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早就已经把销售部的客户资料拿过来了，如果姜笑不介意的话，我在这里坐一整天都没有问题。
姜笑看文件的时候，我就坐在沙发上研究客户资料。
AI行业的前景还是比较广阔的，现在许多大公司都在公开招标。
只是这个产业才开始发展不久，各方面良莠不齐，如果产品没有亮点的话，那些大公司还是会更喜欢用国外的产品，毕竟人家大公司，质量有保障，除了贵没有任何缺点。
我参与了公司AI产品的全部开发过程，我对我们的产品还是很有信心的。
当我的所有思绪都沉浸在怎么搞定客户这件事情上的时候，姜笑先坐不住了。
“沈姐姐，这是你要的资料，我已经帮你签好名了，希望你在销售部也能发光发热。”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谢谢你的祝福，我会带领销售部的大家，努力完成盛总交给我的任务。”
收好桌上的文件，我紧紧盯着姜笑的眼睛，嘴角微微勾起：“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我记得姜小姐刚进公司的时候，对我们公司的产业并不是很了解，眼看你来了也快有两个月了吧？对公司业务熟练了吗？当初我说过，如果姜小姐不适合这份工作，对公司项目造成影响的话，我们公司可以提出更换对接人。”
姜笑志得意满的笑容因为我的话，有些许的僵硬。
她抱着盛晟和胳膊，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晟哥，你看沈姐姐，怎么这么小气，人家不过是让她多等了一会儿，她就要威胁我，现在还想把人家赶出公司。”
我还没有怎么着呢，她就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眼泪不要钱似的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不一会儿就把眼睛都哭红了。
盛晟和扯了纸巾温柔地帮她把眼中的泪水擦干，语气温柔地哄着：“好了，不哭了，她就是嫉妒你有人撑腰。”
当他抬眼看向我的眼里只剩下一片冰冷：“我还在这里，你哪里来的公司决策权？如果公司的对接人不是姜笑，那两千万，你们立即吐出来。”
他搂紧了姜笑纤细的腰肢：“还有，你以为你是谁？谁让你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的？给她道歉。”
刚才还伤心欲绝，哭得肝肠寸断的姜笑，脸上瞬间就有了笑容。
她假惺惺地扯着盛晟和的胳膊，用幸灾乐祸的语气说：“我看不用了吧？沈姐姐也不是故意的，我们这样好像在欺负她。”
“没关系，这都是她自找的，有些人，不给点颜色看看，就永远不长记性。”
当盛晟和转过头来跟我说话，声音立即冷了下去：“道歉或者是撤资，你自己选。”
我咬了咬牙，却不后悔刚才说的那些话。
姜笑不了解公司项目，必定后患无穷。
但现在公司的投资才是首要的，我在这种事情上没什么骨气。
“姜小姐对不起。”
很显然，姜笑并不打算轻易放过我。
“就是这样而已吗？刚才我被你贬得一文不值，你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想把一切都翻篇，是不是有些太简单了。”
“那姜小姐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呢？”
姜笑似乎就是在等我问出这句话，她眼中笑意加深，却没有立即开口，而是扯了扯盛晟和的衣袖说：“我是不是不应该为难沈姐姐？”
“没有，你开心最重要。”盛晟和当然是无条件站在姜笑那边。
姜笑得到他的允诺，耀武扬威地看着我：“想要我开心也容易，你现在跪下说三声我错了，我就放你走，也会在晟哥面前替你说情，你说怎么样？”
我眉头瞬间拧紧。
别的事情还好说，这是赤裸裸的，对我人格的侮辱，我要是答应了，以后姜笑还不知道要怎么变本加厉呢。
况且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我又不是木头，此刻胸中激荡着熊熊燃烧的怒火，快要把我整个人都要点燃了。
我看向盛晟和，他低垂着眉眼，似乎并没有听见姜笑对我的刁难。
“盛总就这么纵容自己的人胡闹？”
盛晟和闻言，掀起眼帘瞥了我一眼，那眼神不咸不淡的，就好像在看一个什么没有感情的物件。
“我的人当然想做什么都可以。”
姜笑挑了挑眉，被宠爱的人，就是可以肆无忌惮。
“沈姐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跪下，你刚才都想把我赶出公司了，我只不过让你跪下，你就不愿意了，你怎么这么小气？”
我虽然在盛晟和面前向来没有什么尊严，但不意味着我可以被任意践踏。
我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我看今天谁敢让欢欢给她跪下。”
盛伯母手上提着好几个购物袋子，一看就是刚从商场出来，而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徐菲菲。
此刻，她眯着眼睛看我，很显然已经知道我不是姜笑了。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并没有拆穿我，而是抱着盛伯母的胳膊说：“这个就是晟哥的女朋友？还没进门就欺负家里的妹妹，也太过分了，等以后嫁给晟哥了，说不定会连您跟盛伯父也不放在眼里。”
姜笑整个人都吓得没了血色，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劲儿。
“伯母，你怎么来了？”
她给盛伯母倒了一杯水，还没递过去就被一把打翻了，姜笑衣服的前襟全都湿透了，但她在盛伯母的威严下，愣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半靠在沙发上的盛晟和也坐直了身子。
“妈，你怎么来了？”
他脸上面色从容，伸手把姜笑往他身边一拽，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盛伯母冷哼一声：“我要是不来，你就要伙同外人欺负咱们自家人了？”
“笑笑只是跟她开个玩笑，你别当真。”
盛晟和轻描淡写地把刚才的一切都总结为一个玩笑。
已经有过失望的经历了，我对盛晟和的回答并没有感到惊讶。
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盛伯母还没有消气，她一把把姜笑从盛晟和的身边拽了出来，二话不说照着她白皙细嫩的小脸就是两巴掌。
“你很喜欢让人给你跪下？”