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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

长夏双腿优雅地交叠而坐,那树下的一方天地仿佛独属于她。

春末与初夏悄然交接,空气中已隐隐弥漫着丝丝热意,轻轻撩动着她的发丝。

山茶花却似不知季节流转,依旧开得那般浓烈肆意,那火红的花瓣像是盛载着无尽灵气,肆意张扬。

长夏的神色间透着几分疲惫,双眸低垂,修长的手指轻轻捻着一朵飘落的山茶花,微风拂过,鬓边的碎发随风飘舞,垂落于椅子旁的裙摆也微微荡漾,似在与风轻声细语。

她仿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像是在深深沉思,又似已悄然休憩,唯有那手指无意识地绕动花瓣,成为她与外界唯一的联系。

她面无表情,静静听着阴司的禀报:“........我们的人仔细查探,此次春宴,还有前几年各城发生的种种事端,都与覃修公子脱不了干系。巳宸大人传回来消息,一直追杀林昌的那伙人,乃是一群废神。他们聚集在林家镇,好似在寻觅着什么重要之物。而且,覃修公子与他们往来密切,眼下,他们已经到了漠城一带。”

阴司话音落下,长夏微微抬眸,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意:“这些废神,既入不了忘川,又上不了天界,本应在扶摇城安然度日,却偏要惹是生非。你们继续盯着,定要查清楚他们下一步的图谋,及时前来禀报于我。”

阴司领命退下:“是。”

这时,长夏转向一旁同样陷入沉思的乌瑰,轻声问道:“你对这些废神和槐序之间的关联,有何见解?”

乌瑰双手抱于胸前,盘腿飘滞在空中,思索良久后缓缓开口:“我不敢确定心中所想是否属实,但若要验证这一猜想,前去问询那位蛇仙,或许是最好的法子。”

长夏轻拧秀眉,站起身来,手指并拢,那朵火红的山茶夹于其间。

刹那间,灵气氤氲散开,她的双眸瞳孔渐渐化为银色,奇异的银色光芒中,丝丝缕缕的蓝色气息如灵蛇缠绕,迅速将她的全身包裹。她口中念念有词,咒语声落,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路途中,乌瑰娓娓道来:“往昔我在天界之时,便听闻,仙也好,神也罢,皆有自身的孽债未偿,即便是那高高在上、主宰乾坤的帝君也不例外。倘若在这世间的孽债未能及时偿还,那飞升之路便会一再延迟,久而久之,便会成为心中的执念。执念愈深,飞升之际便愈发危险重重。诸多上界之人,正因无法割舍执念,触犯天条而被贬下界来,从此深陷执念的泥沼。他们又无法踏入忘川,那些执念便化为月尸,去啃食与他们一般执念深重的活人。巳宸他们所遇的废神,或许是察觉到林昌身上的执念,才会死死纠缠不休。只是……这槐序与废神们甚是相熟,难不成他竟是妄图以自身的执念喂养这些废神,赋予他们力量,而后再借他们之手,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长夏听着,眉头紧锁,陷入深深的沉思:“你这般猜测,倒也并非毫无依据。”

扶桑泉底。

百里嫣似是心有灵犀,早早便察觉到长夏的气息临近。

她满心欢喜,跑着出来迎接:“小长夏,你可算来了!你不在的这些时日,我简直无聊死了。”

那笑容灿烂得如同春日暖阳,眼中的欢喜似要满溢而出,毫不掩饰地倾洒在长夏身上。

乌瑰见状,赶忙恭恭敬敬地行礼,口中称道:“上仙安好。”

百里嫣嘴角的笑意微微一敛,目光带着审视,将乌瑰上下打量一番,而后转头对长夏说道:“你这小跟班儿倒还挺机灵,挺有眼力见儿。”

乌瑰一听,立马不乐意了,高声反驳:“我不是她的跟班儿!”百里嫣轻轻嗤笑一声,说道:“能成为小长夏的跟班儿那可是你的福分,你不想当,这世上有的是人巴不得呢。”

言罢,她径直拉过长夏的手,热络地问道:“小长夏,你喜欢什么样的呀?是那种风度翩翩、才情出众的,还是乖巧可爱、温顺听话的?只要你开口,我这儿要啥有啥。”说罢,还颇为自豪地扬了扬下巴。

乌瑰顿时眉头紧皱,恼怒道:“喂,我客客气气地向你行礼问安,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想挖我墙角,你这是何意?”

