宸的真是模样，可是全意大利女人的梦中情人，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喜欢安翎宸很久了，久到只要在耳边提到这个名字，她的心就会一阵悸动。
她三番四次去求那个设计师，可不管她怎么哀求，还是高额购买，那人人就是不为所动。
直到那条裙子穿在了籽馨身上，而在她的臂弯中，挽着的还是安翎宸。
这一幕彻底刺激到桑慧琳脆弱的神经，不是传言中说，安翎宸没有女朋友么？
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她打扮的漂漂亮亮去见安翎宸的模样，可是因为籽馨的存在，安翎宸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一次都没有。
桑慧琳突然转身，把籽馨吓了一跳。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下巴已被桑慧琳紧紧握在手中。
她低头凑近籽馨的脸蛋，脸上是狰狞而恐怖的笑容，“你知道吗？我在梦中幻想过很多次，你这张脸是被我如何毁掉的。我就不相信，你引以为傲的脸蛋儿被人毁掉之后，你还会不会这么招蜂引蝶，勾引男人。就连安翎宸，都会被你勾走。”
桑慧琳的手指不断用力，尖锐的指甲戳进籽馨娇嫩的皮肤中。
一阵生痛，让籽馨忍不住皱眉。
或许是籽馨这样疼痛的表情，强烈刺激到桑慧琳兴奋的神经。
她的手指再一次用力，更加尖锐的在籽馨的脸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指甲痕迹。
籽馨想着，脸上恐怕已经有好几个桑慧琳的指甲印记了吧。
她甚至都能够感觉出，在自己脸上，那些细小的伤口，不断流出鲜血，沿着桑慧琳的指甲滴落在地上。
望着眼前自己的作品，桑慧琳放声大笑。
声音绝望而悲哀，带着一丝丝凄凉的意味。
“籽馨，你知道什么叫做绝望么？你知道什么叫做疼吗？”
籽馨恨恨的抬眼，她并没有失去以往的镇定。
反而在此时此刻，她不断提醒自己，此时此刻，要比以往更加镇定。
“疼，我当然感受到，我现在就很疼。怎么，你也有过疼的时候吗？”
“疼？”
桑慧琳突然握住自己的手，有些后怕的抚上她的脸，“我当然知道什么叫做疼。”
“籽馨，你知道吗？当我听安翎宸跟他们商量，要如何处置我的时候，我很疼。当我听到他们说每夜跟我在一起共度春宵的人，不是安翎宸是别人的时候，我很疼。安翎宸在安排如何对付莱斯特家族的时候，看到戴维亲眼死在我面前的时候，那种疼，你有过吗？”
她的声音哽咽了几分，此时才有了点儿清醒的模样。
可尽管如此，眼中的恨意依然为消除半分。
“我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