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夏犹豫了几秒还是摇头，“等过了第一道坎吧！”
“放心，我们能应付。”江肆年知道她担心自己。
“我知道。”林晚夏仰头看着江肆年刚毅的俊脸，“你再厉害再强大在我眼里也只是我的老公。我也会担心好不好？跟你在一起，最起码能一起面对。”
江肆年不善言辞，纵使心里山呼海啸，也只是低头在林晚夏额头上轻啄了下。
“媳妇儿。”
“嗯。”
“我跟孩子掉海里你先救谁？”
林晚夏眨眨眼，像是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江肆年低低笑了笑，又重复了一遍。
林晚夏头一次问他自己跟母亲掉河里他先救谁的时候，还觉得她是故意为难自己。
现在才知道，也不是非要行动结果，只是确定在他心里的位置。
身为一个男人，一个父亲，江肆年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又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林晚夏踮起脚在江肆年鼻尖上吻了吻，毫不犹豫地回答：“救你！”
江肆年扣住林晚夏的腰，不让她后退，低头吻上她的唇。
“这是在街上……”林晚夏的话被迫消音。
她推拒的手渐渐无力。
路过的外国人有些驻足围观，还有人吹口哨。
江肆年这才把人放开，一语双关道：“嘴确实很甜。”
林晚夏：“……”
她在一片哄笑鼓掌声中，把脸埋进江肆年的怀里，捶了他两下，“江肆年，你还要不要脸了？”
岁月真是杀猪刀。
有些怀念两年前在街上都不敢跟她并肩走的那个保守男人了。
“要媳妇儿就行！要脸做什么。”江肆年一脸无所谓。
反正也没人认识他们。
回小龙女号的路上，江肆年还不依不饶地问林晚夏：“你为什么会选择救我？是觉得我会游泳所以只是开玩笑逗我开心？还是因为我在你心里真比孩子们重要？”
林晚夏突然就明白了那些男人在被心爱的女人追着问这些没营养的问题时的心情。
多少有些无语。
当年网络上流行的话怎么说来着？
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江肆年成功堵死了她的路。
不过，林晚夏并不反感。
作为一个女人，林晚夏很清楚那些姑娘问这个问题时的心情以及期待的答案。
特别认真地对江肆年道：“不是谁比谁更重要。如果发生像你说的问题，不管你会不会游泳你都会拼命去救孩子，哪怕一命换一命。撇开这些假设不谈，我也一样。愿意用生命去对孩子们好。
但，他们会长大，会有新的家庭新的爱人。而唯一一个陪我到老的是你。
如果真发生假设的情况，必须二选一。
我会救孩子，然后陪你去死。”
江肆年没说话，嘴角动了动，一向平静的眼底黑潭，掀起一场黑色风暴。
良久说了一句：“不会有那么一天，我们一家四口都要好好的。”
***
收到货船进入我们国家领海范围内的消息后，林晚夏遣散了随行的大白鲨。
江肆年他们也把岗哨撤去三分之一。
终于，在某个晚上，有人成功摸上船，过了会儿，似是确定了某件事后又悄悄下船。
为了逼真，林晚夏故意叫来一条小白鲨追了那人好一会儿。
快把人累死，才让小白鲨放弃。
第二天，他们就拖着大船到了第一个必经港口，格巴港。
远远地，港口就有人通知林晚夏，让小龙女号尽快通行。
彼时林晚夏和江肆年正站在甲板上。
林晚夏侧头看江肆年：“看来，他们要分开我们。”
等小龙女号通过后，一定会扣押航母。
江肆年点头，“我去大船上。”
林晚夏小跑两步跟上，“我跟你一起过去。”
江肆年停下脚步，低头看她，明显不认同。
“得让他们知道，把小龙女号放走没有用。留下小龙女才行。”林晚夏挑眉。
见江肆年还想拒绝，赶在他开口前，竖起三根手指发誓：“我保证很低调。”
江肆年抓着她的手握在手里，“你这张脸辨识度太高。一度登上各国媒体。他们容不下小龙女号肯定也不会让你留下。”
西方人也是很聪明的。
打不过就轰走。
借口不让林晚夏停留还是可以的。
“那又怎么了？”林晚夏扬眉，“那是他们没见过亚洲换脸术。”
“什么换脸术？”江肆年不解。
林晚夏咧嘴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
回到航母上以后，林晚夏一边化妆一边跟江肆年普及。
在以前那个世界，化妆、p图、整容被称为亚洲三大邪术。
林晚夏用的是化妆。
一张嫩白的脸用深色粉底擦成小麦色。
然后化了个夸张点儿的妆。
就是新手学化妆时最容易化成的样子。
眼影是花的，腮红很重，口红色号也不搭配往往红得吓人。
哪怕江肆年一直盯着林晚夏看，还是在她涂上口红后别过头去。
林晚夏乐不可支还故作伤心：“你现在就嫌弃我？那等我老了变丑了怎么办？”
江肆年深吸一口气：“你如果是自然老去我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但是你画成这样……”
就挺想把她扔出去的。
他自认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林晚夏本身很好看，单单化个妆也不至于真就丑到看不下去。
但，就是看不下去。
***
很快航母靠岸。
江肆年陪在梁工身边去办过港手续。
格巴海峡是通过黑海回国的必经之路，绕不开。
大家都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
林晚夏也忐忑。
她知道回国路上总被刁难，但是具体怎么刁难的，在每个港口都遇到了什么事她是不清楚的。
她生在新世纪，长大就已经有航母了，就算研究航母历史也只是知道第一艘半成品航母回国路特别不容易，但是具体怎么不容易就不清楚了。
港口的工作人员不允许他们太多人上岸，大多数人只能等在航母上。
娃娃脸凑过来，挨着林晚夏站着，“嫂子，你说这个港口咱们能顺利过去吗？我的右眼皮咋直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