话刚落音,百里嫣脸色未变,只是眼眸一沉,冰冷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乌瑰,刹那间,乌瑰便被收进了乌石之中,一时间没了声响。

百里嫣暗自低语:“真是吵得人心烦。”

“小长夏,小长夏,你快跟我说呀,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百里嫣继续追问,那热情的模样让长夏有些招架不住,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浑身都透着不自在。

百里嫣的语速快如疾风,长夏根本寻不到空隙插话。

直至百里嫣停下脚步,转身去找东西时,长夏才总算寻得机会问道:“前辈,我有一事相询。”

百里嫣在屋内翻找东西的声音传来:“你想知道何事?”

长夏斟酌着问道:“这九重天上,可有历劫许久却一直未归之人?”

百里嫣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轻轻笑道:“这可不少,我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全。怎么?你难道是看上哪位小仙君了?”

正说着,百里嫣已捧着一个长条形的锦盒走了出来,笑容明媚动人。

长夏嘴角微微上扬,浅笑道:“前辈莫要拿我打趣了,并无此事。”

百里嫣笑着将锦盒递过去:“你难得来我这儿一趟,这个礼物送给你,这还是菀菀放在我这儿的,上次我都差点忘了。”

长夏听到“菀菀”这个名字,心中却平静如水,不起一丝波澜。

虽说心中已有猜测,知晓这菀菀或许便是自己的母亲,可不知为何,情感上却难以泛起涟漪。

“何物?”长夏轻声问道,目光带着一丝好奇。

百里嫣笑意盈盈,缓缓将盒子打开,只见一条榴红色的发带静卧其中。那发带质地仿若上等绸缎,柔顺地垂落着,发带尾端精心绣着一朵淡雅的兰花,花瓣上的纹路细腻如卷云飘浮,精致非常。

“这可是用佑安天蚕丝制成的,功效神奇,若用它挽发,便能百毒不侵,任何毒气都难以近身。来,我为你戴上。”百里嫣说道。

长夏尚在犹豫,百里嫣已轻轻拿起梳子,开始为她梳理发丝。

镜子前,百里嫣的眼中满是慈爱,仿若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她轻声说道:“我与菀菀曾有过约定,日后不管谁有了孩子,都要当作自己亲生骨肉般对待。要这般为她梳妆打扮,悉心传授术法修炼之道,定要让她成为这世间最幸福的孩子。”

话至此处,百里嫣的眼角渐渐湿润,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终是缓缓滑落。

长夏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底深处忽然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闷痛。

母亲?菀菀?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这两个词,心中暗自思忖,自己的母亲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好了,你瞧瞧,好看吗?”百里嫣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

长夏抬眸看向镜中,只见自己挽起头发后,纤细修长的脖颈展露无遗,眉眼间多了几分平日里未有的艳美。

发间仅用几根榴红珠钗加以点缀,与那榴红发带相互映衬,更添了几分娇俏迷人的韵致。

“.....谢....谢谢前辈。”长夏微微欠身道谢。

百里嫣轻轻抹去泪水,似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瞧我这模样。你不是想知道天上有谁历劫飞升却一直无果吗?经你这么一提,我倒还真有了些印象。圣域天九玄帝君,你可知晓?”

长夏微微点头:“曾听闻其威名。”

百里嫣接着说道:“他座下第七十八位弟子,盛槐元君,已历劫数十年,却始终未能成功。在一百年前,还曾被帝君责罚。如今想来,他或许仍未飞升,说不定便是你要找寻之人。不过,你找他所为何事?你与他年岁差距极大,按辈分来算,你可得唤他一声祖宗呢。”

长夏微微一怔,脱口而出:“这么老的?”

百里嫣被她这直白的反应逗得笑出声来,抬起手,轻轻捏了捏长夏的脸颊:“说什么老呀,你且看看人家帝君已存活多久?如今不还是黑发俊颜。说不定你要找的这位盛槐元君,模样还是个孩童呢,真见了面,你怕是都认不出。”

长夏却冷不丁地说道:“那是用法力维持的容貌,又能坚持到几时?”

