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两人继续拨打着电话,邓月然已经带着李德两人出城之后就“快马加鞭”的赶回到了原来的营地,与二发他们汇合,将电台扔下后,就紧忙的向着通辽出发了。
邓月然又跟刘默联系了一次,把开鲁的情况说了一下,并跟刘默商量着能不能再晚一点动手,他们很快就可以到了。
“你们这么急干什么,我先前不是说了,要等你们的嘛。”
“没杀着鬼子,心里有点急啊。”
“大半夜的也没少杀啊,还急什么?”
“那不是用的炮,还没用这装甲试过身手呢,我刚在开鲁给鬼子打电话了,告诉他们开鲁被咱们光复了,回手就打通辽去,以开鲁与通辽的这个距离,能让他们有点误判没有?”
“打不打都是那么回事了,我刚一到这边,就已经发现通辽周边据点的日军开始收缩了,你打这个电话意义不是太大,鬼子应该从早上的飞机出事就已经开始安排通辽的防御了。”
“这是要全力守通辽?鬼子就不怕我们绕开通辽,捅到他们的心尖去吗?”
“收缩外围不代表就会放开大路,估计是那飞机坠毁的位置与警备队被歼灭的位置的变化,鬼子就已经认定咱们是在向着通辽这边前进了,这是在集中兵力,想堵住去路,不过这么看来,鬼子是对咱们的规模已经产生了误判了。”
“再怎么集中也不可能把防线搞得密不透风的,咱们这点儿人肯定是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再加上装甲的功能,随随便便就能把他们的防线给穿个千疮百孔的。”
“那条防线可不能随便就穿过的,如果穿过了,那咱们的规模可也就曝光了,规模小了,也就不能吸引鬼子的大部队了,就算咱们搞破坏搞的再厉害,鬼子也不会在热河急需部队支援的时候动用大部队来剿灭咱们这一点儿人来,所以啊,咱们的人虽然少,但也要打出一场硬仗来,把这个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假像继续下去,让鬼子感觉一日不除了咱们,就永无宁日,连支援热河都受到威胁。”
听刘默说想打硬仗,邓月然吃了一惊,“打硬仗?四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把咱们赔了是小事,耽误了大哥他们的事……”
“我又没有疯,我的意思是要想办法打出一场让鬼子看起来像是大部队打出来的仗。”
“你还真想吃下通辽?”这附近的硬仗,最具有假象效果的就是拿下通辽了,可是通辽可不是开鲁可比,这里已经被鬼子经营了快两年了,防御体系已经成形了。
“嗯,就我们几个,可干不出来,反正你快要赶过来了,一会儿咱们好好的商量一下。”
“那好吧,我再抓点紧。”
刘默与邓月然的联络一结束,就继续查看着无人机侦察回来的图像,鬼子放弃了一部分外围的据点,使通辽一线的防御颇有一点气象了。
这种情况只是斩首攻击的话,并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鬼子的内部体系可是很完整的,而且很可能会被当作是抗日组织的暗杀,并不足以让关东军认为这里有着大规模的军队。
要是把鬼子的指挥体系给杀个差不多的话,一是费时间,二是又怕没有人向上汇报了,而且这种暗杀斩首,也不太像是大规模的军队会干出来的活。
刘默他们确实是来杀人的,可是杀人并不是主要的目的,而是要让这里对鬼子产生巨大的威胁,这样才能改变鬼子的几师团的目的地。
杀人虽然不是主要目的,但是却是达到目的的必要手法,不过只是杀几个鬼子军官的话,肯定是起不到那么大的作用的,怎么才能杀出水平,杀出气势,如果能杀光通辽的鬼子,把通辽光复了是最好不过了。
只是有抗日力量的出现,还不足让鬼子放弃对热河的攻略,但是如果已经被鬼子当作禁脔的辽宁有城市被光复,鬼子势必不肯善罢甘休的。
而且只有将已经做好防御工作的通辽给拿下了,才能证明这里抗日力量的规模,然后才是最关键的,就是带着队伍离开通辽,把鬼子给引离热河边境,不然鬼子猬集到了通辽这一片上,与热河照样是近在咫尺,随时可以挥师而下的。
只要能把通辽拿下,刘默觉得后面的事情反而是好办了,只要带着队伍一路向东打过去,到那时就不用要求战斗的规模了,不管是大仗小仗,只要是战斗不断,将鬼子的防线不断被破坏,那就足以让鬼子心惊了,因为通辽正东二百多公里以外那可就是长春了,也就是鬼子帮着小皇帝同志建的那个所谓的新京了,而且关东军司令部也在那里,如果先丢通辽,然后战火一直向着长春烧过去,就由不得鬼子不惊了。
那时鬼子也就不会再管这支武装力量的规模大小了,肯定是要优先歼灭的,不然真要是被一支由热河长途机动的部队给打到了长春家门上,关东军上下的脸也就算是丢光了。
所以这通辽的头一把火就一定要烧好,这是后面计划的基础,只是刘默现在手头上只有十几个人,别说是装甲都没有武装到牙齿,就算是能武装到了每一根毛发,十几个就十几人,也不能像孙猴子一样,变出兵来。
刘默现在要仔细考虑的就是怎么才能用十几个人打出一支大部队的气势出来,手头能用的东西倒是有一些,十几门迫击炮的话,就已经可以伪装成了一定规模的部队了,再加上十几挺重机枪,也假假的算是有模有样了,问题是,刘默所想的可不光止是像就可以了,还要拿下通辽,这可是要讲实力的,不然就是再像一百倍也没有用。
这可真的就像邓月然在开鲁说的一样了,这鬼子就算是猪,排着队不还手也够让他们这几个人杀上好一阵子的,更不要说,这些猪既不是排着队的,还都拿着枪呢,这得怎么杀呢,刘默有点挠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