百里嫣笑着耐心解释:“小长夏啊,神仙本就不会衰老。或许有法力维持容颜,恰恰证明其法力高深。”

长夏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呵呵笑了两声:“前辈,你可知如何消灭月尸?”

百里嫣正手持茶壶倒茶,听闻此言,动作微微一顿:“消灭月尸,唯一的法子便是先除去控制月尸之人。”

长夏听闻,不禁陷入沉思。

百里嫣见状,问道:“怎么?妖域之中出现月尸了?”

长夏没有丝毫犹豫,轻点下颌:“嗯。”

百里嫣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那会不会是雪女出来抓人了?”

“雪女?”长夏疑惑道。

百里嫣缓缓解释:“这雪女,乃是忘川的守护者,曾经还是天军的表妹。只因犯下过错,才被派遣至忘川守护。有些心怀执念难以舍弃之人,进而产生恨意,便会逃出忘川,试图找到自身执念的源头,将其杀害,以求顺利渡过忘川,只是成功之人寥寥无几。所以,雪女会给他们一个期限,若逾期未归,雪女便会派遣月尸前去寻找。只是部分月尸难以控制,雪女便会亲自出马,将那些人强行带回忘川。”

说完,见长夏仍在沉思,百里嫣忽然又道:“你说,那个盛槐元君会不会就在忘川?因渡不过,所以出逃了?”

长夏心中其实也曾闪过此念头,只是她还需去求证,去探寻槐序与盛槐元君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关联。

长夏告别百里嫣后,一路返回,心中始终思索不停,诸多思绪在脑海中缠绕,久久难以散去。

倘若事实当真如此,非得要斩杀执念方能渡过忘川,进而重新轮回、再度飞升,那么,槐序……他这般对待自己,难道并非是出于对权力的追逐?难不成从一开始,他便已然知晓自己是他的孽债?

长夏孤身一人静坐在廊下,时光仿若在她身旁悄然凝固。她就那样久久地坐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深渊之中,直至那洒落在身上的丝丝暖意渐渐消散,直至执法司的人前来通报说有了新的线索,她才仿若从一场冗长而又深沉的梦境中缓缓苏醒,回过神来。

她的内心五味杂陈,这种复杂的情绪如同一团乱麻,让她根本无法用言语去确切地形容。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迷茫、失落与惆怅的感觉,各种情感在心底深处肆意翻涌、相互纠葛。

然而,在这一片混乱的情绪沼泽里,唯有一丝微弱的侥幸之光在顽强地闪烁。

她在心底不停地暗自祈祷,侥幸着自己并非真的是槐序的孽债,或许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可怕的误会;侥幸着槐序与盛槐元君毫无关联,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侥幸着槐序对她,哪怕仅仅只是在那极其短暂的一瞬间,有过哪怕是最最微乎其微的一丝心动……

可除了这一丝侥幸之外,她的内心深处仿佛是一片荒芜的死寂之地,平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再也激不起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情感波澜。无论外界如何风云变幻,她的心仿佛被一层坚不可摧的寒冰所包裹,冰冷而又麻木地停滞在那里,对周围的一切都渐渐失去了感知与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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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错了。

当那蛊毒如幽灵般缓缓向自己飘散而来,所有曾在心底苦苦坚守的侥幸瞬间如泡沫般破碎,消散于无形。

瞥见那一路如影随形的月尸,曾经那些自欺欺人的幻想,都似过眼云烟般缥缈,不值一提。

直至看到火树银花下翩然飞出的银蝶,以及那伫立在火焰之中冷若冰霜的雪女,长夏心中的怒意与恨意,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刹那间如同那绚烂却炽热的火树,熊熊燃烧起来,火势汹涌,不可遏制。

她垂在脑后的发带,颜色如盛开的娇艳花朵般火红夺目,与那如银的月色相互映衬,构成一幅凄美而又孤寂的画面。

此刻的她,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所隔绝,对外界的温度全然失去了感知,无论是刺骨的寒冷还是微微的暖意,都无法穿透她冰冷的心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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